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聂先生不是骗子。他虽然没你所说的什么证,但他就是很厉害。我相信他。你们如果再对聂先生出言不逊,别怪程某不客气。”
聂北拍了拍程宏的肩膀,让他不要生气,稍安勿躁。
聂北淡淡看向两人,摇头失笑起来。
李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马文文却是看出聂北在笑她,脾气当即就爆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笑什么笑?”
聂北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脑补能力好强,只当个实习风水师太委屈了,怎么不去当编剧呢?”
他从过来,就半个字没说。
这两位就你一句,我一句,脑补出几十万字的大戏了。
马文文气得脸色都变了,像小炮弹般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扇聂北耳光。
“浑蛋,你敢说我是戏精?”
聂北轻松只用两根手指,就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没想到你对自己的总结还蛮到位的。”
马文文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被胶水固定住了一样。
痛得要命。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挣扎,却怎么都晃不动,拉得胳膊都要脱臼了。
马文文脸色憋得通红,咬牙切齿,眼里已经生出泪光。
“浑蛋,放手,你弄疼我了!”
李俊也准备过来讲道理。
生意归生意,怎么能动武呢。
好男不跟女斗,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
聂北淡淡的说道:“戏演得不错。当什么风水师,不如去当演员吧。只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我的手指根本没有真的碰触到你的手腕,你想把手腕抽回去,用得着那么大力气?”
聂北的话果然吸引李俊和程宏去看。
别说,还真的。
聂北两根手指,和马文文手腕间,大概有一厘米的距离。
程宏顿时变得无语,脸色十分难看。
这样讹诈人,真是太过份了。
李俊自认为是讲道理的人。
既然现在是马文文不讲道理,他自然不会站她那边。
他不停朝马文文打眼色,让她不要弄这种幼稚的举动。
两人虽然平时斗的跟乌眼鸡一样,但关键时候,肯定是抱团的。
谁让他们都是湘江来的呢。
马文文急得直跺脚,不停的跟李俊说:“你相信我,这个家伙有古怪,他一定有古怪。”
她自己也看见了那距离,但是就像她的手腕和对方手指有吸力一样。
无论她怎么晃动,就是纹丝不动。
马文文虽然骄纵,但并不愚蠢,如果到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轻看了聂北,她就是真正的笨蛋了。
只是她向来高傲惯了,怎么可能愿意承认错误。
因此明知道,遇上了劲敌,非但不肯低头,反而用更难听的话来谩骂。
还想用马大师在风水界的力量来威胁聂北。
只是骂着骂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
她惊恐的张大嘴,拼命的说给李俊听,但李俊和程宏却是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
马文文不但感觉声音消失,还感觉浑身泛起了针扎般的酸痛感。
她的双腿站立不稳,直接跪了下去,就跪在了聂北的前面。
聂北好似被吓了一跳,直接朝后退了几步。
两人离得更远了。
但马文文依旧 高举右手腕,跪在地上,不停的张嘴,无声的说着什么,满脸的狰狞痛苦。
“你们俩可得给我作证,我可没碰到她。没想到堂堂北派宗师的徒弟,居然喜欢碰瓷。”
李俊真是没眼看了。
这碰瓷碰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
程宏脸色铁青非常。
“聂先生,真是让你看笑话了,我也没想到她的嘴脸这样丑陋。不但对你进行人参公鸡,居然还想用这样恶劣的手段赶你走,简直是太过份了。”
工地深处的***见徒弟,好半天都没有拿着仪器跟过来。
加上被马大师挤兑,心情十分不悦的往外面走。
马大师手里的罗盘转得飞快,得意洋洋的跟上来。
“李兄,今天反正也没有人,你赶紧带着徒弟离开,我就当没有看见过你,只要我不说,程老板不说,没有人知道你来过内地,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看错了风水的事情。”
***冷哼一声,根本不想搭理他。
两人走到工地边缘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了马文文的惨状。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并不妨碍他以此为借口攻击马大师。
“令孙女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马文文身上穿着时尚扒纱最新款的裙子,现在泥地里已经滚得不像话了。
蓬头散发,跟个泥鬼似的。
偏偏她一站起来,膝盖发酸,就会往地上跪。
聂北站哪个方向,她就往哪个方向跪。
聂北躲到程宏的背后,请她高抬贵手,不要再这样公然碰瓷了。
马文文却像没听见似的,偏要和聂北过不去。
程宏很生气,看见马大师过来,直接就说话了。
“马大师,管管令孙女吧,我知道你们赚着我的钱,却看不起我这样的商人,但我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被人这样欺负。”
***这才有时间问徒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俊也没小声,就把事情转述了遍。
即马文文为了抢生意,赶同行者,竟然连假装受伤,倒地不起,装疯卖傻的碰瓷手段都使出来了。
还真是放得下身段,简直没眼看。
李俊这番话不但是说给***听,也是说给马大师听的。
这几天马文文一直压制着他,他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心情很是爽快。
***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不是北派的常规操作嘛,碰瓷算什么呀。
冒充我李家的人,去跟程老板接触,骗人签下合同的事情,他们都能干得出来,何况是欺负内地的新人小把戏呢。”
马大师气得脸色跟酱油铺子似的。
他朝着马文文命令道:“脸都让你丢光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还不赶紧给我爬起来,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马文文刚想说,她没有碰瓷,她是真的无法动弹。
简直就像鬼上身一样。
好像有东西,一直攻击她的膝窝,让她下跪。
只是一出声,她发现自己能讲话了。
她立即爬到马大师面前告状,说是聂北搞鬼欺负她,求爷爷作主,给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