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江城市被大雾笼罩着,田野中,道路上羽毛般的轻雾缓慢地流动着,随风轻盈地飘荡。冬姑娘就像一位冷艳矜持的公主,舞动着她那神奇的面纱,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
张婉茹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她的蔬菜加工厂已经全部完工,超市和宾馆也已经装修完毕,从附近几个村子招收了五十多名员工,也都通过了面试。
在十点钟时,张雪梅带着酒店的李经理,李虎,李华和孟强,还有姚海,邓超,侯云燕开着两辆车来到。
他们各负其责,为超市和宾馆在元旦开业做准备工作。李虎和孟强,李华,在超市内,划分出各种商品摆放的区域。一楼是百货产品,农具,蔬菜种子与化肥。二楼是家电服装,鞋帽等商品。
在酒店里,李经理带领着员工安排餐桌与座椅,客房里的床铺与各种物品的摆放。有凤城酒店的大厨们,推荐的五名厨师也都来到,开始在厨房了做着准备工作。
张婉茹开车去了省城,先是来到芳馨花园,见到了二叔和张旺财。
张旺财已经失去了那种高高在上傲慢,看上去也消瘦了不少。
张婉茹和他们爷俩找了个饭馆吃午饭,在吃饭时,对张旺财说:“你来小区管物业,希望你能尽心做事。就从这里买一套公寓,全家都搬过来。等春节过后我表姐就给大侄子办转学。”
二叔看着婉茹总是那么意气风发,感叹自己命不好。自己就一个孩子还这么不争气,可是大哥家三个儿女个个都是人才。
弱弱地说:“婉茹,我和你二婶也想从村子搬出来。你给点建议干点什么小生意?”
张婉茹知道,他们一家实在没法留在村子里住下去。
想了想说:“我这里还有一套公寓,你和婶婶先住着。你们身体还都很健壮,就租一个门头卖些小百货。旺财哥管物业也没多大事,我还会找两个人过来帮他,除了负责小区的卫生与绿化外,就是看好大门,其次就是收一下物业费。每个月给他三千元,另外的两人每个月两千五百元。你们和嫂子负责小商店就可以。”
张旺财想了想说:“在这里买公寓要花不少钱的。哪里还有钱办商店?”
张婉茹真想扇他几巴掌,这个吃货啥也不懂,还不知道学习,真是恨铁不成钢。
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懂就去问嫂子,她在度假村干了好几年的超市,里面的事情肯定明白。你不亲自去做永远也不会。”
二叔看到张婉茹发怒了,也没敢再吭声,闷着头吃着饭。
张婉茹又无奈地说:“二叔,旺财哥,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小区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们干不好,我会随时换人过来替换。到时候千万别嫌我不近人情。”
张旺财心想,不就是管理物业吗?有什么难的?信誓旦旦地说:“婉茹妹妹,你放心,如果我连这个也干不好,就白活了。”
吃过饭,张婉茹和他们来到售楼处,见到了售楼处的唐经理,把他叫到一边说道:“你找一个二楼朝阳的公寓,把手续办一下就算在我的名下,把钥匙交给那位老人,让他们先住着。另外他们还会自己挑选一套付钱购买的。”
唐经理问:“你的亲戚吗?”
张婉茹说道:“是亲戚,但是没那么多讲究,你就按着我说的办就行。还有没卖出去的门头房吗?”
