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迅速拿出护身防御的法器,然后钻了进去。
片刻后,里面传来肖红羽气急败坏的声音。
“是谁,是谁干的?如果让我抓到,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原本散发着宝光禁制的洞府里,此刻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寸草不生,啥都没有。
就连灵气,也只有门口那一丁点作为掩饰,其它地方全部都消失了。
好像有一个怪兽,将洞府里的灵气全都吞噬干净了。
诡面老头的心情也糟糕透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声道:“不对劲!我曾见过上品雷符炸伤的人,最多是变成焦炭。
但刚刚那个黄脸大汉,却连尸体都不见了。不好,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他纠缠我们,分明是为了给他的同伙拖延时间,啊啊啊,气死我了,我们上当了!
大家分头行事,给我追,嘛的,连我血煞老祖也敢坑,我定要将他扒皮抽筋,用他的生魂喂我的血煞骷髅!”
四人立即化作四条流星般的身影,朝着四个方向追去。
龙家老祖急切的跟上去大喊:“各位前辈,你们别走,带上我呀。
我愿意为各位前辈作牛作马,只求各位前辈带我去混元大陆!”
龙家老祖满脸着急的跟着追了过去。
他已经决定了。
为了长生,哪怕不要自由也可以。
他要追随这些人,就算从杂役弟子做起也可以,只要他们带他去混元大陆。
他不想留下来了,炎夏古武界灵气太过稀薄。
他留下来,筑不了基,只能等死。
尝过修真的滋味后,他无法再过平凡的日子。
肖红羽带着女儿,坐着法宝羽扇,在空中追了许久,都快到山脉边缘了,都没有看见聂北乔装的黄脸汉子。
再往前就是凡界的城市了。
那儿人多如牛毛,想要找那个黄脸汉子,实在太难了。
肖红羽气得够呛。
她正满心火气无处发泄的时候,就看见山林中踉踉追来的龙家老祖。
肖红羽丹凤眼一竖,当即就将怒气转移到了龙家老祖身上。
这个本地散修出得的时机太过古怪,谁知道是不是和那个黄脸汉子是一伙。
该死!
肖红羽眼**现杀机,手中的羽扇借着真气流转,朝着龙家老祖的方向就挥舞了过去。
龙家老祖毕竟只有练气八层的修为,哪里追得上坐着法宝飞的肖红羽。
他刚坐下来休息一会,就突然听见咻咻的风急之声。
一股危机意识袭来,他赶紧朝旁边狼狈的翻滚。
只见从天空中急速飞来数道红色的火羽钉,根根都带着凌戾的杀气。
龙家老祖惊慌失措,拼命躲闪,但奈何修为天然比肖红羽低,哪儿躲得掉。
何况旁边还有肖清涟用鞭子捣乱。
龙家老祖躲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被数十根火羽钉打中了各处命脉。
他直接倒在地上,没过一会,就断气了。
死不瞑目!
肖红羽手中的法宝一扬,一道火焰就落在龙家老祖的身上。
转眼,龙家老祖的尸体,便被烧成了灰尘。
肖红羽不甘心,踩着法宝,带着女儿,又返回洞府四周,细细搜索。
最终一无所获。
和她一样想法的诡面老头也回来了,不过看见她在,满脸怒气,便知道没有收获。
诡面老头,直接拿出一块界符,在空中撕裂了一个口子,离开了古武界炎夏国。
这儿灵气太过稀薄,不利于养伤。
他先前吃了雷符门黑脸少年的暗亏,得赶紧回去养伤了。
肖红羽十分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也拿出界佩,撕裂出一道口子,离开了此地。
十分钟后,雷符门的黑脸少年也跑了过来,他自然发现洞府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九幽门,火羽门,这桩仇,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雷符门与你们就是敌人。”
黑脸少年亦同样用界石碎片制作出来的玉佩,离开了炎夏古武界。
他的伤比诡面老头还要重,必须马上回门派,找师父治伤。
又过了半小时。
刚才上品雷符聚集的地方,走出一个人影,依旧是黄脸大汉的模样。
正是聂北。
他来到洞府的前面,四处找了找,很快找出了一套有些破旧的阵旗。
这阵旗有点意思。
像个连环一样,正面是五行防御阵,反面却是雷暴乱流阵。
他想到即将要带丁嘉薇去古武村。
这套阵旗就送给她研究,或许能多点防身的手段。
聂北也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到了京城那边交流会指定的酒店房间后,先给各方报平安。
然后便进入空间,查看古画童子都在洞府里拿了些什么东西。
古画童子此刻已经是十五岁美少年的模样。
他听了聂北的话,把那座洞府里所有东西,全部一扫而空,连放书籍的木架都没有放过。
等东西全部收完后,古童就释放本体。
古画图案上突然出现一道漩涡,将洞府里的灵气直接抽空。
没有灵气支撑,洞府里原本那些生长旺盛的低阶灵草,瞬间就枯萎了。
这些灵气,不但修复了他小半的伤势,还能让他暂时维持少年的人形。
聂北目光有点凉的看向古童:“这是一半,还是所有?”
古画当即有点傲娇的说道:“原本看那些人争来争去,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宝物。
等进去了,才发现死去的修士修为也不过是金丹中期。
书架上那些丹药、竹简什么的,早就过期风化了,我一碰就化成了粉末。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还找到两块留影玉,用其中一块空白的录了当时的情况,待会你看了就明白了,我可没有私吞。”
古童指了指桌面上两块玉简状的东西。
他拿起左边那块,示意聂北用灵识查探。
聂北将灵识分出一缕探入玉简中,果然看见了洞府里的画面。
洞府里并没有肖红羽等人想象的那么富有,其实很简陋。
面积也很小,大概不到六十平米的样子。
石榻上坐化着一具枯骨。
聂北是个医生,轻易就从骨头上分辩出,这是个女修。
女修石塌旁边摆着两排木架子。
左面架子上放着一个练丹炉和几个玉瓶。右面木架上却放着不少纸质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