安铁推门的响动惊动了站在窗前抽烟的林美娇,只见林美娇一扭头,安铁看到了林美娇那张与五年前毫无二致的脸,心里感叹道:“操!这女人成精了吧,五年一点变化也没有,快往50岁奔了吧?还像个三十岁的熟女似的。/.qb5”
林美娇看见安铁进来,优雅地转过身,把手里的香烟按进烟灰缸,然后对安铁嗲声道:“安先生,我们有一阵子没见了吧?”
安铁在厅里的墨绿色沙发上坐下,林美娇也姿态妖娆地坐了下来,眼睛了含着温和的笑意。
安铁笑道:“是啊,从我回来就一直没见到您的影子,本来还想着哪天请林女士一起吃顿饭呢。”
林美娇把一只胳膊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点了一下头,道:“安先生客气喔,本来知道安先生公司在招标中大获全盛就该恭喜一下的,可是因为最近有够忙,没有去拜访,实在是失礼了啦!”
“客气!客气!”安铁听着林美娇的台湾普通话,身上一阵阵发麻,尴尬地笑笑不知道如何应付。
就在这时,吴雅推门走了进来,看看林美娇和安铁,娇滴滴地说道:“安来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安是不是在说我那么急打电话叫你,来了却没见到人啊?”说着,吴雅也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正对着安铁。
安铁看一眼风韵犹存的林美娇,又看一眼丰满妖娆的吴雅,耳边还回荡着一个发嗲一个发娇的声音,心里大呼,这两位御姐凑在一起还真是让人有点吃不消啊。
安铁干笑两声,对吴雅道:“吴雅怎么会失礼呢,我每次一来就算见不到你也会见到别的美女,我说吴雅,你这是美女窝吗?”
吴雅娇声笑了起来,看一眼林美娇,有些气喘地说:“我这可不是美人窝,美娇是美人窝的老板,你想要见美女啊,应该找她。”
安铁听了吴雅的调侃,又想想林美娇那家女子会所的名字。“美人庐”。的确,林美娇算是美人窝的老板了,否则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保养到她现在的程度,一般人是做不到,她可以说是她那个女士会所的活广告啊。
“阿雅,你怎么开始调侃我了,我可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玩笑了。”林美娇略带凄楚地说着,眉头清簇,笼起一抹清愁。
吴雅一听,赶紧挑眉道:“美娇,可不是我说你,你还敢说你老?今天安也在,你让他看看你这模样,怕是咱俩一起出去,别人都会把我当你姐姐,安,美娇现在就是美人庐精神领袖啊,现在美人庐在各大城市甚至各个国家都有分馆,而我们的美女总裁美娇称为新一代美容界的老大哎,看她还矫情得在那叹气,真气人。”
安铁在一旁看着这二人的对话和神色,突然感觉这女人之间的关系简直太让人难以捉摸了,记得五年前吴雅和林美娇一见面那肯定是一副火星撞地球的结果,现在……这二人又好象是感情极好的姐妹,不知道这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使这针锋相对的二人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林美娇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吴雅,然后欠了一下身道:“好啦,我看阿雅是存心想挤兑我走,那好吧,我就不在这碍事了,安先生,我先走一步,还有点事情,失陪了,哪天有机会再聚。”说完,林美娇已经站起身。
吴雅也随之站了起来,对安铁道:“我去送一下美娇,安,你先等我一下。”
二个女人一个优雅一个妖娆地并肩走到门口,这画面还真是赏心悦目,看到二人在门口似乎在轻声交谈,安铁别过头,坐在那缓缓点了一根烟,心里估计,吴雅今天找自己来的事肯定跟林美娇有关。
林美娇离开以后,吴雅重新坐到安铁对面,对安铁神秘一笑,开门见山道:“安,你是不是很纳闷我个林美娇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安铁只是笑了笑,吐了一口烟,没说话,等着吴雅继续往下说。
“其实也不奇怪,以前我跟林美娇优点争锋相对,那是因为她是支画手底下的人,虽然在画舫资历不深,却是属于带着资本加入的一群人当中的一个,所以在画舫的地位很短时间就能与我抗衡了,你说那时我那口气能顺过来吗。”说到这,吴雅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似乎在回忆五年前画舫内部的旧事。
安铁听完,抓住了里面的重点,问道:“这么说,林美娇是支画的人,可今天,你……”安铁看着吴雅,等待下文。
吴雅对安铁妩媚地笑道:“今天她是自己人啊,呵呵,安,你是不是对画舫内部的事情有点发懵啊,别急,听我跟你详细说说,这对你以后行事有好处。”
安铁看看吴雅,沉声道:“我可常听人说知道得越多越难以脱身啊,掌握了别人的秘密不见得是好事。”
吴雅见安铁这么说,缓缓站起身,扭着水蛇腰游到安铁身边坐下,近距离地看着安铁,眼睛里很干净,甚至在她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里还难得见到几分真情流露,等到把安铁看得正色之后,吴雅才幽幽开口道:“安,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不要认为我会害你,跟你说这些因为我知道你想知道,至于你为什么想知道画舫的事情,我看你肯定不想说,而我也不会问,我们明白就好。”
安铁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干笑了两声道:“可是,你难道不怕我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比如说把我知道的一些情况透露给你的对手?”
