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搬山猿
巨猿口齿染红,鲜血顺着毛发滴落。
巨猿脚下,一片血迹上散落着的铁羽,格外殷红刺目,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吼!”
巨猿吞噬完铁羽毛飞鹰,仰天长啸,浑身妖气澎湃,宛如沸腾,只见那滚滚妖气铺天盖地,如一座座山岳轰然倒下,压迫得人无法呼吸。
强大的妖气,滚滚而去,充斥在这天地之间,震荡整个酒泉峰。
“有点类似朱厌!”
自巨猿出现,陈远航便一直将目光落在那巨猿身上,观其头顶的流光溢彩的独角,不由想起山海经世界中一种神猿——凶兽朱厌。
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力大无穷,搬山赶海,更有神通三头六臂,战力无穷。
一念至此。
他好奇观望,顿时,巨猿的资料浮现在他脑海深处。
腾阔
搬山猿(玄妖,七百二十四年,拥有稀薄的朱厌血脉。)
“还真有朱厌血脉?”
陈远航惊讶,没想到这方世界竟然也有朱厌这种凶兽。
“吼!”
这时,搬山猿腾阔舔舐干净手上的血液,转头望向白罗阳脚下的大黑牛,一双血红的双目之中充斥着嗜血与欲望。
随即,它猛然跃起,挟带着无穷无尽的妖气重重落在大黑牛前,警惕地盯着大黑牛,它乃是七百多年的玄级大妖,对妖气极为敏感,当它越靠近,越是能够感受到大黑牛身上那深沉如海般的气息。
一时间,它盯着大黑牛咆哮不断,身上气血滚滚如烈日,不断冲击着大黑牛。
这是在试探。
哞!
大黑牛回应,它身上妖气深渊如海,搬山猿腾阔看不真切,不敢贸然进击。
“阁下是谁?”
那锦衣少年缓缓走来,站立在搬山猿身边,目光如炬,盯着白罗阳,心中暗想:没想到在这十万孤山中竟有一只如此强大的玄妖,一身妖气如大海般深沉,大地般厚重!
“御兽宗,白罗阳!”
白罗阳望了一眼陈远航,见陈远航面无表情,这才淡然说道。
“御兽宗?这是什么宗门?”
闻言,锦衣少年一愣,在他的印象中,仙乐国强大的宗门中,并没有这一号呀!
“小宗门而已,不值一提!”
陈远航走出,目光直视少年,他虽没有苏星舟那般星光浩瀚的双眸,但一双眼睛却深邃,幽暗,其内精光闪烁,映照诸天万界,端是神异与神秘。
“你是谁?”
锦衣少年剑眉轻皱,他敏锐的发现,这三人中,似乎是以这个黑衣少年为首。
“本宗,御兽宗宗主,陈远航!你是何人?”
这锦衣少年不简单,拥有一只拥有朱厌血脉的搬山猿作御兽,这可不是一般的寻常人家能有的实力。
况且,这少年一身锦衣华丽,腰间腰佩紫光莹莹,散一股极淡的压迫感自腰佩内传来,显然并不是凡品,同时,少年一身二品四星御兽师气息展露无疑。
但不知道为何,这股淡淡的修为气息,他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哼!太阳深宫岁不恩长老座下辰漠北!”
少年倨傲,冷哼一声,淡漠高傲的眼神似乎实在藐视陈远航,让他很是无语!
为什么总能遇到何种自以为是的人?
“太阳深宫啊!是个好地方!”
陈远航感叹:“不愧是仙乐国三大宗门之一,实力当真强横,一个弟子竟有玄妖御兽,这可不是一般的豪横了!”
“陈远航,现在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
见陈远航感慨太阳深宫,辰漠北嘴角上扬,轻蔑一笑,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说道:“本公子此行目的,乃是代师巡牧,现在本公子赐予你御兽宗一个天大的机缘,还不跪下听旨?”
说着,他瞪了陈远航一眼,示意他赶紧跪下听旨,凶神恶煞的荒木,仿佛盯着生死大敌。
“不!不!不!”
这时,那昏死过去的上阳宗宗主紫武道人竟在这一刻苏醒了过来,对着锦衣少年,惊恐大喊:“辰公子不可,辰公子不可啊!”
他的声音凄厉,痛苦,双目之中恐惧之色浓郁,大喊道:“辰公子不可啊!我上阳宗,自立宗以来便是太阳深宫的附庸,不可抛啊!”
随之,他还抬出太阳深宫的一位张姓长老,恳求辰漠北看在张姓长老的份上,莫要破坏这份情谊。
“哼,聒噪。”
“张洞之不过时二流长老,边缘人物罢了,我师尊乃是太阳深宫四大长老之一,岂是张洞之可以媲美,况且此事乃是那位与师尊共同商议的决定,倘若耽误了那位的大事,谁也担当不起!”
没有理会一直哀嚎不断的紫武道人,辰漠北锦衣袖袍一甩,气愤道:“再如此聒噪,本公子送你归西。”
“如何?攀上我太阳深宫的大腿,莫说这偏僻的迦南郡十万孤山,就是整个仙乐国都将有你等的一席之地。”
辰漠北自以为是,滔滔不绝,诉说着太阳深宫如何强大。
大体内容便是:跟着他们太阳深宫,他御兽宗将成为一方霸主,莫说掌控这十万孤山,即使是整个迦南郡也不是问题。
完全不顾陈远航越来越无语的表情。
“辰漠北,你个无耻小人,怎能随意更改宗门的布局!”
紫武道人大吼,强烈的怒意,让他双腿被斩断处鲜血喷涌如柱,他嘶吼,狂怒,如案板上的肉。
“聒噪!”
辰漠北目光锋利,轻哼一声,只见他左手掐印,身后一道红光一闪而出,朝着紫武道人掠去,红光快若惊雷,瞬息而至,随即,只听咔嚓一声响起,血泊中,一具无头尸体倒下,微微抽动。
而在他身前,一匹红色骏马张开血盆大口嚼着紫武道人的头颅,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骏马把头颅咬碎,咀嚼吞入腹中,红白之物溅射一地,让人作呕!
吁吁!~
啃食完紫武道人后,大红马嘴角低落着鲜血春风得意般走来,嘶鸣声不断,一对血红的双目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盯得人寒毛竖立,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