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老头收了石头符纸的作用，声音冷沉的说道:“你果然变成了废人。”
“师父，我是符门的人，我被废了修为，那就是有人在打您的脸，打符门的脸，你不能不管我呀，我是为了符门才会得罪那些人的。”
“墨玉儿呀，我承认呢，这几年符门有你，日子好过了很多。不过你下山的时候，我就有嘱付过你，万事小心。
普通人随便你耍弄，但是古武界的人千万不要惹。你不但惹了，还惹了个厉害的阵法大师。
就算师父有心救你，也得你有被救的价值呀。别说你已经被废了修为，以后没办法为师门再赚钱。就说你得罪了阵法大师这点，长老们也不敢救你。”
墨玉瞬间就瘫到了地面上。
她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为符门做了那么多坏事，临了，符门却要放弃她。
符门，真是太无情，太狠心了！
墨玉心底满是滔天的恨和怨。
但脸上却仍旧表现出凄楚的模样。
她快速爬到铁栏的旁边，抓住冬瓜老头的裤脚。
“师父，我有价值，我有价值的。我，我愿意进怡红楼。”
墨玉一狠心，说出了这句话。
目前她所剩的也只有这张脸和这副还算干净的身体了。
冬瓜老头的眼睛一亮。
他蹲下身体，托起墨玉的下巴，满意的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签下血契吧。我好歹也是符门的执事，救你一次不便宜。”
墨玉恨得浑身打颤。
却根本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愿。
不过她却在心里将这笔仇记下来了。
只要她还活着，终有一天，她会报仇。
所有害她的人，她都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墨玉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一张血色契约上面滴入。
立即形成了某种神奇的效应。
怡红楼，自然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上次去，是她跟在师父后面去当上帝。
没想到这次去，就变成了里面的奴隶。
墨玉原本被废了修为，身体是很虚弱的，但是结了这个血契后，她感觉身体和精神都好了许多。
她不知道，但聂北却感觉出来了。
所谓的血契，其实是在提前燃烧墨玉精气和生命值。
一旦结此血契者，就算天天用山珍地材，精心养护着，最多只能存活三年。
不过像墨玉这样的，估计能活三个月就是幸运了。
冬瓜老头自然知道里面的门道，不过他不会告诉墨玉。
“看，师父没有害你吧，依你现在身体的虚弱程度，你只能待在怡红楼里。其实这个血契是为了你好。”
墨玉谄媚的拍着冬瓜老头的马屁，自然是表现的十分惊喜的样子。
她也不是傻子，上次跟过去享受的时候，隐约听人提过一嘴。
这个血契和初进怡红楼必须要喝的血酒是互助的作用。
如果没有签过血契，只喝兽血酒，的确是有助于修炼，强身健体。
但如果签过了血契，再喝兽血酒，就会上瘾，还会形成区域依赖性。
只要她到时候踏出怡红楼的范围，就会浑身绵软无力，瘫痪在地，失去行动能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怡红楼里，从来没有人能够逃离成功的原因。
据说这种兽血酒，可是符门掌事者，从深山大泽里的妖兽身上提取出来的。
聂北施展出隐身术，悄悄的跟了上去。
早在冬瓜老头出现的时候，他就试探过，对方的修为不如他。
是以他放心大胆的跟着走。
冬瓜老头带着墨玉上了一辆极为普通低调的面包车。
聂北便直接上了车顶。
面包车在路上七转八拐，确认没有嫌疑车辆跟踪后，这才又重新返回了湘江市区。
面包车最终停在一间养老院的前面。
聂北打量四周，看外观环境，这和正常的养老院，没有任何不同。
不过聂北发现冬瓜老头进入的时候，出示的东西有些不同。
好像是一个类似符咒的东西。
门卫原本有些高傲慵懒的姿态，在看见那东西后，立即变得低声下气，亲自引领着，将二人带了进去。
门卫一直领着两人，来到了养老院的厕所后面。
这儿是化粪池，气味十分难闻。
门卫也不是普通人，面色如常的在化粪池旁边的突起上，按了下，立即池旁边就陷了下去，露出朝下的阶梯。
聂北赶紧跟上。
朝下的阶梯走了大约十分钟，他们来到一间石室。
石屋的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面是悬空。
反正这些人都看不见聂北，他索性走过去打量。
朝下面一看，方才发现，竟然是地下电梯的通道。
他目力惊人，粗略一数，这地下楼层，至少有二十几层。
这样浩大的工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
聂北陷入思考，符门背后的人，定然不容小觑。
轰隆隆声音作响。
地下电梯上来了，是一间四面都是钢筋的铁栅栏。
墨玉满脸忐忑的跟在冬瓜老头后面。
虽然她已经不是头次见，不过依旧被这样浩大的工程给惊叹到。
据墨玉所知，符门存在的时间不到十年。
但这个庞大的地下工事，想要彻底完成，至少需要二十年。
墨玉这么想的同时，聂北也注意到了。
这个铁栅栏的电梯，所用的方法还是五六十年前时期的设备。
十分落后陈旧。
聂北认真思考了下湘江的地位及回归炎夏的时间。
他恍然大悟。
湘江在回归炎夏之前，曾是米国的的知殖民地。
看来这个地下工事，应该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不过不知道符门是如何发现，又占用了的。
铁栅栏电梯哐哐当当的响了很久，终于在剧烈的震动中停了下来。
门卫将一块铁牌子贴在机器上，立即电梯的门打开了。
前方的通道，不再是灰土土的石墙，而是富丽堂皇的装饰。
每走几步路，就会有一个紧闭的房间石门，上面分别标着各种美丽的名字。
其实通道上很安静，因为那些石门都贴了隔音符。
不过聂北可不是普通人，他的灵识轻易便探了进去，也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或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门卫把冬瓜老头和墨玉带到了刻有“怡红楼”的石门前面，就恭敬的告退了。
再往前，他便没有权限了。
冬瓜长老拿出自己的令牌，在石门的凹陷入按了下去。
石门立即缓缓朝左边移动。
怡红楼里面的灯红酒绿，立即就展现在墨玉的眼前。
墨玉突然有些后悔了，她想要退，想要逃。
但是冬瓜老头岂会放过她，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拖了进去。
酒保得知墨玉已经签过血契，立即熟门熟路的给她灌下了兽血酒。
墨玉不想吞咽，奈何下巴被捏住，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腥甜湿滑的液体，进入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