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看到房子的装修还很上档次,家里布置得也非常温馨。
陈有河急忙让着两人坐在沙发上,忙着给拿水果。
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还有点不好意思直视婉茹,嘴角微翘,说道:
“我曾经去你父亲上班的地方,打听过你的消息,最后还是从林局长那里知道,你是度假村的主人。我也去过度假村问过,听说你很少回去,在江城市盖楼房。”
婉茹笑着说:“是,我在江城市很多年了,的确很少回去。我记得你是在面粉厂上班的。有一次,我曾经开车送陈爷爷到了你们的小区。”
陈有河笑着说:“是。我和你嫂子都属于面粉厂的职工。十年前,面粉厂宣布破产。我们就成了下岗工人,后来就去市场,对外批发一些小商品。”
婉茹想起林国忠说的,他们与相邻的门头打架的事,林国忠肯定看在陈老面子上,处理得很好。
朝他温婉地一笑道:“你还没正式领退休金吧?”
“是。我还有两年才到退休年龄。因为在市场发生了点事,小伟就把我们接过来了。还特意给我们买了房子。”
婉茹问:“大嫂出去了?”
“去幼儿园接孙子了。我们每天都清闲得很。小孙子也经常在他姥姥家。你嫂子是个闲不住的人,还想回去继续做点小生意。可是儿子又不放心我们。”
这时,陈小伟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交给婉茹。
而后也坐下来,给大家逐一斟上茶。
笑着说:“在我的印象中,我太爷爷是个不怎么爱讲话的人。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他唯一教我的东西就是英语。也教过我太极拳,还总说,我不是学武功得料。”
婉茹顺手把信放在了茶几上,不知陈老会对自己有何交代。这么多年没有与他联系,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本想回去后再看的。
心想,退后二十年,自己还生活在贫困之中,每天都忙前忙后的,实在脱不开身。
在他老人家去丰山找师弟时,自己送给他了三百万元,在那个年代,这笔钱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
当时就认为算是报答了他的传授之恩。嘴上说是去看他,心里还真没想去。
没想到他老人家还当了真,一直在盼望着自己。
陈有河看到婉茹并没有看信,觉得她并不怎么在意。心里有点小失落
嘴角上扬,浅笑道:“我到了丰山安葬了爷爷,临离开时,爷爷的师弟把信交给我。还说爷爷这些年经常提起你,也希望你有时间过去一趟。”
婉茹听后感到有点歉意。只好当着大家的面,把信打开。就看到:
婉茹丫头:
我一生只教了三个徒弟,你是我遇到最有悟性的一位。你只在短短的几年的时间,就能领悟到太极的深邃。
我也了解过你。知道当时你志不在此。你的家庭情况很不好,需要努力挣钱养家糊口。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何况你要承担一家四口人的重担。
只可惜,我已经年迈,时代也不同了。武功再高也没法帮到你。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也都对武功失去了兴趣。我也只好回到山上。
丫头啊,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在心里,已经把你认做关门弟子。
在我离开时,你给我的钱,我带到了山上,和当地政府合办了一个武术学校,想多培养一些人才,把这套拳法传承下去。可是十几年下来,没有发现像你一样有悟性的。
我把你的事告诉过我的小师弟,他也有一身的本事,在你方便的时候来山上看看。并在我的坟头上烧一炷香,成全我们的师徒之名。你小师叔也答应教授你一招半式。
另外,我的大徒弟早就去世,还有二徒弟李彪,十年前我曾听说他去了南洋,不知还健在吗?
我知道,你将来绝对会做出一番事业的,我们能成为师徒,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你要见到我的后辈们,希望你们能多加亲近。
你的师父:陈凌松。
婉茹从温润苍劲的小楷字迹上,好像能看到,陈老坐在书桌旁,气定神闲地写信的情景。
心想,老人家一生痴迷于武功,只可惜没有生在冷兵器时代。他对自己那份拳拳之心,也只能是一种无力的期望。
把信笺交给坐在旁边的陈小伟。
他看过后,笑着对婉茹说:“看来,我还真不能叫你张姐了。从太爷爷那里论,你的辈分实在是太高了。我得叫你太姑姑才可以。”
婉茹和刘艳红听后,都被他给逗笑了。
在休息区吃饭时,这个家伙表现得很是矜持,始终都没见到他的笑脸。
此时,却表现得像个大孩子。目光在他父亲脸上扫过,一脸的古怪。
婉茹看到他父亲斜视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说:“你确实不能叫我张姐,我今年四十多了。你就叫我姑姑吧。”
陈小伟瞪着眼,审视着婉茹,眉毛抖了几下,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
刘艳红笑着说:“她的一对龙凤胎,已经二十一岁了。那两个小男孩是二胎。”
陈有河看到儿子没个正形,嗔怪地说:“臭小子!别没大没小的!恩人还是我的长辈。”
婉茹知道老人很固执,就笑着对陈有河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听我的。你就是我大哥,陈小伟就是我的大侄子。再也别提恩人两个字。就当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冥冥之中,给我们牵线搭桥,使我们成了亲近的一家人,如何?”
