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飞、赵无极等人当时都懵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薛家的老爷子薛仁阳,竟然不顾身份对着一个乡下出身的赘婿跪下了?
眼前的这一幕,于众人而言,就仿若一个核爆在酒店之中炸开一般。
所有人目瞪口呆,心中骇然之至!
近乎有惊涛骇浪席卷。
徐美凤瞪大了眼睛,李路斌大张着嘴,骇然的就仿若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般。
不止他们这些外人,就连薛明智等这些薛家之人,一双老眼也是瞪的巨大,满脸的震颤与难以置信。
“爸,您...您..”
薛明智失声说着。
然而,对于周围众人的震颤,薛仁阳置若罔闻。
双膝弯曲,近乎五体投地,旋即以最为谦卑、最为尊崇的语气,对着叶凡,恭敬而拜。
“龙主在上,请受龙阳一拜。”
“是逆子无眼,冒犯了龙主。全怪老奴教子无方,请龙主责罚!!”
嘭~
薛仁阳以头抢地,那额头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同时,也是狠狠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薛仁阳那磕头叩首之声狠狠的跳着。
“这...这..”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薛老爷子莫非是糊涂了?”
“还是说,这叶凡,是个隐藏的大人物?”
看着眼前一幕,整个厅堂的众人骇然满心,疯狂的到抽着冷气。
徐蕾更是愕然,玉手轻掩着红唇,那双看向叶凡的美眸之中,尽是惊颤。
一时间,整个酒店无疑是嘘声四起。
一个个人,都近乎成了呆鹅一般。
全场众人之中,唯一能保持的平静的,或许只有那还在淡然品茶的叶凡吧。
面对薛老爷子的惶恐之声,叶凡没有说惩罚,也没有说不惩罚,只是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而后冷冷笑道:“龙阳是吧?”
“这么多年了,看来你倒是涨了几分眼力。”
“第一次见我,便能认得出我。”
“龙主卓尔不群,气质脱俗。老奴虽然未见过龙主,但您身上的王者威严,却是我等庸俗之人所不能拥有的,在这满堂之中如鹤立鸡群,老奴自然能一眼认出。”薛仁阳恭敬回道。
叶凡听着,却是摇头一笑:“你倒是慧眼识珠,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该敬。”
“但是你这儿子,虽然名字叫明智,但却一点不明智,干脆改名叫愚蠢吧。”
“那日,你二儿子冒犯于我,按理说,我当取他性命。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断他一双腿。”
“但谁曾想,你这大儿子薛明智,不知感激,还带人带枪要来杀我。”
“刚才还打电话让你来给我收尸。”
“既然你现在已经到了,我觉得,就让他一枪解决我,你就听他的给我收尸算了。”
叶凡风轻云淡的说着。
但是薛仁阳听着,一张老脸却是已经完全白了下去。
整个人惨无人色!
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虽然叶凡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薛仁阳不傻,他听得出来,叶凡这话语之中的森然与怒意是何其浓郁。
甚至,他几乎都感受到了几缕莫名的杀机!
惶恐之下,薛仁阳当即起身,走过去一脚再度踹在薛明智的身上。
“混账东西!”
“什么人你都敢惹?”
“我给你权利,让你当薛家家主,是让你管事,不是让你给我招惹是非的?”
“还不滚过去,给龙主赔罪。”
“快去!!”首发l
薛仁阳赤红着双眼,怒声咆哮着。
“还有你们,一群蠢货。”
“你们家主犯蠢,你们也跟着犯蠢?”
“竟敢拿枪指着龙主?”
“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不想活了!”
“都给我跪过去道歉!”
薛仁阳老脸铁青,满心的愤怒与惊惶。
在踹完自己儿子之后,更是伸出手接连数巴掌糊在跟着薛明智一一起来的薛家人身上。
老爷子的威严何其之大?
在他怒声之下,薛家众人,尽管满心疑惑与不解,但尽皆灰头土脸的走过去,跪在了叶凡脚下。
但是薛明智,却是满心的不解,迟迟不愿意去跪。
“爸,为什么?”
“我们凭什么,要给他一个乡下土鳖下跪!”
“我薛家乃是燕京新贵,高门大户,半个华夏,近乎都有我们的产业。”
“我薛家家财万贯,我薛家权倾一方!”
“而他叶凡,就一个乡下小子,无能赘婿。”
“他何德何能,能让你我跪拜?”
“他又有何资格,能让我薛家俯首低头?”
“他不配!!”
薛明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满心的不甘,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薛仁阳,不断的摇头低吼。
“你这畜生,给我住口!”
然而,薛仁阳听到自己儿子这话,当时近乎吓得魂飞魄散。
怒吼之中,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糊在薛明智脸上。
“你可知道,你现在所侮辱的是什么人?”
“你当真要把我薛家,要把你父亲我一生基业,全都毁了,你才甘心?”
“你非得让整个薛家,都给你这个蠢货陪葬,你才罢休?”
薛仁阳咬着牙,疯狂咆哮着。
整个人气得,睚眦欲裂,双眸充血。
他没想到,到现在,他这儿子竟然还执迷不悟,还敢辱骂叶凡?
他莫非是嫌自己得罪的叶凡还不够狠吗?
他莫非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他当真想害死他们一家啊!
薛仁阳满心惶恐,又气又怒。
然而,即便如此,薛明智依旧满心的不解,心中尽是不甘。
“父亲,我不懂。”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叶凡,究竟何德何能,让您这般惶恐敬畏?”
“他又有何资格,让我薛家都跪拜道歉?”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若搞不明白,我薛明智即便今日是被您打死,我也绝不会对一个上门女婿,一个乡下土鳖,跪地求饶!”
“你...你...你这逆子,当真要气死为父不成?”
“我薛仁阳英明一世,为何养了你这等不识时务的蠢货?”薛仁阳身躯颤抖,凄楚哀嚎,近乎老泪纵横。
他没想到,到现在了,自己这混账儿子,为了他那所谓的骄傲与面子,依旧不俯首低头。
“薛老爷子,没想到你这儿子,倒是挺有气节。”这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叶凡冷冷的笑声。
“不过,薛明智,既然你执意想知道为什么,那么今日,我便让你死的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