吴雅弯起眼睛看着安铁,笑得极其妩媚,用修长的手指摸上安铁的脸,然后缓缓移动到安铁带着胡茬的下巴,用圆润的指甲挑逗似的在上面刮了两下,胡茬与指甲之间轻微的摩擦声,带着暧昧传进安铁的耳朵。
吴雅猛地用嘴唇在安铁的下巴上吻了一下,然后调皮地冲安铁眨眨眼睛,笑道:“安,我觉得与其你跟我的对手说画舫的那些烂事,还不如说说以前我们在床上的事情,那感觉,我认为很棒,我的大男孩,哈哈。”
安铁也笑了,吴雅在这一点很可爱,虽然以前与吴雅在一起胡搞的时候安铁还为此自责或者厌弃过,但现在看,吴雅算是自己认识女人当中最恣意,最无所顾忌的一个,她不跟你谈感情,跟你谈的是感觉,这种感觉可以是总统套房里的德彪西,可以是水床上的荡妇,也可以是小轩窗里温酒的古典女人。
“好了,咱们还是不闹了,我继续跟你说。”吴雅也点了一根烟,往沙发上一靠,姿态慵懒地继续说道:“其实以前我跟支画间倒是也没有多大冲突,但现在不一样了,那琳达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角色,可办事干净利落得很,也算是我在滨城创业的得力助手,可现在,却成了我的威胁,你说我能坐以待毙吗?!”吴雅的声音虽然清清柔柔的,却带着一丝寒意,脸色也冷下来几分。
安铁顿了一下,又问:“那个徐波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么个人啊,他在为你做事?”问的同时,安铁心里暗想,如果他真是为吴雅做事,那么吴雅说民工事件与画舫无关不是笑话吗。
“他呀,我不是说我们画舫还有一种加入的方式,可以直接称为核心成员,而不是会员,那就是,带着自己的资产加入,相当于合作关系,与画舫共同进退,徐波就是这种。而严格上来说,中国地区的所有成员都是我的下属,可人多了,这心可是难以捉摸啊,尤其是支画也在,我怎么能不怀疑呢。”吴雅淡淡地说着。
安铁沉默了一会,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望着落地窗外的草坪琢磨着吴雅说的话。
“安,你知道我是怎么把林美娇拉过来的吗?”吴雅看安铁没说话,往侧手边的扶手上一靠,斜眺着安铁问。
安铁笑了笑,摆了一下手,示意吴雅继续说下去。
吴雅用手扶了一下额头,然后定睛看着安铁,道:“我说动她与我联手日本帝国主义呀,呵呵。”
安铁愣了一下,不明白吴雅的话是什么意思,吴雅笑了一阵道:“你可知道,支画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而林美娇的祖父可是抗日死的,是当时的猛将,所以她对日本人可是很不感冒啊。”
听吴雅这么一说,安铁更纳闷了,先不说支画以前亲口说过她是中国人,而林美娇不喜欢日本人,那怎么她的老公怎么活脱一副日本狗的样子。
“不会吧,支画不是说她不是日本人吗,我可是亲耳听她说的,还有林美娇,他老公不是日籍的吗,如果她真不喜欢日本人,怎么还和日本国籍的男人结了婚了。”安铁提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先不说支画,我还是先跟你说说龟田次男吧,哈哈,那个家伙变成今天这幅鬼样子还跟支画颇有渊源呢。”吴雅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继续道:“龟田是日籍华人你是知道的,他当初加入日籍时已经和林美娇结婚了,林美娇自然是不会愿意让龟田加入日籍,可是龟田为了他心目中的女神,毅然决然不顾林美娇的反对,加入了日籍,还常年住在日本,以前林美娇不知道龟田心目中的女神是谁,可现在,她知道那个勾引他老公,并使得她与老公之间没了夫妻情分的人是支画,你说林美娇能不怨恨吗?”
吴雅越说越兴奋,眼睛里因为这种背叛与欺骗蒙上一层迷离的雾气,娇声笑着,那样子活脱一只机关算尽的狐狸精,安铁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吴雅,背脊一阵发寒,总算明白了这其中的纠结,女人之间的斗争果然不见血也能杀死人哪。
“哦,这回我算明白了,也就是说,你和支画之间一直不是很融洽,甚至需要相互监视和算计?”安铁说道。
吴雅正色看着安铁,耸耸肩,道:“是的,你知道我是负责中国地区画舫内部所有执行权的人,而支画负责的是整个亚洲地区,我们间虽然看上去是合作关系,但你也看见了,她现在在滨城一直态度不明地呆着,她的目的很明显。”
安铁抽了一口烟,沉下心想了想,说:“可是,她算是你的上级了,为何要与你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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