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严任不足百米的位置在射出一只箭羽,同一时间另一边同样如此。
这般行事明显是不打算好好谈了,严任接连躲闪还未骑马躲避就听到有人用虹梁国的还有说:“好像不是那位。”
“管他呢,先按下马再说。”
随着这两句话箭羽就如同刺猬一般向着严任而去,屠吉一瞬间眼神变化就要显露身影过去帮忙,不论严任出现是因为什么但现在的场面度再说严任还是他们成周国的人,是成周国的人就不能出事!
但屠吉还没有出去严任一手抽出重刀向着周围轮了一圈就干净了,身上还一点事都没有。
屠吉看着这一幕愣了愣。
伊间解释说:“当年在凤州中他也是小有名气的,若不是后来庞都督的风头太甚他也绝不会到现在才是一个小小的将军。”
屠吉有些遗憾,“那可惜了,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军中……”
“就是个祸害。”白果的声音清晰的接上,屠吉听懵了。
这不对啊,向来对他们对将士们纵容的白监督今日怎么话说的这么犀利。
同一时间原本认真和箭对抗的严任若有所感的看向了白果等人所在的位置,然后与白果对上了视线。
严任瞳孔一缩。
在对战的时候走神是第一忌讳的事情,但严任日积月累的训练乃至是严家的训练让他在这一刻即便凭着身体的本能躲过了那向着他眼睛刺过来的箭羽。
同一刻严任不再只是躲避,手中的重刀轮着就冲到了射出箭羽最多的一方大杀特杀,躲藏之人敢于放冷箭哪里会害怕,就如同早有预料一般抽出剑自保,另一边的箭羽依旧不懈。
场面一时间僵持甚至严任略显手忙脚乱,若是在刚才那屠吉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会去帮忙,但在白果的那话开口之后屠吉却有些不确定了,不确定就询问白果:“我要去帮忙吗白监督?”
白果同样在看着这一幕,只是她的神色间平静的让人瞧不出说出那话是何用意,“看看再说。”
屠吉又卧回来了。
白监督这样说自然是有道理的,屠吉认真的看向了场中,这时候才发觉严任虽然手忙脚乱可那些箭羽或是虹梁国的这两个人都奈何不得严任,相反严任屡屡得手甚至在对方躲避之时还将另一个人的头颅收下了。
屠吉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实力放在军中都是佼佼者。”
下一刻像是印证屠吉的话地上的尸体又多了一具,那边放冷箭的人一顿,跳起来就要逃跑,可那重刀却是飞驰而过将人留在了那里。
白果仔细地看向了这三人趴着的地方皱起了眉头,在看向这三个人身上的锁子甲更是疑惑,“虹梁国怎么时候这般放不开了。”
埋伏人怎么可能才是三个,还用的这般的锁子甲,和奉国那次比起来简直像是玩闹。
屠吉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是真的没有人了一溜烟的就跑了过去,反正刚才严任已经发现他们了躲不躲的已经没用了,白果没有阻止,伊间更谨慎一些等屠吉那边翻看完尸体之后周围依旧平静才带着白果起身。
这时候屠吉也过来了,看着一同过来的严任多看了几眼但并没有阻止。
“真是奇怪了,明明之前用的锁子甲怎么砍也砍不断,怎么这一次埋伏严将军的怎么成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
屠吉手提着一副锁子甲过来,用力一扯锁子甲就断成了俩截。
严任看了看这副被破坏的锁子甲又看向了白果,“白监督。”
白果点了点头。
屠吉奇怪的看了白果一眼,刚才那话让现在好像不该是这样平静的,但要是让他来说俩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他又想不出来。
他到白果身边的时间短,之前也没有人说过这些事情。
“白监督怎么在这里?”
白果反问:“严将军来这里取海水做什么?”
严任并没有纠结白果为什么在这里,因为答案很可能和他的一样。
“严家需要在入百姓眼中。”严任给了另一个回答。
这话让屠吉皱了皱眉,伊间心觉奇怪但是却是能明白严任此举。
只要海水是根源,那敢于来这里的严任自然就会被众人再次提及,严家就也会再次进入被白果和庞阳吸引的百姓视线中。
白果没有在询问或是回答什么,只是向着海边走去,严任一见到白果的动作就将白果拦住,屠吉反应也快大刀直接抽了出来沉声说:“退后!”