“有,还有两套。好的,你就先让他们出钱租下来。至于产权也记在我的名下,但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的。年租金和别人的差不多就行。等处理完后,打电话告诉我。”
“好的。”
张婉茹交代完后,开车去了机场,在机场接到王志勇,一起来到温馨花园的工地,见到纪玉清两人热情地拥抱了一下,随后三人上车开往江城市。
回到江城市,在蔬菜加工厂的超市,王志勇和纪玉清见到了李虎,李华他们。又看到超市和宾馆已经快安排完毕。
纪玉清笑着说:“呦!婉茹,你的动作蛮快吗?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布置上了。照这个速度,元旦开业绝对没问题。”
王志勇也笑呵呵地说:“对呀!我还以为,你们也就是把厂房盖起来了。没想到婉茹动作这么神速。”
张婉茹笑着说:“这几位就是我的精英团队。有他们在,绝对不会耽误事。开业时蔬菜也会有成熟的。所以才让你尽快过来,和我一起去购买需要的机器。”
王志勇打量着李虎他们,笑着说:“哈哈,你的团队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都有你雷厉风的行的风范。有这样的团队没有做不成的事。”
在傍黑天时,大家一起去了海天阁火锅城,在这里一起吃了一顿饭,其实说是讨论会更确切。
每个人都各抒己见,李虎和邓超,姚海,汇报了来江城超市的商户数量。开业时,李虎会安排一个经理和几个小组长过来。还会过来五个收银员,对新员工进行培训,其次就是邓超和姚海,组织财务科的人员。
而宾馆就更加简单。李经理会让张霞过来待三个月。还有侯云燕负责财务,一切都有她们安排。
吃过饭后,李虎他们会到了市委的宾馆住下。
张婉茹也跟着来到宾馆,在王志勇的房间里,三人商谈了蔬菜加工厂的股份问题。
王志勇对纪玉清说:“从机场过来的路上,婉茹已经向我说明白。给我两成的股份,我已经答应,可是只出技术还真不值这么多股份,我看到这么大的厂房绝对没少花费。我决定车间里的机器有来购买。”
张婉茹目前为止,已经花费了八千多万元,还不包括五千万的无息借款,可是,自己不后悔,没有投入就没有回报。
笑着说:“你不光只是出技术。玉清绝对没有时间管理,我也会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你才是专业人士,这个厂长非你莫属。我也不会撒手不管,我帮着找找市场的。”
纪玉清深知,也只有像婉茹这样的疯婆子,才有这么大的魄力投入巨资。看来她孤家寡人也不是没有好处,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就能做决定。可是自己对蔬菜实在不看好,风险太大。
急忙笑着说:“嗯!这个厂长必须有志勇来当。我也要两成的股份就可以。如果你还不踏实,过了春节,我媳妇就会过来,到那时,可以让她给你当帮手。”
张婉茹笑着说:“嗯!我赞成。你可要想好喽。蔬菜生意看似风险大,没多大利润。可是只要运作得好,会是大有潜力的。”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张婉茹和王志勇,纪玉清,米工程师,在张市长,唐副市长和玉泉镇的于成镇长,还有从市里找来的,文成建筑公司经理马文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镇北面的山区。
在王志勇的指点下,把这里划分出八个养猪场;六个养鸡场,十个养蘑菇的大棚区。
唐副市长看着每个养猪场占地面积,问道:“王老板,看来每个养猪场规模都不少啊。可不可以,做几个较小一点的?”
王志勇淡淡地说:“这就不算大了。每个养猪场最少也得养近千头猪,这样才能有利于统一管理。再说一茬一茬地必须分区域来养,母猪要单独喂养,还的让他们出来溜达溜达,才能保证猪仔的成活率。”
二哥瞥了唐副市长一眼,心想,不懂就少说话。
凑到王志勇身边说道:“王老板,我听婉茹的意思,希望你来我们这里发展。我也想邀请你能过来,如果你同意,麦收后我会租给你几十亩地。现在正好也在这里,你挑选一块地方,作为你的养殖场。如何?”
