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来找聂北商量一件事。
“你失踪后的十来天,京城的龙家、木家,程总等人,都派了人过来协助救灾,还捐了不少物资。
清越国那边甚至不顾自己受灾严重,命令数十个在灵脉里修炼的弟子,返回国内,配合吴家人,一起寻找你的下落,顺便帮助救人。
要不然我们市的损失情况,不可能那么轻微。我们学校更是零伤亡。
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们要不要举办一个小型宴会,和大家聚一聚,让他们安心?”
楚韵还有层话没有说。
聂北现在相貌大变,也得告诉自己人。
要不然很容易再发生,和林姐一样的误会。
聂北也正有此意:“你和林姐,花想容一起商量宴请名单,凡在我失踪期间,对我们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不论什么身份地位,都要列入贵宾名单。
至于那些隔岸观火甚至落井下石的人则不必理会,名单确定后,发给我,我要为他们准备礼物。”
楚韵确定后,就匆匆去找花想容讨论去了。
……
青荷医院大门口。
安以清看着陆飞不停的扫视着过往的车辆。
“小陆,我们到底在等什么?”
陆飞焦急的看了看手表:“十分钟前,接到曾院长电话,说是得到内部消息,沈义山来了青荷。”
安以清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你是说炎夏第一善人沈义山?”
陆飞点头,又不停看着进出停车场的车辆。
凡是车子略上档次点的,他都要多看几眼。
安以清皱着眉头:“我看新闻上说,两年前沈老就开始处休养状态,请了专门的经济人打理名下所有产业。他怎么会来青荷?”
陆飞摇头,苦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家里待烦了,出来溜达溜达吧。”
安以清觉得不可能。
沈义山是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身份的人哪。
这样的大人物出行,必定前呼后拥,豪华车队开路,黑衣保镖护身。
早有新闻记者争相报道。
各市的负责人也会前去恭迎。
鲜花,红毯,闪光灯。
全世界的记者都会朝这边涌入。
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默默无声?
安以后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了沈义山的名字。
最新跳出来的新闻,日期还是两年前。
不过既然曾院长这样说了,那就姑且一信吧。
又站了十分钟。
安以清有些等不住了:“小院,我待会还有一台手术,没法再等了。
如果沈义山真的来了我们医院,却没有惊动任何人,想必也不会希望,我们会在门口等他。”
青荷医院现在的名气十分大。
陆飞和安以清带着两个人在这儿等着,早就引起过路人的注意了。
不时便有人过来打招呼,问陆飞在等谁。
陆飞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走走走,我们回去。”
安以清几乎是用飞跑的姿态,回了消毒室,立即进行准备起来。
他才不管什么大善人的事呢。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病人更重要。
陆飞打算回办公室,把沈义山相片打印出来,分发到各科室,让大家都注意一下。
他的手刚搭到门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略沙哑的老者嗓音:“小友请留步。”
陆飞赶紧回过头。
随即他的眼睛一亮。
眼前的老头与网上的沈义山有几分相似。
不过网上的沈义山头发是黑色的,脸上皱纹也没有这么多。
眼前这位老者,看起来倒像是沈义山的长辈。
陆飞不敢大意,连忙客气的问道:“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沈义山微笑的说道:“我有些事想要请小友帮忙,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进!”陆飞立即将三人让进了办公室。
他打量了老者和两个随从。
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眼睛似乎长在头顶上,满眼的傲气。
另一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却是太阳穴鼓鼓的,身形健壮,应该是保镖。
不过这两人都脚步轻健,身形板直,一看就是有身手的人。
陆飞心里已经有些确定沈义山的身份。
全叔在沈义山的目光下,不敢造次,乖乖将沈义山的名贴送上。
陆飞一看名贴,立即紧张的站了起来:“原来真的是您 ,沈老,快请坐!”
全叔朝天翻了个白眼,嘴角的不屑 更浓郁了。
沈义山摇头呵呵笑道:“小友不必紧张,沈义山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何况今天,老朽前来,实是是有些不情之请。”
“沈老请说。”陆飞乖乖的站直身体,恭敬的问道。
他心中十分敬佩沈义山。
做一件好事容易,做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的好事也不算太难。
但一个人,却能一辈子做好事,这就是很难很难了。
沈义山在炎夏是个传奇,是个神话。
他的商业天赋出众,据说拥有开挂一样的人生。
他做什么行业,什么行业就兴起。
但他每成功得到一百块钱,必会将其中十块钱,投入到慈善事业中去。
这些年,整个炎夏,尤其是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或是福利院,或是养老院,很少有人,没有受过沈义山的帮助。
这样的人,值得陆飞尊敬。
不过尊敬沈老是一回事,但沈老旁边那个翻白眼的人,陆飞却是一样不想鸟他。
“听说小友与聂北聂神医相识,不知道小友可否帮忙引见一下?”
“沈老要见我偶像,我是说聂神医?”
“正是。麻烦小友代为引见,老朽感激不尽。”
沈义山的感激,自然不可能是轻飘飘几个字。
其中蕴含的能量,会让知道的人羡慕的发疯。
陆飞却没有任何欣喜若狂的表情,反而略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沈老,不是我不愿意为你引见,而是因为前阵子雨灾过后,聂北失踪了。
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他确切的下落。真是对不住了。”
陆飞虽然从体检的家长嘴里,得知了一些聂北的线索。
但现在他没有亲自见过,不能确定的事情,他不能说出来。
免得给聂北招祸。
沈义山脸上的期待,瞬间变成了暗然和失落。
全叔忍不住出声道:“你们都把这个聂北传得神乎其神,我还以为有多了不得呢。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