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走过去,为花想容打开了车门。
许清音则自己下了车,站在聂北旁边。
陆昭通满脸是笑,旁边的陆昭远笑容有点僵应,比哭还难看。
两人身后两排服务员和保安,声音清悦整齐的喊道:“欢迎花小姐大驾光临!”
陆昭通满脸亲近的微笑,上前一步:“想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花想容微微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清高的表情。
“多谢陆总挂念,想容一切都好。”
“请!”陆昭通亲自带路,还吩咐服务员,要带聂北和许清音去二楼休息。
花想容拦住了他:“不必了,他们是我的同事和学生,要和我一起,陆总不会反对吧?”
陆昭通立即打着哈哈:“想容说哪的话,你的同事学生,就是我陆某的朋友。三位贵宾,请!”
陆昭通在前面带路。
花想容放慢脚步,和聂北稍后一点。
她满脸古怪,小声说道:“这个陆总以前对我客气,我可以理解,他大概是想通过我,结交龙家。
但现在我和龙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的态度怎么比以前更热情了?”
聂北淡淡笑道:“陆总是开门做生意的人,肯定是处处以和为贵了。对你客气不好吗?”
难道是想享受讥讽三套餐?
花想容撇撇嘴,满脸不信。
陆昭通会是那种以和为贵的人?
他本就不是一个和气的人。
只是眼前陆昭通对她的客气带着恭敬,又不像是假的。
真是让人费解。
陆昭通亲自陪他们进电梯,如同服务员一般。
为他们拦住电梯门,还按楼层,全程脸上都是亲切可加的笑容。
倒是一旁的陆昭远,情绪有点古怪,从头到尾,安静的像个工具人。
花想容总感觉那笑容有点假。
她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
陆昭通是不见兔 子不撒鹰的主。
这么做,肯定有其它的目地。
她可不能马虎大意。
一行人进入顶层办公室就座。
陆昭通让服务员出去,亲自上阵为花想容等人倒茶,拿水果和点心。
他笑得越热情,花想容就越不自在。
“陆总,你先前在电话里说,想请我登台表演,庆贺你会所开业。
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自我宣布退圈息影后,不会再在公众场合表演任何节目,抱歉了。
陆总曾经帮过我,我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但这件事我真的很难办到,请陆总换一件事,我定尽力而为。”
陆昭通心里mmp,脸上笑嘻嘻,指了指一旁僵立的陆昭远。
“哎呀,想容,误会,都是误会,先前和你通话的人不是我,是我这个调皮的弟弟。
他呀,用变声器,模拟了我的声音,和你开玩笑呢。我最是知道你的苦楚,怎么可能会为难你。”
陆昭通不要脸的给自己脸上贴了“花想容知己”的标签。
花想容愣了愣,疑惑的看向旁边站着的陆昭远。
陆昭远接受到大哥的眼神示意,赶紧在心里过了遍台词。
“想容姐,我也是想帮大哥。如果我说的有不妥当的地方,惹你生气了,你怪我一个人就好。
千万不要怪大哥,大哥为了你,得罪了好些人,爷爷没办法,只能把他从京城发配到这儿来开荒。
你也知道,芙蓉市是沈家的天下,我们陆氏会所,想要在这儿活下去,真是比登天还要难。
原本我们的开业吉日是在七天前,但是邀请的剪彩贵宾,却都找借口说没空,不给面子。
大哥没办法,只能再三延后,京城的老爷子得知情况后,就在刚刚,把大哥一顿臭骂,说他除了会玩女人,什么都不会,不配姓陆。”
陆昭远,说着说着,就进入了状态,戏精属性附身,眼眶也红了起来。
看起来着实是一个,为了哥哥想着,奋不顾身的好弟弟。
只可惜呀。
聂北是早知真相,不可能被糊弄。
花想容是演员出身,同样的戏码,演的比看的都多,更不会相信。
许清音前世也是晨国圣女,什么样的把戏没见识过,又岂会被这三言两句骗 到?
因此陆昭远一番作态,算是白费了劲。
他说完后,满心希望,花想容会自责,会感动。
结果三个人都面色淡淡,没有反应。
陆昭通心里的怒火,腾的就冒了上来,怄的快要吐血。
但想到花想容背后的高人。
他不得不将这口血咽了回去,反而要喝住弟弟的话。
同时他还要露出深情的模样。
“阿远,别再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和想容没关系。
想容,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最是知道你的为人,我不会让你为难。
既然你不愿意登台,那便不登台吧。一切都以你的意愿为主。”
两兄弟,你方唱罢,我登场。
说得那叫一个煽情。
道行浅一点的人,估计都要被他们忽悠住了。
花想容虽然看破了两人的行事,不过她的确欠陆昭通一份人情。
也罢,正好趁这个机会,还了人情,以后便再无瓜葛了。
“陆总的会所下午剪彩开业?那我就厚着脸皮,求一个剪彩嘉宾的位置了,不知道现在的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呢?”
炎夏国的风俗,光面上的生意,剪彩时间 一般都会是上午。
代表堂 堂 正正,清清白白,借朝阳东升的好喻 意。
但是诸如会所这样的暗夜里的生意,一般都会选择在下午。
陆昭通没想到花想容这个女人,这么无情无义。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
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被感动到。
难道是那位高人,和她通了气,让她知道了真相?
陆昭通偷偷打量花想容的神色,逐又否定自己的猜测。
若花想容真的知道了,自己曾经打算用年薪一百万的方式来羞侮她。
她肯定不会再来赴约。
“想容,你能来,我们会所那是蓬荜生辉呀。想容,这不会为难你吧?
你千万不要做违背本心的事情,若让你皱一皱眉,我都要心疼半天呢。”
花想容心里有点反胃,真是受不了陆昭通这副模样。
“不麻烦,陆总毕竟帮过我,于公于私,这一趟我都得来。既如此,那我就下午再来,告辞,留步。”
花想容觉得待在这儿,浑身都不舒服。
“想容,等一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