王志勇听后欣喜无比,与其说是婉茹给的优惠条件,促使自己想过来发展;还不如二哥这个市长给出的条件更有诱惑力。
急忙笑着说:“哈哈,那可太好了。我会把家里安排好,一家三口都过来的。谢谢二哥。”
经过两天的划分,预测量后,米工程师按着王志勇的建议,两人把每处设施全都详细地画出图纸,交给了文成建筑公司,只等春节过后逐一盖起来。
接下来,在超市和宾馆正在筹备期间,王志勇和婉茹去把蔬菜加工厂,与纸箱厂,饲料厂所有的机器,与需要的用品全都买回来,并且安装好。有王志勇带领着开始制作纸箱。
就在元旦这天,蔬菜加工厂,超市与宾馆正式开业。
张婉茹拿出了一千万元开始收蔬菜。
菜农们把自己大棚里收获的蔬菜,有担着的,有用小推车的,有用农用三轮车,排着长队伍来到蔬菜加工厂出售。
王志勇,婉茹带领着职工开始分类逐一验货,过秤,付钱。随后再择菜,捆绑,打包装箱。而后用集装箱货车送往凤城市,省城的蔬菜批发市场。
市里也注册了江城市蔬菜的商标,找来广告公司做了大量的海报,去各个城市与蔬菜市场粘贴。
张婉茹还通过孟海云,在省电视台新闻节目里进行宣传。
蔬菜市场的门头房也被租出去了大部分,不但有菜农带着自己的蔬菜过来出售,也迎来了许多蔬菜商。
在接近年关时,王志勇也开始带人做腌菜,他负责厂子里的事情,婉茹带着十几箱蔬菜开始了推销行程。她去了省钢集团,省农行,省保险公司,凤城市矿务局,又在舅舅的介绍下,去了凤城钢铁集团地见到了牛建华总经理。
一周下来了,她联系了三十二万多箱蔬菜。
当婉茹满载而归,回到蔬菜加工厂。
纪玉清,王志勇看着他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王志勇笑呵呵地说:“我和玉清接到你发过来的每一个订单,都是喜不自禁。这叫什么?哈哈,这就叫实力。一箱二百元,我们能净赚三十元,光这一项,我们就能收回一部分投资。”
纪玉清心想,看你激动的,婉茹的潜力,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笑着对婉茹说:“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五日,按着你联系的送货日期,明天就可以开始送货。看来我们三个都得在大年三十才能回家过年。”
张婉茹说道:“我今年去凤城和哥哥们一起过年,初二再回米国。”
王志勇笑呵呵地说:“好的,过完年,我就提早回来,厂子里有我,你就留在那里多陪孩子和老人们一段时间。”
“好吧,玉清过了春节回来时,把爷爷也带过来,你们还得把市委办公楼和我们的小区的图纸画出来。爷爷过来你们就和二哥一起选地皮。买下来后,你们看着施工就行,我可能会在四月份才能回来。”
在正月初三的下午,张婉茹来到京城,从机场打出租来到碧桂园小区的公寓。吕明宇的妻子正在病中,就不想给吕明宇打电话。机票已经买到。明天一早就可以直飞米国。
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睡觉,听到敲门声,她很疑惑地从门镜里一看,是吕明宇来了。她心跳加快,可犹豫了一会,门敲得更紧了。怕打扰到邻居只好开了门。
他进门后,把她拉进怀里,生气地说:“臭丫头,为什么不打电话,要不是我来看看,你就这样离开吗?”
“我,-”
婉茹刚想分辨,就被他一个深情的热吻堵住了嘴,而后,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说道:“这么久了,我天天想着你,你忍心不理我吗?”