伊间手中的重刀直接横在了严任的面前但实际上是为守白果,也为屠吉攻时不用在身后白果这里留心神。
“若是你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海岸边并不安全,你若是需要海水用我的便是。”
严任一直看着白果话说的十分的担忧,但白果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屠吉和伊间也就没有任何变化。
严任看着白果的模样皱了皱眉,他询问:“你的面色怎么那么白?出什么事了?”
白果挑眉看过去,“被血味呛的。”
严任无言一瞬,但还是后退了几步距离白果远了一些。
这时候白果才上前几步到了地上的尸体旁边看了几瞬,这些人不论是外貌还是什么都和虹梁国的人没有任何的差别,但见识过虹梁国手笔的白果、屠吉等人又怎么能将这俩个人和虹梁国联系起来。
“这些人……”伊间皱着眉,“看着好似是权国的。”
伊间知道白果和屠吉、严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直言说:“说不出来哪里的不对,就是这样感觉的。”
他之前跟着白果走了不少地方,为了保护白果也将这些地方的特性等记在了脑子里面,这个时候的感觉就是一些蛛丝马迹的迹象,但要是说出来就觉得没有任何依据,站不住脚了。
“是权国的。”严任给了这件事答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白果,他以为白果也会像是看别人那样看他,但实际上他话音未落之时白果就已经越过他想着海水那边走去。
严任一愣,猛然提高声音询问:“你就不好奇权国为什么要来杀我?!”
白果几次三番并不理会他甚至排斥他,面对他甚至还不如面对普通的百姓。
白果转身皱眉看着严任,“你是想要将附近的权国人都叫喊过来?!”
严任愣愣的看着白果此时的模样,脑海中不知为什么想到的却是一次次在他面前认真告诫他的白果。
字字句句,都在劝导。
那时候她的模样算不上温和可也不会如同现在这样。
“你……”
严任犹豫了一下改了即将出口的话而是询问说:“你之前说我们之间……”
话到了一半想到了如今自己的身份想到了京都中隐隐的传言想到了他看到的种种,这些话竟然也没有在说出口。
“你知道了什么?”严任在询问时满含认真,还有杀意。
有些事情这个时候并不适宜见光,所以若是有些人已经知道了,那……
白果嘲讽一笑,“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
严任狐疑的看着白果一时间并没有做声。
他知道白果的势力被倪家压下来了,他知道白果在京都中的眼线被倪代柔给撤下来了,他知道献国现在已经不会再给‘乐平’商队提供够十七州的水果了,他知道水果运输的方法献国已经掌握了……
种种迹象都在显示白果,走向了下坡路。
即便身处高位又如何,没有支撑,不过就是第二个严家。
“我……”严任收了身上的气势,他看了看白果,“我做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到如今的成周国,皇位也依旧是轩家的并不会有改变,你不需要与我为敌,甚至……”
严任说:“你想要的同样可以得到,甚至更多,这一点和你现在不会有任何变化。”
白果嗤笑一声,不予再说什么。
屠吉双眼凶恶的盯着严任,他对面前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他不是傻子,通过严任说的这些话他是可以猜到他想要做什么的,可他字字句句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会有变化,什么都不会变化,那他所言是在开玩笑?
屠吉自认自己脑子不如盍星阑,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若不是不如意,又为何想要改变?
就比如白监督,不如意的事情太多,所以想要改变的事情也很多。
面前的人妄称将军,可一开口便是玩弄人心、算计他人。
此刻屠吉十分不屑面前的人,即便这人实力很强。
“严将军。”白果看着严任开口:“你觉得接触了出乐州的我们之后你还能回到京都中去?”
严任眼睛一眯,“你什么意思?”
白果笑了笑,“从大义上严将军千里奔赴取海水可见心意,这般心意的将军不会不顾百姓的安危将海水带回京都中让京都的大夫确认吧?从个人感情上京都中有严夫人和严将军的妻子,严将军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担这一份风险吧,严将军觉得……本官说的对吗?”
后面的几个字白果咬重了音,本官二字也让严任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