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明也不敢相信,他白家一脉,居然只有两个人适合修炼。
索性将引气入体的心法,都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尝试。
聂北说的果不其然。
小童和小蕊,只用了七十分钟,就完成了引气入体。
当众人看见他们指尖上不停绕圈的白色气旋时,都不敢相信。
聂北甚至还帮他们,用灵气在他们的体内经脉走了一路,让他们记住那种感觉。
可是他们枯坐了一天,依旧无法天地之间的灵气。
晚饭过后,就有七八人放弃了。
他们想选择淬体之法。
聂北把淬体体修的方法和要经历的痛苦都告诉了他们。
体修也不比炼气容易,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首先是淬体一环,就会吓退很多人。
田玉刚的保镖公司,里面的退伍军人,全都没有灵根,只能走淬体之路。
他们意志坚定,没有任何退缩,今晚就要开始淬体第一环。
正好让白家人现场参观一下。
田玉刚和曾英雄,请求作为第一批试验人,进入药浴里体验。
聂北让人拿了两个毛巾,给他们咬住。
另外又让人拿了绳子,把他们绑在药浴的桶里。
白青石看得眉头直跳:“白伯伯,这,为什么要这样?”
白子明解释道:“药浴的很多药材,会冲击筋脉,使筋脉断裂再修复,不断的将体内的毒素和杂质排出去。
这个过程极为痛苦。毛巾是防止他们咬到舌头。绑住他们,是防止他们痛苦的时候会打破木桶,造成药材流失。”
白青石等人平时都是公子哥,就连切菜流个血,都能嚎半天。
现在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不由 腿就开始打哆索,萌生了退意。
不过他们依旧撑着,毕竟没有见真章呀。
田玉刚和曾英雄只穿了短裤,就跨入药浴的桶里。
聂北交待他们,如果实在熬不住,就吐出毛巾,向他求助。
他会给他们扎针,帮他们撑过去。
不过最好不要求助他,因为自己熬过去,才最有用处。
“放心吧,聂神医,我们哥俩,什么苦没吃过,我们可以。”
两人信心满满的进去了。
没到十分钟,就被自己打脸了。
曾英雄目眦欲裂,痛得额头青筋直鼓,拼命咬紧毛巾,不停的打摆子,浑身上下更是挣扎得绳子都勒进去了,血催模糊。
田玉刚也好不到哪儿去,嘴里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双手握紧拳头,胳膊上的肌肉喷张,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两个小孩子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哭了。
他们纷纷躲到白子明的身后,暗自庆幸,自己有灵根。
而其它人则是脸色铁青,额头不停的流着冷汗。
白青石吞咽了口水,艰难的说道:“伯伯,他们这样没事吗?这到底是什么药材,这,这哪是练功,我看是要谋害人命吧。
我们家可就我一个独苗苗,我,我是绝对不会做这样危险的事情的。我,我退出。”
白青石开了个头,其它十几个人也纷纷点头。
药浴里面的两人,此刻已经成为了血葫芦一样的人,真是太恐怖了。
恐怖电视现场,也没有这么夸张。
白子明也是头次看见淬体的过程。
其实他心里也是翻江捣海的想吐。
但是到底经历多点,不比小年轻 ,还是强撑着忍了下来。
他把两个孩子带出去,交给吴管家。
白子明自己则是拿出了十几份弃权合同。
白青石稍为一犹豫,耳边传来曾英雄的嘶吼声,果断的签了名字,按了手印,放弃修炼资格。
“啊啊啊啊!”田玉刚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吓得众人腿肚子只哆索。
白青石签过名字后,就感觉安全了许多。
他担心的看着白子明:“白伯伯,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吗?什么修炼,什么长生,那都是小说书里的事情,我才不相信呢。
伯伯,你不会是进入了什么斜教吧?我看还是赶紧阻止吧,到时候闹出人命,你们可都是要坐牢的。”
白子明严厉的看着他:“白青石,自你踏入别墅,我就告诉过你们,不管成不成,都不能将这儿的事情泄露出去。如果谁走漏了了一点风声,我就把他除族。”
白青石这才讪讪的闭了嘴。
“既然都签了弃修书,那你们可以离开了。记住,管住你们的嘴,今天看到的事情,就算说梦话都不能泄露。”
“是,白伯伯/白爷爷。”
一行人像后面有鬼追似的,赶紧逃离了别墅。
现场只剩下了一个人名叫白青溟。
白青溟今年正好二十岁,他是白子明大哥白子山外室所生。
在古代那叫庶子。
虽然被认了回来,但在家里地位很低,经常被嫡子欺负。
白青溟原本读书成绩很优秀,还考到了帝都大学。
但是继母硬是用调包计,让自己的儿子去上了大学。
然后把自己儿子差到极致的成绩,用在白青溟身上,让他被父亲厌弃。
本来这样的好事轮不到他。
但是每户至少两个名额。
继母不想让别家占便宜,就让他过来充数。
白子明看见还有一个人没走,感觉总算好了点。
犹其发现是白青溟时,他更是叹了口气。
“青溟,你真的决定了吗?”
白青溟坚定的点头:“伯伯,如果我走上体修一途,有了成绩,不但可以振兴家族,让父亲高看我一眼,也能替我妈报仇。我绝不相信,我妈是真的死于车祸。”
豪门里的那些龌蹉,白子明自然知道。
他没有多问,既然白青溟决定了,那就让他试试。
白青溟请求进去观看田玉刚淬体。
白子明震惊他的胆大,不过还是同意了。
田玉刚和曾英雄两个人,现在垂着脑袋靠在浴桶上。
浑身血肉模糊,要不是胸口,还不停的起伏。
都要以为两个人已经痛死了。
聂北走过来,观察了两人的情况。
他的灵气探入二人身体,发现他们的筋脉变得更加粗壮,他们身体里的杂质已经排大半。
药浴里的珍贵药材,正在不停的修复着断裂的筋脉。
药桶里的药液从原来的清澈,逐渐变得浑浊。
从清香变得有些恶臭。
整整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慢慢的抬起了头,吐掉毛巾,发出悠长的声音:“哎妈呀,痛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