在他的爱抚下,使她面红耳赤很快抱起她进了卧室,很快两人就赤条条地相拥在一起。
他强壮的身体,帅气的脸庞,此时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又疯狂。婉茹那种女人本性被唤醒,也沉迷在美妙的激情中。
时间像个贼,自从婉茹回来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可是对有情人来说是度日如年,但是我们的张大小姐却是备受良心的谴责,只好拼命地去打理生意,希望自己能在繁忙中不去想自己的爱人,不去想那位病人。
可是,就像她自己常说的‘我是个老实人’,但是老实人也不是圣人,老实人也做不到完美无瑕。大千世界,人海茫茫,自己就是沧海一粟。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个小女子。此时,爱的洪水,已经冲破了她在内心筑起的河坝,在他的引导下,把一切的思念都找回来了。
她带着小三的枷锁,有又灾星与克星名号。自己却有很拉风的神秘空间,尽管如此,还得需要夹着尾巴做人。
当两人的身心,从云端回归到现实中来时,吕明宇温柔地说:“爸妈从度假村回来都很精神。妈妈不断地在夸奖你,不但会做饭,还很会办事。同去的老人们,对你用心照顾都非常满意。”
“我也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可是,二哥那边实在是太忙。”
接着就把春节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最后说:“我这次去米国考察一下农业机械化的情况,准备给江城市买几台最先进的农机过来。”
“好的,按着你的想法去做吧,就是今后把钱花光了,我也能养活咱们全家。我会支持你的。还有件事,上官想去度假村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就让她三四月份过去吧,这个时间段,还能欣赏到各种果树开花的美景。她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吗?”
“我觉得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等她从度假村回来,我就想向她说明白。唉!你知道吗?她还有个弟弟,是在部队从事机密工作的,在五年前的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我老岳父失去唯一的儿子,现如今大女儿又得了这种病,我实在很难向她开口。”
张婉茹心里也感到很沉重,想了想说:“那就不要对她说,你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我说过对结婚免疫,所以不用为我考虑。善意地隐瞒对她不算伤害。”
吕明宇点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感激地说:“谢谢你,宝贝,我听你的。”
翌日,吃过早饭,吕明宇开车送她来到机场。
吕明宇看着婉茹上了飞机,他心里多么希望能跟过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飞走了。在外人眼里,自己就是个幸运儿,可是,谁又能知道自己心中的苦呢?
说心里话,自己和上官明珠虽不是很恩爱,也是相敬如宾的那种,上官是个好女人,就像大姐姐一样,总是为自己想得很周到,甚至还会宠着自己。
又想到婉茹,这丫头正和上官相反,反而是自己处处为她想得很周到,处处宠着她,爱护她。
想到这里,吕明宇咧嘴一笑,感叹道:“难道这就是上一辈子的冤家吗?哈哈,不管谁欠谁的总是要还的。”看来这就是命。谁也逃不出这个怪圈。
想到婉茹一口一个大叔,大哥的叫着,恨得牙痒痒,真的想抽她,可是自己还舍不得下手。这么久了,她也没说一句‘我爱你’的话语,自己这辈子还真没对第二个女人这么好过,可是她竟然不领情。
今天的离别,本应该是满含留恋或者不舍才对,可是她就一句‘再见’了事。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冤家。
张婉茹回到家,见到了父母,婆婆和四个孩子,还有三个佣人一个大家庭,感到特别温馨。
雨露挽着婉茹的胳膊,激动地说:“妈妈,弟弟是不是又长大了,现在都能走路了。他们哭时,我和哥哥一弹琴,他们就不哭了。外婆说,他们有弹琴的天赋,等再大一些,我和哥哥就教他们弹琴。”
婉茹看着女儿已发育成大美女了,长发扎成马尾,高高地束在后脑,长得和自己很像。亭亭玉立,已经有一米六多了。
儿子帅气,阳刚,嘴唇周围长出了胡子的轮廓,脸上也棱角分明,剑眉美目,挺直的鼻梁,从抿紧的嘴角上看出他的坚毅和自信,
张发奎自从看到自己的女儿,也是眉开眼笑,知道女儿一诺千金,在回去的这段时间,不但把自己产业做得红红火火,也帮着老二在江城市做出了成绩。
吃过晚饭后,婉茹和雨露来到雨晨的房间,把他拉到身边,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
笑着说:“谢谢儿子,把这个家照顾得这么好。你是家里的长子,长子为父,照顾弟弟,妹妹是责任;可也不要太为难自己,不需要有压力,妈妈挣的钱够我们花的,以后咱就不打工了。”
儿子有些小感动,眼里含着泪花,但是没有流出来,说道:“是,妈妈辛苦了。我们还是想干,在姑姑那里弹琴又不累还能有钱挣。我和妹妹过得很充实。”
儿子的声音很有磁性也很好听,像个成年人了。他的气势和口气就是一个当家人,成熟而老练。
“姑姑,对你们好吗?”
