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不对……
苏沁舞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重渊的神识缠过来,她的心尖微微一颤,一时忘了到底有什么不对,在他温柔却又坚定的牵引之下渐渐放松身心。
苏沁舞渐渐迷失在他的世界里,完全忘了要给他检查身体的事情,直到——
将在抵达识海中心之时,她瞥到刻重渊识海中心那片灿亮到极致的光芒。
她心中蓦然一动,终于想起了究竟是什么不对!
“重渊……”
重渊抱着她,嗓音低沉得近乎喑哑:“我在。”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苏沁舞气愤的控诉:“你竟然骗我!”
相交的识海瞬间中断。
重渊反应奇快,在她神识抽离的瞬间把她神识全部轻柔地裹住,以免她在横冲直撞之下伤了自己的识海。
苏沁舞以为他是在强行挽留她,更气了。
识海与身体是相关的,重伤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璀璨这么完美的识海,甚至比她上次进来时看到的更甚几分。
他的伤根本早就好了!
苏沁舞气呼呼地瞪他,却撞进他含笑的双眸中。
苏沁舞伸手指着他,掷地有声:“骗子!”
重渊表情诚恳:“抱歉,是我骗了你。”
苏沁舞想捶他:“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重渊刚想说什么,却见苏沁舞郁闷地吐了一口气:“算了,可以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狡辩?
重渊失笑。
堂堂至高神需要狡辩?
他双眸幽幽注视着她:“我之所以骗你是想让你继续陪着我,因为只有在我受伤的时候,你才会时时刻刻陪在我的身边。”
苏沁舞下意识地反驳:“我哪有?”
重渊看了她一眼,开始细数她陪在他身边时念叨的等他伤势痊愈之后要做的事——
修炼。
去凡域买话本。上次兰泽绎在十五域渡劫就直接飞升了,她没来得及去十八域找庞立天。
去圣域卖话本赚钱。
学炼丹。他受伤之后她深感自己炼丹水平有限,觉得这是保命的技能,最好能早点修到满级。
淬炼割鹿剑。割鹿剑的血色已经彻底消失,她准备把自己的心金替换道铸剑师的心金,让这把剑彻彻底底成为她的心剑。
等等。
她想了无数鸡毛蒜皮的事儿,就独独没有想过如何陪他。
他不开心。
苏沁舞默了默,小声嘀咕道:“我不是一直在陪着吗?陪你又不是事儿,才不需要列举出来。”
她瞟了他一眼:“再说,我总不能一天陪你十二个时辰吧,你好歹给我两个时辰——”
突然间,男人清冽的神息袭了过来。
苏沁舞被打断,刚想把剩下半句补完,就见抱着她的男人眉宇之间尽是愉悦的笑意:“好,一天给你两个时辰,剩下的是个时辰是我的。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苏沁舞:“???”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想表明她需要点自己的时间而已!
所谓的“两个时辰”只是概数,不是确数!
可惜,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苏沁舞知道中了他的圈套,憋着气道:“你套路我!”
重渊垂眸低笑,在苏沁舞想踹他之前附在她的耳畔:“因为,只有你陪我多一点,我们才能多做一些刺激的事情。”
苏沁舞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她抬眸望着他,两人近在咫尺,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全都清晰地诉说着他的渴望,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热意几乎要把她燃烧起来。
他温柔地抵着她的眉心:“还记得你放在小拾空间里的玉简吗?”
这个话题转移得太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玉简?”
重渊低低一笑:“你飞升到圣域之前特意放在里面的玉简。”
苏沁舞立刻想起来了。
别的典籍都作为传承放在了祈福学院云澜峰,只有两份例外——
一份是洛沧涯送给她的百年精品话本。
一份是东方幻丝送给她的全是**一刻的玉简!
苏沁舞一时竟羞耻又尴尬:“你全看了?”
重渊点头,但转念一想:“不对,我是全学习完了。”
苏沁舞:“……”
重渊深邃的双眸灼灼欲燃,嗓音低沉得近乎喑哑:“我想试试,可以吗?”
苏沁舞:“……”
一室静默,苏沁舞的凌乱的呼吸顿时变得格外明显。
重渊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我们从哪个玉简——”
苏沁舞满脸通红地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重渊顺势倒在云床上,任由她在他的身上……
肆虐。
她此刻脸颊绯红,带着惊人的艳丽,唇瓣因为她刚刚羞臊咬着唇而愈发显得愈发嫣红,让重渊立刻就联想到的几方玉简中类似情景的后续发展。
不过,重渊既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照搬。
他早已融会贯通。
最重要的是,只要他抱着她,他脑海里立刻就会情难自禁地勾勒出无数刺(划掉)激的画面。
稍稍的联想就让他也彻底乱了呼吸。
他深深地望着她,她周身的线条宛若世间最温柔最性感的笔墨勾勒而出,一颦一笑都极其动人。
这是他的神后娘娘。
这是他的。
他的。
重渊用力握住她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亲爱的神后娘娘,你愿意留在至高神的身边,陪他见证世间的永恒吗?”
苏沁舞表情微讶。
但她立刻就想起她来到神域的原因——她只有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才能安心和天道对上,为此,她答应他在神域陪他一年。
如今,他不想只要一年。
他想要永恒。
他嗓音低哑地重复:“愿意吗?沁舞。”
苏沁舞眼尾微红,回握住他的指尖——
“我愿意。”
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重渊的体温近乎滚烫,深邃的双眸漾起汹涌的波澜,把她带进极致绚烂又缠绵的世界里。
他深邃的双眸沾染了星辰的柔光,盛满了她的身影。
苏沁舞的世界变得模糊。
他的神息像光晕一样包裹着她,他低沉微喘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她的耳畔——
“沁舞。”
“沁舞。”
“沁舞。”
“沁舞,我爱你。”
“沁舞,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