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西进端着一杆上好刺刀的三八式步枪,一边高喊着板载一边大步往前冲。
小鬼子还是狡猾。
伪装成了二等兵。
本来是担心十二国联军中也有狙击手等着狙杀军官,结果被证明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联军早成了土鸡瓦狗。
一个红头阿三落在队伍的最后面,火光中,看到一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冲过来,便赶紧跪倒在地上并且高举双手,我投降!
“西内!”然而,岸田西进却仍旧一记突刺捅过来,噗哧一声就捅进红头阿三的胸口。
红头阿三抽搐着躺地上。
直到死,阿三脸上都带着卑微的讨好的笑,似乎在祈求岸田西进能饶他一命。
“真是些废物呢。”岸田西进心下却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格外感到了一种残忍的快意。
发现十二国联军就是一群土鸡瓦狗之后,岸田西进顿时就成了下山的猛虎,嗷嗷前冲。
“八嘎!一群废物!”
“蠢货,简直就是找死!”
“就这种土鸡瓦狗也敢来打我们徐浦据点”
“死啦死啦的!”
“西内,统统给我去死!”
岸田西进成了杀神转世,一路上不知道捅翻了多少个联军,都已经到了南市的边缘,仍然还是大步流星往前冲,看他这个势头,大有一口气冲到南碉堡群的架势!
“岸田西君,差不多了!”一只大手伸过来拉住岸田西进,回头看却是羽田一郎。
“羽田君”岸田西进从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的狼狗秒变哈里哈气的哈巴狗,腰杆都塌下来。
“再冲,就冲进南市了!”羽田一郎指了指前方的建筑群,又笑着说道,“不要让沈桑难做。”
“哈依!”岸田西进顿首。
“命令,全体撤回!”羽田一郎狞声说道,“把那些负伤的联军全部都捅死,一个不留!”
……
南翔镇,第十三军司令部。
刚刚才调任第十三军司令部作战课课长的西竹一快步走过来,一顿首向栗林忠道报告说:“将军阁下,羽田宪兵队以不到五百人,轻松打垮了十二国联军五千余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栗林忠道说:“羽田宪兵队的战斗力确实不错,但是西方的十二国联军烂成这样是我没想到的,看来帝国对西方各国陆军的实力,必须重新加以评估。”
“索代斯奈。”西竹一道。
“如果东南亚的英国陆军还有米国陆军也是这样的水准,帝国陆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
栗林忠道思忖了两秒,又吩咐西竹一道:“西竹君,立即给大本营发电报,就说这是误会,我们也是战斗结束之后才发现被蝗军歼灭的竟是西方十二国的联军!”
西竹一转身离开,栗林忠道的目光又转向影佐祯昭。
“影佐君,你接着说。”
“是这样,我们反谍处对羽田一郎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这个人的许多做法确实违反了帝国陆军的军规以及条令,比如将缴获的武器装备送还对方,又比如勾结过往商贩走私违禁品,大肆敛财。”
“但是他并没有将得来的这些钱财据为己有,送还武器装备也是为了换取情报并结交对方。”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
“噢对了,他还跟淞沪警备总团的九团长沈阳过从甚密,据说还一起在长三书寓搓过麻将。”
“所以说,他有可能会被淞沪警备总团策反”
“我的结论正好相反,羽田君不会被淞沪警备总团策反,反而沈阳有可能会被羽田君策反!”
如果大竹茂夫在这里,一定又会高喊,阴谋,这是阴谋!
但是栗林忠道和影佐祯昭却根本不认为这里边存在问题,他们俩坚信羽田一郎不可能背叛。
……
在另一边,爱德华、兰代尔还有安托万等联军的高级军官已经带着滔天的怒火回到了租界。
安托万少校也是命大。
日军发起炮击的时候,安托万少校是冲在联军最前面的,可是最终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亚齐尼呢他在哪”
“快让亚齐尼滚出来!”
爱德华、兰代尔还有安托万对着军营内的意军大声怒吼,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几百个英军、米军以及法军把机枪都架了起来,英军还开来了好几辆维克斯坦克。
营门内的意军如临大敌。
“泻特,不跟他们废话,直接缴了他们械!”怒火最盛的安托万直接让身后的法军发起进攻。
憋了一肚子火的法军当即如狼似虎的冲进意大利军的军营,将营区内的意军全部控制了起来。
意大利军在淞沪的驻军只有一个陆战营七百多人,其中的五百多人已经在两小时前的战斗中让日军歼灭在了徐浦据点,所以剩下的两百多人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
只不过,在军营内并没有找到亚齐尼少校。
于是乎,安托万、爱德华一行人又气势汹汹的杀奔外滩的意大利驻沪公使馆。
然而在意大利公使馆里也没有找到亚齐尼。
最后还是兰代尔咬牙说:“我知道这个叛徒在哪里,他在棋盘街的青莲坊养了个外宅!”
当下一行人又带着兵气势汹汹的杀奔棋盘街青莲坊,并且找到了亚齐尼养的白俄外宅。
这次还真找到了亚齐尼。
然而很遗憾的是,亚齐尼已经上吊了,他的白俄外宅也被一枪崩碎脑袋,从现场来看,应该是亚齐尼先一枪打死了外宅,然后一根绳子送自己去见了上帝。
“这是畏罪自杀!”安托万黑着脸道,“这家伙肯定是被日本人收买了,所以跟日本人联起手来暗算我们,他死有余辜!”
说着火气又上来,安托万当即对着亚齐尼的脑袋连开数枪,直接把整个脑袋都给打爆。
爱德华和兰代尔却沉默了。
虽然亚齐尼看上去像自杀,可他们并不认为这真是畏罪自杀,这件事情只怕是没有想象中简单。
不过,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五千多个联军将士已经遭到日本人歼灭,已经是不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