雨露抢答道:“姑姑,姑父和姐姐都对我们很好。姑姑给你们请的钢琴老师非常棒,他说我们俩都很有音乐天赋。这次考试,我哥考的第一名。我考了第三名。”
“好,明年妈妈会很忙,我在你们二舅那里,搞蔬菜大棚与养殖,还有楼盘要盖。你二舅那边经济很落后,所以妈妈在帮他。在国内升官是靠政绩的,这也是得到别人的尊重的基础。我这次回来,会去一些地方,考察一下这里的农业机械。可能也不能总在家里陪你们,不会怪我吧?”
“不会,我们都长大了,有外公外婆还有奶奶在,我们不孤单。”雨晨说。
一周后,张婉茹租了一辆中型厢式货车,开到郊外,把自己空间里带来的五百斤家乡的小米,豇豆,红小豆,花生米等杂粮,已经还有六十多箱新鲜蔬菜,二十箱国内最名贵的酒水;花椒,五香粉,还有三千多套家纺。运到了吕明华的酒店。
吕明华看到这么多物品,奇怪地问:“婉茹,你说捎带过的物资,原来是这么多。怎么还有蔬菜?”
张婉茹急忙解释说:“这些杂粮是我老家那片山地里收获的,蔬菜市是我今年开发了蔬菜大棚种的。这里的蔬菜实在是很贵。还有这些家纺,也是我买布匹找人加工的。比你们这里便宜一多半。”
张婉茹只留下了五箱酒和蔬菜,还有茶叶,一百斤小米与杂粮送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张婉茹陪着孩子和老人生活的非常愉快。
半个月后。张婉茹把车里放上了一些酒水和茶叶,开车离开市区,沿着道路来到这里的乡下。这里因为气候与国内差不多,农田里种着大片大片的小麦。
这里的麦子再有二十天就可以收割了。她想过了,就在麦收时节,过来看他们收割与耕种的过程。只有这样,才能选出自己需要购买的机械。
她开车来绕着一个个农场外面的道路,缓慢地行驶着,观察着。
吕明华大姐说过,这里有些农场主也有一些同胞。以前来这里时都是为了逃避战争,来到这里,有的继续开办工厂,有的买农场。曾经在华人的协会的带领下,为支援国内捐钱捐物。可是这几十年,有些企业没跟上科技的发展逐渐衰败。
当她看到一个最大的农场,在田里的人就是自己的同胞。她把车停在农场大门外,走进了敞开的院落。
看到一位花白头发老人,正在一棵树下的一张躺椅上打盹。
听到狗叫声立马惊醒。睁开蒙眬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当他看清是祖国同胞时,缓缓地站了起来,问道“你是华夏人吗?来这里有何贵干?”
张婉茹不想亮明自己的身份,飞快地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笑着说道:“我是过来探亲的。听说这附近,有好几个农场主人是华夏同胞,所以就过来瞧瞧。您老这个农场很大呀。”
老人微微皱眉,说道:“这个农场只有五百亩是我的,其余的八百亩的主人,住在那座别墅里面。他去参军时拜托我们种植。”
老人看到张婉茹朝别墅望去,见到从祖国来的人,心就感到很亲切,笑着问:“你要不要进屋喝杯茶?我们在这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亲人。”
“好的。我正好口渴了。”
老人朝着房间走去,张婉茹跟在他的身后,打量着破旧的二层楼房,看向去最少也得有几十年了。几处的墙皮已经脱落。
走进房间,就看到里面收拾得非常干净。笑着问:“大伯,家里就你一个人吗?贵姓呀?”
