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依和王磊大惊 失色。
东北角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东北角往南边再来一点,就是他们办公的地方。
聂北这样一说,王磊想起来,今天早起的时候,他也感觉头有点痛。
不过以为是熬夜所至,也没放在心上。
白素依顺着聂北手指的具体位置,发现果然是那两位生病的组员所在的房间。
“肖楠和祖亚荣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白素依立即指了个位置。
正好是金光最浓郁的地方。
聂北冷笑起来:“这位馆长真有意思,如果完全不信你的话,那为什么要住在佛光舍利子的旁边呢?”
“舍利子被放在保险室的保险柜里,祖馆长当时说,我们是借调过来帮忙的,不能让我们受委屈。
把建好的宿舍分给我们住,加上我又是女孩子,宿舍有现成洗澡的地方,比较方便。
他们文物院的人,住在保险室旁边,由值班 室临时改建的宿舍和办公室。
真是太卑鄙了,上次我去找他提,希望能找个道士来看看,或是风水师化解一下,还被他狠狠批评了顿,说我宣扬风建米信。”
白素依气得脸色铁青。
她就说嘛,为什么才短短几天,他们小组的成员,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 度变差。
他们以往经加参加类似的工作,有时候熬夜加班一个月,也没有气色差成这样。
尤其是病倒的两个组员,平时都有锻炼身体。
身体素质是组员中最强的,但却偏偏病倒的最快。
她一直自责的很,觉得是自己赶鉴定进度,把他们压的太狠了。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怨煞之气的侵蚀。
“聂先生,既然你都能看得出来,那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不管祖亚荣如何卑鄙,如何设计白素依。
她终究是不希望有人无辜受伤。
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解决,博物馆就算开业,恐怕游客们也会遭殃。
“我可以解决,但我现在不能解决。”
“怎么说?”
“祖亚荣和消楠住在佛光舍利子的旁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尝到怨煞之气的痛楚。
就算我解决了,他们也不会承认,恐怕还要告我,说我胡说八道,报警,把我抓起来。”
白素依沉着脸,她相信聂北的话。
祖亚荣极为自负,他真能干得出来。
“那怎么办呢?”
“放心吧,我有办法,你先带我去看看你的组员吧,我先为他们拨除身体内的怨煞之气。
不过为了方便之后行动,我要帮你打开天眼,可能会有点痛苦,也会看见奇怪的东西,你如果害怕,那就算了。”
白素依立即笑了起来:“小看人,我连下墓都不怕,怎么会怕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开?”
“先去帮你的组员治好。”
白素依点头同意了聂北的提议。
聂北将工作证挂了起来,在白素依和王磊的陪同下,朝博物馆里面走。
首先自然是经过安检。
白素依早就提醒过,会有很严格的检查程序。
因此聂北全程都很配合。
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很快就通过了安检。
三人一起走进大厅。
迎面走过来一个精瘦的青年,看年龄三十五岁左右,皮肤有点 蜡黄。
吊梢眉,逗鸡眼,看着有点凶,眼神十分浑浊,时时泛着冷光。
精瘦男人头发有点稀,已经开始有地中海之势了。
白素依冷冷的朝对方点点头,就打算带聂北去找馆长登记报道。
她无视精瘦男人。
精瘦男人眼中闪过阴狠,却是伸手将白素依给拦住了。
明明聂北三人都挂着工作证。
精瘦男人却故意高声道:“博物馆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请立即出去!”
白素依立即出声:“肖组长的近视又加深了?请告诉我,谁是闲杂人等?”
原来眼前精瘦的男人,就是本地文物院的组长肖楠。
肖楠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原来是白组长呀,你出门前是长发,两人。
现在却是短发三人,这哪能怪我没有认出来呢。”
王磊没好气的说道:“肖组长,请你说话客气点,这位聂专家,是我们组请的外援。我们可是得到过馆长的批评,才带他进来的。”
休想朝他们身上泼脏水,说他们违反了博物馆的规定。
每组都可以请两名外援。
肖楠组早在前天,就已经请了两位京城来的专家协助了。
都是祖亚荣的好友。
且,还是悄悄进行的。
白素依原本不想理会,但是组员突然病了,医生又检查不出什么。
她提议找风水先生或是道士,被祖亚荣拒绝并且批评。
没办法,她便想到了聂北。
无形之中,她对聂北有种坚定的信任。
她觉得聂北一定能够解决她的困境。
肖楠当然知道,今天青荷文物院会来外援。
他是故意的。
就是想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王磊淡淡介绍了双方身份。
聂北双手背负在身后,浑身自然散发一股傲慢 气势。
肖楠将聂北上下打量。
聂北虽然来的时候,调整过了相貌,但依旧十分年轻。
文物研究这行,年轻就相当于 资历浅,没经验,没本事。
除非是像白素依这样的二代,那又是不同了。
肖楠组请来的外援,就是两个快七十岁的老头,都是其它市文物院,有份量的专家。
肖楠的吊梢眉挑了挑,逗鸡眼眯了眯,散出不屑的光芒:“白组长,你确定,这是你们组请来的外援?
这么年轻,看起来像刚大学毕业,不会是你假公济私,把自己的男朋友弄来了吧?
白组长,我可得郑重提醒你,博物馆不是让你风花雪月的地方。
你如果耐不住寂寞,趁早认输走人,不要脏了我们博物馆的地方。”
肖楠真卑鄙,竟然朝白素依头上泼脏水。
白素依毫不留情的还击回去:“他年轻,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天才。
肖组长进入文物研究行业十年了,才和我坐到一样的位置。
甚至还被祖馆长要求,向我取经,你心里一定很郁闷吧。
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毕竟如我和聂专家这样的天才,世上少有。
其实你不懂天才的苦恼,随便学学就会了,随便考考就是满分,我们太难了。
我真的很羡慕肖组长没有这样的烦恼,因为只要把你这张老脸放出去,人家就知道,你在这行干了十几年了,还是普通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