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一号化妆间。
花想容正准备卸掉舞台妆,重新化上素颜妆,不料却接到来自京城的电话。
龙伯的语气很温和:“容容啊,你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可不要骄傲,更不要大意。
以后再请助演的合作伙伴,一定要摸清楚对方的品质,今天舞台上发生的事情,家主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是,多谢龙伯提醒,我知道了。”花想容脸色严肃而恭敬的回复着。
放下电话,花想容立即就往外急速走,正好赶上要出门的聂北三人。
“聂先生,聂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都怪我,没有协调好人手,导致你们遭遇了不公平的对待。
幸亏聂先生本领高强,要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辞了,希望你们不要生气。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想亲自送你们回家,不知道可不可以?”
楚韵有些错愕,没想到花想容这么客气。
聂北只是救了她经济人一次罢了,她这个态度恭敬的都让人怀疑。
不过她可不敢让偶像送自己,连忙摇头道:“想容姐,我们没有生气呀,今晚我过得都很开心。你忙了一晚上,肯定很累了,还是赶紧去休息吧,我们喊出租车就好了。”
他们的车还在东二环路的应急车道上呢。
花想容双手合十,祈求的朝龙明昊看了一眼。
龙明昊立即牵着楚韵的衣角撒娇道:“师娘,现在这个点出租车肯定不好找了,不如让想容姐姐送我们到车子那好了。”
楚韵看看聂北,见他没有反对,又看花想容眼神迫切,她只能答应下来。
关键是考虑到龙明昊是个病人,深更半夜的,站太久等车,对身体不好。
好在这儿离东二环路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路,不算太远,应该不会耽误花想容太多休息时间。
花想容看她同意了,心头也松了口气,立即让林姐把她的座驾,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开过来。
聂北让楚韵坐前面副驾驶,他和龙明昊坐后面。
龙明昊有些忐忑的坐在右边,咬着嘴唇看了好几眼聂北。
聂北像没事人一样坐着,低头拿出手机来看,脸色冷冷的,一言不发。
车子开动起来,花想容像最卑微的司机一样,不时询问聂北和楚韵。
“这样的速度可以吗?明昊小朋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聂北好像只有面对楚韵时,才温和如春风。
对着其它人,都像千年寒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严肃的让花想容发怵,都不敢跟他直视,更不敢跟他说话。
龙明昊连说没事,又偷瞧了眼聂北的脸色,嘴巴抿得紧紧的,眼底盛满担忧。
难道师父怪他,刚才不该帮想容姐姐求情吗?
师父曾经说,入得他门,就要将之前的身份忘掉,一切归零,从头开始。
他可能真的做错了!
只是在车里,他也不好直接挑明,只想着等回家再道歉认错吧。
楚韵白天把工作压缩,晚上又紧张,又兴奋,现在竟然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聂北看到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在身上,然后也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花想容从倒车镜里看见这画面,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看来得想别的办法,让聂神医消气,否则家主不会放过她。
“嘎吱……砰!”
花想容紧急刹车,转着方向盘,等停下来时,车头已经撞到了旁边的花池沿上。
她本人也吓得魂飞魄散,面色发白,心口砰砰直跳。
楚韵从剧烈的晃动中清醒过来,有些迷茫的问聂北:“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聂先生,聂太太,真不好意思,好像有人追尾了,你们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花想容暗恨不已,她越想好好表现,偏偏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缝。
花想容打开车门,走下去,正好看见后面一辆车的车主也走了下来。
只是看清对方的脸时,她的瞳孔微微一缩,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花想容语气冷冷的说道:“倪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路这么宽,半夜车又少,为什么偏偏往我车上撞?”
倪少,全名倪佑兵,亦是今天***座席上的人之一。
他是青荷市最大的房地产老总的儿子。
一年前就对她死缠烂打,威逼利诱,各种手段耍尽想要追她。
花想容不为所动,从头拒绝到尾。
倪佑兵后来拿她办法,索性就撕破了脸皮,各种没下限的操作。
如果不是因为花想容身后是龙家,恐怕早就被他潜规则了。
倪佑兵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嘴角含着嘲弄的笑容,看着花想容:“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本少爷花了几十万,才从别人手里买到一张***票。
还没见着你人影呢,就被保镖赶出去了。本少爷还头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说我的火气要怎么消?”
花想容声音更冰冷了:“倪少,对于***座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你们倪家也不亏,你们下季度的形象代言人费用,我可是一分钱没收。”
倪佑兵摇头晃脑:“谁在乎那几个臭钱?这样吧,我今天请了一位朋友吃饭,他很喜欢你的歌。
只要你跟我们过去,把我那位朋友侍候舒服了,体育馆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如何?”
倪佑兵脸皮有多厚,花想容深有体会。
她想到车上还坐着聂北三人。
花想容只能暗咬银牙,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不过我正好送几位重要的朋友回家。
你能不能等我半小时?你可以把酒店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送完朋友,立即就回来陪你们吃饭,不醉不归。”
“花想容,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到我的手掌心,你还想跑,门都没有。走,跟我上车!”
倪佑兵说罢就伸手来拉人。
就在这时候,倪佑兵的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一张相貌清朗的年轻男子面容。
“兵子,花小姐不愿意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让她走吧。”
倪佑兵感觉脸上面子都丢光了,手上的劲也用得更大:“谓哥,我答应你的事,肯定办到,你就别操心了,保证让你今晚吃得舒服,听得舒服。
平时她身边保镖成群,我不好下手,难得今天她孤身一人,我如果不抓住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花想容,你今晚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