老人忙着烧上水,把茶壶洗过后捏了一点茶叶,放进了茶壶里。边回答:“我姓杨。我老伴去世好几年了。有一儿一女,女儿在城里上班,我和儿子儿媳管理农场,农忙时还会雇几个工人。唉!现在经济不争气,去年的粮食还有没卖出去的,现在马上又要收获了。”
当水烧开后,老人把热水倒进茶壶里,开始讲述他在国内与来到这里的经历。
张婉茹从他说汉语的口音中,也猜出他是海城地区的人。他们家以前在海城也是数得上大企业,制造纺织设备等机械。为了躲避战争举家迁过来,在这里也利用带过来的制造设备继续办厂。可是,没过几年,这里也不是一方净土了。
他的爷爷招聘技术工人开始制作农用机械。随着战争的结束,逐渐有了起色。可是在那次金融危机过后,没法维持下去,厂子破产就来到这里买了一个农场。
张婉茹问:“你们原先的那家制造厂还有吗?”
“就在城里非常出名,现在正生产农用机械,挖掘机等设备。”
一壶茶喝完后,张婉茹站起来告辞离开,想着抽时间过看看那个制造厂。
她走到自己的车旁,想到这些华侨背井离乡也都不容易,打开车门,在车门的遮挡下,从空间里取去两包好茶,还有两瓶茅台。又回到站在门口,目送她的老人身边,笑着说:“大伯,这是我从国内带来的,您老尝尝。”
老人看到是两瓶茅台酒,激动地说:“这可是家乡最好的酒。孩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受之有愧呀。”
张婉茹看到老人那激动的目光,心里一阵酸楚,华夏子孙心系国家的领土完整,抵御外辱,捐财捐物节衣缩食,也义无反顾。现如今得到这么点礼物却感动得眼眶湿润。也打定主意,以后每年过来都要带些礼物看望一下。如果能帮到他的,也会尽心尽力的。
笑着说:“别客气,我们是同胞。”
正当张婉茹要转身离开时,从那座别墅里,小跑着过来一位黑皮肤的中年。
他有英语说:“杨先生,我的主人想请这位小姐过去做客。”
杨老急忙说:“这个老家伙,因为常年留在房间里很孤独,总想找人过去,听他讲过去的经历。孩子,你不想去就算了。”
张婉茹犹豫了一瞬间,看到黑人那祈求的眼神,还是跟着去了别墅。
来到二楼,就看到一位坐着轮椅瘦骨嶙峋的老年人,黄白相间寸发,眼窝深陷,蓝眼珠也有些黯淡无光。
张婉茹礼貌地用英语,向他问了一声好。
坐在轮椅上的人,却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语:“你好,东方美女。别看我这样惨淡衰败,可是我阅历还是有的。你是一个身怀武功之人。从你的眼神与步伐上来看,你还是位高手。也正是我想找的华夏人,不像那个老杨头,虽然有着华夏人的血统,却已经被风浪折断了翅膀。”
张婉茹抿嘴一笑,向他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王静,是来这里探亲的。你说得没错,我会点武功。”
他也伸出手,无力地轻轻和张婉茹握了握,说道:“我叫史密斯,我的好朋友上官亮总叫我老史。”
黑人给张婉茹端来了咖啡,而给老史拿来一瓶红酒,斟了半杯就下了楼。
张婉茹坐在沙发上,看着老史,刚才他说上官亮就引起了兴趣,等待着他接着说下去。
他用颤巍巍的手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翘,用英语说道:“我在五年前,在一处采玉石的矿里,认识华夏人上官亮和侯海涛。我是雇佣兵就是在那次战斗中负伤,他们两人也是负伤后,和我同时被抓,一起带到了玉石矿去下苦力。”
张婉茹越听越感震惊,上官亮是不是就是上官明珠的亲弟弟?
记得出国前,吕明宇好像说过,他岳父唯一的儿子,在五年前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牺牲了。难道其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