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都不在乎。
只要能救回女儿,哪怕即刻让她死,她也不在乎。
她想看到女儿舒醒。
她想再听女儿喊一声妈妈。
她想和女儿一起手拉手逛街,被人误认是姐妹。
她想亲口对女儿说:“对不起,妈妈知道错了。”
聂北立即抱着寒若冰的尸体进入了药田空间。
现在这世间,只有药田空间,才是最好的地方。
可以保证寒若冰的尸体,七天不会有任何变化。
要不然生魂离体七天,身体也会产生损伤。
聂北再出来时,便吩咐楚韵带江雪去休息。
江雪不要休息,她要去找女儿。
聂北看她癫狂的模样,知道她也歇不安心,歇不住。
只是江雪的状态很差,真怕她随时会倒下。
聂北拿出林浅刚刚给她的药丸,是林浅在空间竹得上学来的方子,补血养气之用。
江雪根本不看,直接就丢进了嘴里。
现在就算聂北直接掐死她,她也不会反抗。
又怎么会在乎,聂北给的药,有没有毒,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药田空间出品的自然不是凡物。
江雪脸上现出了震撼。
她竟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 恢复。
她敢肯定,她刚刚吞下去的药,里面的药材,至少都在千年份以上。
天哪,这样的天材地宝,就算在混元大陆,也是人人争抢。
刚刚,就那样被她吞了?
江雪目光复杂的看着聂北。
聂北神情淡然,丝毫没有什么很珍视的感觉。
他甚至让在场,每人服了一粒。
好像他送的药,不是千年灵药,而是普通的维生素。
江雪发现,这次的聂北,越发让他看不透了。
明明修为尽失,看着像普通人一样,但一出手,却是千年灵药。
地球灵气已经枯竭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形成千年灵药?
不过此时此刻,江雪只是稍微想想,就立即抛诸脑后了。
经此一事,她再不敢对聂北,起一丝一毫的歹心。
聂北立即安排起来:“生魂乍然离体的时候,一般都会去自己最喜欢或是最熟悉的地方流连。”
寒若冰从小出生在京城,成年后工作才调到青荷市。
“楚韵,我让龙明昊和林浅一起助你,你再喊上薇薇,和馨颜,用上次江前辈所授的方法,结成灵识罩。
在整个青荷市大街小巷,寻找寒若冰的生魂。一旦发现了,立即通知我。”
“好!”
至于聂北,他先要去京城查找。如果京城没有,还要去瑶城。
凡是他知道的,寒若冰待过一阵子的地方,他都得找找。
京城有许多不出世的高手。
他的灵识遍地找人,肯定会惊 动这些高手。
只有他才能及时抽身。
若是被这些高手误会了,也只有他能有一战之力。
江雪突然说道:“冰儿临昏迷前,曾说过和你在瑶城的日子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不如我立即给安寻打电话,让她也找找看?”
江雪说罢便立即给安寻打电话。
没想到对面却是在通话中。
江雪急不可奈,挂了又打,这次却通了。
安寻的声音率先传来,满是担忧和急躁:“夫人,不好了,我在瑶城的街道上,一处抓娃娃机的机器旁边,看到了小主人的生魂。”
江雪心肝都颤了颤:“安寻,你派人远远的跟着,不要惊扰了她,我们立即过来。”
“是,夫人。”
聂北沉声道:“我马上申请航道,安寻夫人,麻烦你关掉瑶城的防护罩,让我们的飞机直接在瑶城机场降落。”
“好的,聂先生。”安寻的语气十分恭敬。
两个小时后。
聂北开着飞机,带着江雪,楚韵,成功在瑶城机场落地。
安寻早就带着城主府的守卫,等候在那儿。
当安寻看见江雪明,不由大吃一惊,当即眼圈就泛了红:“夫人,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雪完全不在意,冷漠着脸:“冰儿在哪,带我们过去。”
“好,好,你们跟我来!”
守卫牵过几匹骏马。
一人一马,急速 在城内狂奔。
快要到达时,又赶紧勒住马头,轻松跳到地面,然后慢慢靠近。
安寻指着前方娃娃机。
娃娃机操纵杠边,着着一个穿了大红嫁衣的美丽女子。
此刻她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娃娃机。
双手不停的在操纵杠上面抓。
但她只是生魂,怎么可能抓得到实物呢?
每次她的双手都从操纵杠上面穿了过去。
江雪看得心痛不已,直接就委身跪到了地上。
楚韵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这段经历,她曾在直播里看过。
原来在这儿的时候,寒若冰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聂北。
只是她性情高傲,不喜欢直言罢了。
聂北转头看向安寻:“当日我和寒若冰成亲的礼服还在吗,快点拿过来!”
安寻亲自骑马去取。
取过来后,聂北赶紧换上了新朗的长衫礼服,然后朝着寒若冰的生魂走了过去。
“美女,需要帮忙吗?”聂北声音温柔的问道。
寒若冰的生魂,满眼茫然的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聂北。
“我看你很眼熟,我好像认识你,但我却记不得你的名字了,你是谁?”
聂北轻轻上前:“你穿着新娘嫁衣,我穿着新朗喜服,你说我是谁?”
寒若冰的生魂,低头茫然的看着身上的衣服。
寒若冰的生魂喃喃念着:“嫁衣?嫁衣很美,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特别开心,我已经幻想到穿上它的样子了。
可是我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得嫌弃它的款式,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我真的想嫁给他。
这个游戏安排的真好,我想,纵然不能与他相守,但有了这段美好的回忆,也就足够了。
我不能让他为难,但我也不能让自己为难,因为他已经有老婆了,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
我的男人,必须处处以我为先,但是在他心里,楚韵排第一,丁嘉薇排第二,田馨颜排第三,或许还有林浅排第四,我恐怕只能排第五。
我不高兴,就算不能当作唯一,我也必须是第一,所以我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得告诉他,我只是把他当成临时男友而已。我不能让他把我吃得死死的,我也不能让他得意。
对了,我想起来了,穿着新朗喜服的人,是我爱的男人,他叫聂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