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示意大家不要生气,继续说道:“我查到几人来历后,就继续往下查,结果发现,早在开学一周的时候,他们就和离开的这些人在接触。
离开的这些人中,很多学生家里都曾受过各个家族的好处,有些学生的家长甚至还欠了几个世家的钱,或是在为世家工作。
在夜训之前,他们之间已经结起了一张紧密的大网。唯一过程的变数,大概就是周若的突然出手了。
在我的调查中,周若原本只忽悠了五六个人,因为她不敢提前暴露身份,所以那些学生自然更看注林达等人的资源。”
周若大概也没想到聂北会提出草药帐单的事。
所以正好给了个她表现的机会。
北国周家,财大气粗,她过来这儿执行任务,自然带了足够的钱。
正好一举全部拿下。
解山泉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地上,没有正形。
“聂北,不是说你很厉害嘛,周若这么干,就不怕得罪了你?”
聂北呵笑一声:“北国周家,与我有些私怨,早就扯破了脸皮,谈不上谁得罪谁了。反正我真正看好的人,也不在他们中间。”
聂北调查的时候,是一起查的。
他在调查过程中发现,除了解山泉外,现在留下的九人,心性都很善良坚定,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虽然这些人中大部分理论成绩都不佳,但没关系,只要人品过关,他有的是办法,提高他们的理论水平。
但如果人品不行,就算本事再大,也会变成祸害。
聂北开始点评起来:“解山泉,虽然性格有点高傲,有些归毛,但是愿意和他作朋友的人,他都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不管这个人家世是高是低。”
解山泉瞪着他:“你说谁归毛,我这叫性格,不懂不要乱说话。”
聂北继续说道:“周柔,身体虽然柔弱,但性格坚韧善良,有自己的底线,乐于助人。因为成绩好,被林达等人列为头号游说对象,却始终如一,没有丝毫动摇迹象,不错。”
周柔被夸得面色羞红,心中也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果她当初选择了背叛,恐怕聂北也不会替她解除身上的诅咒了。
“张思诗,理论知识弱,但是身体质量好,喜欢攀登跳伞,多次帮助身体柔弱的周柔,急公好义,性格豪爽。
王静来自武术世家的娇娇女,性格耿直,为人真诚直接。”
王静嘿嘿笑着:“聂神医,我听人说你功夫也不错,哪天有空我们切磋一下呀。”
似乎过了刚才那番闹剧,他们和聂北突然变得亲切了不少似的。
聂北答应的十分痛快。
“付苗苗理论知识上等,理解能力强,听话,老实,但有恐高的毛病,后面几天,我会给你作个特训,帮你克服她,否则会成为隐患。”
付苗苗立即站直身体,就差敬礼了:“聂神医那么厉害,一定能帮我克服恐高,其实我也不想恐高,但就是控制不住。”
“左晨,跆拳道高手,还拿过奖,中医理论知识中等,但性格冲动,容易被人激怒。
不过好在和金启是表兄弟,金启虽然长得袖珍,胆子也有点小,但心思细腻,正好和你互补。”
左晨和金启沟肩搭背,互看一眼,有些傻的笑了起来。
他们没想到聂北查得这么细,竟连他们表兄弟的关系都知道。
他们一直以为聂北被赶着来培训的,肯定不及了解他们的事情。
是他们想叉了。
“马凡,中医理论知识上等,嗅觉十分灵敏,只要闻到药材的味道,立即就能判定出药材的成分,这个优点很好,你得保护好自己的鼻子。缺点是一个大男人竟然怕虫子,难道你不知道,很多虫子都能入药吗?后面特训,我会着重抓你这点,争取让你克服。”
马凡满面惊恐的哀嚎起来:“聂神医,不要呀,我可以和牛子阳搭档,让他当我助手。
这样虫子的事就交给他来处理就好了,我只是不能看到活的虫子,死的还是没问题的。”
聂北给他一个卫生球:“牛子阳老实,性格憨厚,十分听话,但也有自己的行事底线。
平时可以互帮,但如果遇到单人比赛,就是让你用虫子下药,你怎么办,弃赛吗?”
牛子阳和马凡是从小穿开当裤的好朋友。
他最老实,最听马凡的话了。
指东不往西。
他憨厚的笑着:“我,我都听老师的。”
聂北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牛子凡,这个憨厚的孩子,其实天赋并不怎么好。
中医理论知识也偏下等,但他有个长处。
他的舌头很厉害,不管什么成品药,只要他尝过,就会立即分析出用了什么药材,经过哪些步骤。
并且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对药物有很强的抗性。
哪怕是毒药,别人吃了会死,他就是拉个肚子而已。
因此马凡的话也没有大错,他们俩的确是最好的搭档。
但是聂北必须训练他们,能够团队作战,也能单体作战。
这样才能处于不败之地。
聂北点评到最后一个人。
他看向元新文,又转向大家:“你们有谁注意到他了,不管是在学校,还是来了九转山之后,说说你们对他的感觉?”
“元新文,你居然还在呀,我以为你都走了呢?”
“我以为你一直没来呢。”
大家七嘴八舌说出对元新文的感受。
他除了考试的时候,成绩会排在前二十到十五名之间,其它的时候,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经常在众人身旁站了许久,大家也会做到,自动忽略他。
聂北说道:“其实这儿的理论知识成绩,真正的第一名不是解山泉,也不是周柔,而是元新文。”
解山泉头一个不服,他每次考试都第一,凭什么说他不如元新文?
元新文看聂北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
他当即站出来,说出一个病的症状,请解山泉说出对症的药方。
解山泉顿时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你这症状,我怎么没在书上看过,就连我们解家也没曾听说过呀。”
元新文淡淡笑了笑,朝后退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