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食盒 的样式,还是她亲手画出来的,亲手看着师兄制作。
这食盒的材质都是她陪着师兄从山里伐来的,她比谁都清楚它的构造。
她没有认错!
这就是师兄为她制作的食盒。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聂北会有这个食盒?
她曾去学校的图书馆,查找过史书。
炎夏的历史长河里,根本没有晨国的记录。
许清音觉得头好痛。
灵魂与体内的契合度,原本就没有达到百分之百。
今天上午被那个臭小子惊吓一番。
现在又过于悲痛,想到很多前世的事,现在越发头痛不已,神魂也有些不安。
她感觉浑身冰冷。
像是失血过多的那种冷。
许清音感觉眼前出现了幻觉,仿佛她还身处在晨国的祭台之上。
那个口口声声说把她当亲女儿看待的国师。
用锋利的长剑,亲手划开了她白嫩的肌肤。
他面带怜爱,看着她的鲜血,一滴滴落入祭台的纹路里。
聂北和楚韵聊了会天,特意在网上找了许多段子,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当他抬头时,发现花想容已经吃好了。
花想容嘀咕了句:“这丫头不会是拉肚子吧,怎么到现在不出来?”
女厕所里,聂北也不好意思用灵识探查。
花想容去敲门。
十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
花想容去转动把手,发现被反锁了。
“清音,清音,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开门。”
依旧无人回答。
“聂北,清音不对劲。”
聂北立即走了过来,示意花想容靠边,然后抬起脚就把卫生间的门锁给踹了。
门被踹开,花想容冲进去,发现许清音居然趴在地砖上。
花想容大惊,连忙冲过去,将许清音扶着坐起来。
“清音,清音,你没事吧,聂神医,你快来看看她。”
聂北赶紧把许清音抱到沙发上,先给她喂了几口灵泉水,然后给她搭脉。
许清音的脉相十分紊乱。
聂北赶紧用道纹针帮着调理 血脉升降。
直到他的道纹针拨出来,许清音方才剧烈 的咳嗽出声。
她像在水里憋气很久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一片惨白。
“清音同学,你老实告诉老师,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先天疾病呀?”
许清音这个样子,很像先天性心脏病。
如果真有的话,那以后体育课,可不能让她再上了。
但是花想容想到那次很严格的军训。
许清音也坚持下来了呀,没有出现什么晕倒的事情。
许清音脸色苍白的摇头,长长的睫毛形成虚影,眼睑低垂,遮盖住了眼底真实的情绪。
她虚弱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
花想容后怕不已:“幸亏聂神医在这儿,要不然我都要吓死了。”
许清音靠在花想容的怀里,虚弱的朝着聂北微微欠身:“多谢聂神医。”
“不用谢,我这次跟你们一起过来,本来就承担着保护的责任,这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赶紧吃饭,吃过了好好休息。”
花想容绝美的脸上满是担忧。
她头次带队,还学生出来比赛,如果学生有了意外。
她怎么对得起楚韵。
聂北看出她的担心,便开解道:“或许是马上要比赛了,这丫头心里压力大,才会晕倒,你也不要想太多,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花想容看着聂北,心里感觉安定多了。
是呀,有聂北在,能出什么事呢?
聂北临出门前,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道:“对了,明天进入赛场后,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许清音同学。
我毕竟是男人,更衣室,洗手间之类的地方,我也不方便进去。
不要吃任何人给的水或者东西,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人给你传什么样的消息。
哪怕说我要死了,你也不要相信,更不要离开她的身边。”
花想容看他说得这样严肃,立即想到上午的那个少年。
“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聂北生怕自己说得太严肃,会让花想容失眠,赶紧又补了句。
“不过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别说只是普通人,就算是古武村的修者来,也未必是我对手。
因此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们送早点过来,吃完一起去比赛现场。”
“好。”花想容极乖的点头。
聂北挥了挥手,就回了自己房间。
聂北原本打算进空间,去道纹竹林里修炼。
不过想到许胜利一家人的事情,还是留在房间里,分出一缕灵识在花想容的房门口,以防意外。
一夜无事。
清晨,聂北进空间用了早饭,又带了两份给花想容两人。
经过一夜的休息,许清音的脸色恢复了不少。
只是眉眼间却是多了一缕淡淡的忧愁,让人忍不住会心疼,想要伸手替她抹去。
聂北以为她是赛前紧张,便安慰道:“你的古筝已经满级,应对初赛,完全不成问题,不用担心,我和花老师都相信,你一定能过初赛。”
许清音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一向话少。
聂北和花想容都习惯了。
三人坐着电梯到达比赛现场。
大厅里人山人海一般。
聂北拿出参赛证和领队证,陪同工作证,给三人挂在脖子上。
真没想到,昨天登记时看到的人数,只是冰山一角。
有些参赛选手是本地人,或是离得近,都没有住宾馆。
就大厅里的人数,聂北灵识一扫,初步估计,背着琴盒的男孩女孩,至少有三四百人。
他很轻松在人群中,找到了许清浩和张雅母子俩。
张雅带着一个很大的墨镜,几乎要遮盖住半张脸了。
不过聂北还是顺着她的视线,看她朝着许清音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聂北想到昨天傍晚灵识探听到的话,终究还是决定,分出一缕灵识,特别关注张雅。
“请让一让,主持人出来了。”服务员带着耳脉喊道。
大家立即朝四周退让,很快让出最中间的空场地,还留出一条通道。
服务员引导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男人长相阴柔,嘴唇有点薄,眼角有颗痣,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修长的白色西服。
女人满月脸,眉眼亲切,盘着头发,用一根白玉赞固定。
她身高一米六八的样子,身材微丰,穿着青花旗袍,把身材勾勒的阿娜多姿。
两人手里都拿着话筒。
男人先开口:“各位选手,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