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听到脚步声,低头擦了擦眼泪。
金九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姨母这是怎么了?”
田芳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开门见山地说道:“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
倒是直接!
金九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面对这种不要脸的,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可,这些事情你跟我说没用,你得找肖家。”她面色平淡地说道。
“肖家的态度很明显,他们不会轻易接受欣蓉。”田芳也直言不讳。
“你们关家那么有钱有势,为何要让她做小呢?”金九有些不明白,可,接下来姨母说的话,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不是因为她对肖明荣有多在乎,而是,觉得这门亲戚算是走到头了。
“不,我要她做正妻,所以这件事情必须你帮忙。”田芳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不是乞求,而是带着命令的口气。
金九听完大跌下巴,没想到以为真心对他们的亲戚,居然会有这么恶心的想法。
“我们虽然是亲戚,却也没到那种可以让我跟一个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地步。你有本事就说服肖家,我是无能为力。而且,表姐的针我已经下完,你们今天就走吧,免得看得人膈应。”她冷冷说道,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她说完转身要走出去。
田芳却是突然叫住了她:“我用你娘秘密来换!”
金九止住了步子,随后嘴角微微勾起,走出门外把芍药叫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又大声说道:“你去把表小姐的药给抓好,让落霞陪你一起去,省得不放心。”
“是!”芍药明白地上前挽住了落霞的手。
落霞不放心地看了表小姐一眼,也不好说什么,跟着走了。
金九抬手在门口画出几道符咒,随后才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她就找机会点了姨母的穴道,随后对姨母进行了催眠。
“我娘是谁?”金九开始问。
“你娘叫田玉。”田芳回道。
田玉?
原主的娘不是叫田云吗?
怎么叫田玉?
听到这话,金九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她又继续问。
“田玉是谁?”
“田云的姐姐,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
“那田玉去了哪里,我的生父又是谁?”
“他跟沐千里走了,沐千里明明就应该是我的,可,他却带着田玉走了,呜呜……”
田芳说到这里,突然晕了过去。
原来自已真不是金家的孩子,金九突然觉得脑袋头疼欲裂。她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像被什么撑开那般。
一阵疼痛过后,一段记忆拥入脑海。
那一年,原主爹娘在屋子里起了争执,她好奇地凑到门外偷听才知道她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她冲进去说去找亲爹娘,因为这事激动过头,被爹拦下来,她以死相逼撞了墙。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忘了这件事情,失去了几年的记忆。
不仅如此,醒来之后性情改变,像变了个人似的。没多久金行风就领命出门,再后来噩耗传来,田云一尸两命,金九的脾气变得更加奇怪。
那几年的记忆涌出,在记忆中她还找到一张青涩的脸。
肖明荣?
原主跟肖明荣居然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而且,肖明荣旁边站的老头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叫那老头做师父。
“明荣,这是你看中的媳妇吗?”老头满脸慈笑地问道。
“是,师父!我就喜欢她。”肖明荣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长大要娶我哦!”金九拉着肖明荣的手,眼中都是小星星。
回忆到这里就断了,金九拍了拍脑袋。
多狗血的剧情,他们居然是儿时的玩伴,可,这也没听肖明荣提过,难道他也失忆过?
正当她郁闷的时候,田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她指着金九许久说不出话来。
“当年爱而不得,如今女儿也是这样,你到底是做了多少事情,才有今天的报应啊?”金九脸色依旧平淡。
如今,她可以确定,这个表面对他们非常好的姨母,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金九,你太过分了!”田芳生气地朝金九吼起来。
“我好心救你女儿,你却不要脸的还要夺我的人,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金九反问道。
“可,你明明不在乎肖明荣。”田芳理直气壮地说道。
“在不在乎是我的事,给不给也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若是没事,你就带着她走吧,免得一会病发作,我还要浪费真气救人!”金九一字一句地吼了回去。
门外,听说母亲找阿九单独说话,关欣蓉担心地从屋子里出来。
此刻,听到娘的吼声,她着急地要进去,却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来。
米落快手地上前扶住表小姐,在旁边劝道:“表小姐莫要激动,她们说完话自然会出来。这屋子被小姐布置了阵法,她不打开,没人能进去。”
关欣蓉一听更加慌了,她担心娘说出那件事,阿九会控制不住伤了娘。
兰儿转身去找二少爷,芍药也不拦着,反正就算是那位二少爷过来也无济于事。谁让这对母女如此不要脸,居然还要抢小姐的男人。
二少爷知道娘要说什么,他心里烦躁等他们进堂屋之后,他就找人说话去了。
兰儿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二少爷,最后还是问了一个村民才知道二少爷去堂屋那边跟人聊天去了。
关家二少爷看上去聊得开心,其实心里却记挂着娘和阿九表妹的谈话。看到匆匆忙忙地出现的兰儿,他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他随便说了几句跟着出了门。
“不会是打起来了吧?”他一边走一边问兰儿。
“不知道,表小姐把夫人关在了堂屋里,谁都进不去。”兰儿脚下的步子很急。
关家二少爷一听直接往阿九的院子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村长外面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个男人,男人匆匆忙忙地敲响了村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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