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掏个洞钻进去?”黄三爷和耷拉着脑袋的黑狼王站在栅栏外,看着四五步外关着风宝宝和七色鹿的栅栏说道。“这么远再加上地面硬地很,等你掏过去天也大亮了。”黑狼王心里急啊,一咬牙,“硬干得了,我去对付守卫,你找机会溜进去,把它们身上的符箓摘了,能救几个算几个吧。”说完,黑狼王就准备起身动手。
“大王,是不是只要把那符箓摘下来就行?”黄三爷看着半夜还没睡觉,仍然在扑腾着翅膀的风宝宝说道。“嗯,只要摘掉符箓,它们的能耐就恢复了。”“那你瞧好吧,等我一会儿。”说完,黄三爷“哧溜”就跑进了夜色之中。
没一会儿的工夫,黄三爷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竿头绑着一条细长坚韧的钓线,线头上粘着一坨粘乎乎的浆糊样的东西。“这是钓杆?”黑狼王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这玩意能挖洞?”“这几天吃饭的家伙,”黄三爷看看周围树木和栅栏的高矮,伸手把钓杆和钓线抖开“不用挖洞,看我露一手儿。”
黄三爷双手抓住钓杆前后一摇,钓杆带动着钓线,钓线在空中摇摆着线条,牵扯着那一坨浆糊,在空中划出几圈优美的弧度,猛地向前一蹿,越过了两条栅栏的间隔,直奔风宝宝的脑袋而去。
“啪”浆糊一下子糊住了风宝宝的长嘴,“嗯?”一直盯着那边的黑狼王懵了,扭头看向黄三爷。“糊嘴糊习惯了。”黄三爷一脸的不好意思,双手紧握钓杆,手腕跟着一抖再一抖。
风宝宝也愣了,啥玩意儿糊乎的就糊嘴上了,“嗖”不知怎的那玩意儿又走了,风宝宝脑袋左转右转想找找那到底是个啥。“啪”脑袋一沉,好像那玩意儿又糊到脑瓜子后面了。
“嗖”脑袋又一轻,那东西又消失了,风宝宝眼睛余光正好扫到一片纸灰好像在半空中飘散。好像感觉有点儿什么不同,风宝宝双翅一张,一团旋风“呼”地出现在身前,左摇右晃静静地旋转。
七色鹿感觉到风宝宝这里发生了什么,信步走了过来。风宝宝双翅再一挥,这一团旋风摇摇晃晃地就穿过了栅栏,转到七色鹿身边。七色鹿好奇地把鼻子探到旋风边,旋风猛地一跳,来到了七色鹿的头上,一下就卷走了七色鹿鹿角上的符箓。
符箓离开鹿角就化成了纸灰,在旋风中消散地无影无踪。“咔勒儿”风宝宝看着这一切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声痛快的鹤唳,双翅一张一合,一团又一团的旋风在它身边成形。
“呜”七色鹿发出来到这里的第一声鹿鸣,七色宝光瞬间出现在一对鹿角之上闪烁不定,在漆黑的夜色里分外惹眼。
刚才拦住了黑狼王的四名守卫听见鹤唳鹿鸣,扭头望去,风宝宝身边那一股股的旋风看着不是很清楚,可是那七色宝光却醒目的很。“好像有点儿不妙。”刚想到这儿一名守卫感觉脑袋忽悠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另外三名守卫刚把头转回来,就见黑狼王收回了拳头,抬胳膊一肘子就怼在另一名守卫的下巴上,这名守卫也倒下了。趁这工夫,黑狼王身后一道黑影“嗞溜”就从人缝中钻了进去。
黑狼王再一抬腿,一记撩阴腿正踢在一名守卫裆下,再把腿一收乍着肩膀向前一冲,一膀子把最后一名守卫撞倒在地,再抬腿踢到守卫脸上,把守卫踢倒,紧跟着又狠跺了几脚,一眨眼的工夫就放倒了四名守卫。“呸,我都说它们晚上该吃东西了。”
“咣咣咣”守着里面大门的守卫已经习惯这动静了。这个栅栏里关着一头狩奇队从灵山抓回来的灵兽,通体金毛、头上有角,也看不出是牛是羊,个头倒是不小,从关进来就不分白天黑夜地用角撞栅栏,就像那头不是肉长的一样。
“哪里来的光亮?”一名守卫忽然出声,众守卫闻听举目四处打量,就见到在七色宝光映照之下,七色鹿两只前蹄腾空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儿。
“嘎吱嘎吱”七色鹿前方不管是营房还是栅栏齐齐开始摇晃扭曲开裂,好像成精了一样摇头晃脑地动了起来。“咣”一声闷响,一个似羊似牛的硕大脑袋,顶着两个尖角一下子撞碎牢笼露了出来,这正是那头从灵山抓来的“驼牛兽”。
这驼牛兽鼻子里喘着粗气,两只眼睛通红镫亮,死死地盯着门前的守卫。守卫正在愣神间,一股旋风蹓蹓跶跶转到了驼牛兽身边,“忽”卷走了贴在它身上的符箓,守卫眼看着符箓化成了飞灰。
不光只有这一股旋风,足有几十股小旋风漫空飞舞,打着转儿飞进了每个破碎开的牢笼中,颇有灵性地卷走了被关着的灵兽身上的符箓。一时之间旋风齐舞,飞灰漫天。
“哞咩”驼牛兽粗壮的脖子一晃,蛮力大发,生生撞碎了粗壮的圆木栅栏半个身子露了出来。“可完犊子了。”守卫回过神来,伸手掏出一张符箓,刚要甩向空中,突然感觉肚子一凉,低头一看,一双手正从他肚子抽出来,六道血箭带着内脏从伤口一下子流了出来,“扑通”一声,守卫倒在了地上。
黄三爷杀了一名守卫,来不及甩掉手刺上的鲜血,身子横着一蹿,扑向另外三名守卫。只见他细长的身影轻快无比,好似足不沾地,一下就来到另一名守卫腿边,一刺扎进大腿,守卫突然吃疼一哈腰,又一刺扎进脖子,紧跟着再一跳,跳进一名守卫怀里,一刺扎进心脏,转眼就杀了三名守卫。
最后一名守卫刚抽出腰刀,来没来得及劈出,黄三爷又是一蹿,紧贴到他身前,一刺扎进他的腋下,再一刺划开了他的肚皮。黄三爷向大门的方向看去,黑狼王已经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三爷,把它们整出来马上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