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背包的同志,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汪新再次朝着那灰衣男子喊了一遍。
那灰衣男子倒也干脆,直接装聋子。
他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的汪新。
甚至于,还越走越快。
“师父,你先处理一下。”
“那小子挺可疑的,我追上去看看。”
说罢,汪新也追了上去。
马上就到站了,车厢里有不少乘客正在收拾行李。
灰衣男闪进人群,走动之间身姿异常灵活。
“呦,还是一老手。”
汪新的身手自然也是不差,穿过一节车厢之后,汪新离他也只有两米远了。
“哎呦!”
灰衣男子走到车厢连接处时,脚下一顿,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疼死我了!”
“谢了大爷!”
汪新跟在后面,瞧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会议男之所以会摔倒,全是因为瞎眼老头的拐棍。
瞎眼老头依旧坐在车门处,他笑呵呵的瞧着汪新,即便什么都看不到。
“小汪,还愣着干什么,逮住他!”
“跑啊,你咋不跑了?”
汪新掏出手铐,直接给锁了起来。
“交出来吧!”
“警察同志,你这干啥啊?”
“我犯什么错了,你要铐我!”
汪新冷哼一声。
“你犯什么错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麻利的,手表交出来。”
“手表?”
“什么手表?”
“我哪有手表?”
“咋滴,你不信,不信你翻就是了。”
“实在不行,我把衣服脱了,让您检查!”
灰衣男一边说,一边哭,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好人?”
“你小子身上就没带好人的味!”
你要是好人,瞎大爷能拿拐棍给你绊倒吗?
“不交是吧?”
“我自己个搜!”
“友情提示,我要是搜出来,你就没有坦白从宽的机会了。”
说罢,汪新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呀,这是谁的手表?”
“谁手表掉地上了?”
汪新微微一怔,就看到不远处厕所门口的躺着一块女式手表。
“瞧见没有,手表在那呢。”
“你真是冤枉死好人了!”
汪新没有理会灰衣男的哭诉。
他见女乘客弯腰捡表,紧忙出声制止。
“女同志,你不要动那手表!”
汪新快步上前,同时从空间中取出了一双白手套。
“警察同志,您来得正好。”
“我厕所出来,就看到这地上躺着一只手表。”
汪新弯腰捡起地上的手表问道。
“同志,你确定刚才进去的时候,地上没有?”
“当然确定了!”
女乘客解释道。
“刚才我过来的路上让人踩开了鞋带。”
“进去之前,我就蹲在门口系鞋带。”
“要是有的话,我刚才就看到了。”
听了女乘客的解释,汪新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好的同志,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这手表可能是5号车厢乘客丢失的,我要带回去跟他确认一下。”
汪新来到灰衣男跟前,冷笑一声。
“手脚够麻利的,走吧,跟我走一趟。”
“同志,你手表都找到了还抓我做什么?”
“我儿子发烧住院,我还赶着去医院看他呢。”
“没事,等调查完了,我陪你一块去医院看他。”
说罢,汪新给表装到手套里,就扯着灰衣男往5号车厢走。
“唐兴国,你穷,我认。”
“但是,我李玉秀绝对不会嫁给一个骗子!”
“你甭瞅我,咱俩没法处了。”
“打今儿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唐兴国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玉秀,他嘴唇有些颤抖。
“李玉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不懂啊?”
“行,那我就跟你说明白点。”
“咱俩掰了!”
唐兴国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你不要我了?”
“对,不要你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要你了!”
这一刻,唐兴国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师父,您咋来?”
汪新刚来到五号车厢连接处,就碰上了马魁。
“我来瞅瞅,你有没有挨揍。”
“师父,瞧你这说的。”
“你徒弟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被这么一个小蟊贼欺负了去。”
汪新知道,师父这是不放心他。
师父的性子他是了解的,面冷心热,嘴硬心软。
“是他偷得手表?”
“基本没跑。”
灰衣男看到马魁,又开始哭诉起来。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
“那手表这位小同志已经找到了,他还非要抓着我不放,说我是小偷。”
“你看看,我长得像小偷吗?”
“老同志,您通融一下,放了我吧。”
“我孩子还在医院等着我送钱呢。”
汪新呲笑一声,正要开口,就听得车厢里传来一声惨叫。
“啊!”
“快来人,有人割腕自杀了!”
汪新、马魁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师父,你看着他,我去处理。”
回神之后,汪新分开人群来到事故现场。
就看到唐兴国手腕处哗啦啦的流血,李玉秀直接傻在原地。
汪新见状直接上前将他制服,夺下了他手中的水果刀。
紧接着抓起他流血的胳膊,扯开袖子。
他手中银光一闪,三枚银针直接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其中主针扎入了孔最穴,另外两针从旁辅助。
血,止住了。
“唐兴国,你疯了!”
“我特么刚给你把手表找回来,你就跟这儿玩自杀。”
“咋滴,不想活了?”
原本绝望的唐兴国,眼中闪过一道光。
“表,找回来了?”
汪新没好气道。
“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