还没等陈有河发话,陈小伟很干脆地说:
“我赞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姑姑。老爸,看来太爷爷对你实在是不薄,给你寻到了一位好妹妹。冥冥之中,还救了他老人家的后辈。”
这时,门被敲响。
陈小伟急忙过去打开门。
首先走进门的,是婉茹从车里抱出来的小男孩,后面跟着一位中年妇女,不用问就知道,这位是陈有河的妻子。
陈小伟急忙向老妇人介绍道:“妈,这就是救我们的恩人,也是太爷爷的徒弟。”
老太太打量着婉茹,好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激动地伸出了双手。
婉茹也急忙和她握手。
她上下打量着婉茹,急忙说:“大妹子。你本人比录像里还漂亮。”
陈小伟怕母亲说起来没完,笑着说:“她现在就是我姑姑了。”
大人正在说话间,小男孩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婉茹和刘艳红一会后,脸上逐渐浮现出开心的笑颜,立马跑向前,抱住了婉茹的腿,大声喊道:
“阿姨!阿姨!”
婉茹俯下身,把她抱进了怀里,笑着问:“哈哈,你还认识我吗?”
他开心地笑着,萌萌地使劲地点了点头,还在婉茹脸上亲了一口。
陈大嫂走上前,把孙子从婉茹怀里接过来,让着婉茹坐下。
她打量着婉茹和刘艳红,眉开眼笑地说:
“大妹子,我们经常在家看那段录影带。我们心心念念的恩人,没想到还是我们的老乡。也是太爷爷的徒弟,这就是我们的缘分。”
陈小伟接到妻子的电话后,转头对婉茹说道:“姑姑,我已经把见到你们的事,告诉我媳妇。她下班就去金华酒店,我们今晚一起吃顿饭。”
婉茹知道既然相认了,还有这么多缘分,这家人也使自己感到很亲切,展颜一笑道:“好的。”
在楼的电梯里,陈小伟对婉茹说:“姑姑,病人没什么大事。年纪大了,恢复起来有点慢。他们好像也住在这个小区。我曾经见到过他们。”
婉茹怀里抱着陈小伟儿子,微微颔首道:“是,他们住在十四号楼。老人的儿子,是我们房地产公司的总工程师。你就多上点心吧。”
“好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的。”
一行人来到地下停车场,陈小伟的儿子非要与她坐在一起。
大家各自上车后,刘艳红开车跟在陈小伟的车后,朝着酒店开去。
陈小伟的儿子,紧紧地抱着婉茹的胳膊。就像恐怕她会跑掉一样。
婉茹温柔地问:“我叫张婉茹,你叫什么?”
“我叫陈志明。阿姨,那两个小哥哥呐?”
婉茹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着说:“他们去上学了。”
“我妈妈说,他们俩是双胞胎。所以长的才一样。”
婉茹笑着对刘艳红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每一出都让我直发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刘艳红也呵呵地笑起来,而后调侃地说:“姐,我越来越感到,你就是个传奇。”
婉茹看向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在夕阳的余晖照射下使整个城市,仿佛是一幅淡墨山水画。
微风和煦,夕阳透过前挡风玻璃,照射在脸上温暖舒适。
想起陈爷爷教授自己太极拳时,跟着他学习的人们,都羡慕自己进步快。也都看得出,他老人家对自己格外用心指点。
尽管自己进步很大,他对自己要求得就更严格。暗器可只教过自己。
这些年,自己面对一次次危险,都是险象环生,也都是依仗着这身武功。
后悔这么多年,没有与他老人家联系,更没有去看望过。
他老人家却在弥留之际,还惦念着自己。
忽然想到了一段话,正好用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日落香断,素笺三尺话牵念,白驹过隙挽尊满,那堪醉醒幽梦残。
自己上世既没有一副好皮囊,也没啥能力。只能靠勤勤恳恳劳作讨生活。短短的一生可谓坎坷惨淡。
能够再重生为人,却弥补了上一世的缺憾。
不但有令人羡慕的绝世容颜,和修长苗条的身材。不谦虚地说,还有超凡的智慧。
今生能与百岁老人相遇,使自己的人生锦上添花。
就因为自己学到了一身武功,才敢独身冒险,进入虎狼之穴去救人,把做小三的负面影响化解。
也才有如今的逆天改命。
婉茹想到刚才刘艳红的话,玩味地一笑道:没错。今天发生的事,的确像一段遥远的传说。
都说人生如戏,作为自己人生的主角,蹒跚地一路走至如今,每一次剧情变幻,可称得上精彩无比。
尤其是今天的剧情,自己扮演的角色有点多了。
是恩人,又是徒弟的。还认下了大哥和大嫂;侄子和侄媳妇,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大孙子。
婉茹的话,也引起刘艳红的沉思。
她想起三叔让自己这个校官,给一个企业老板当保镖。虽然不得不服从命令,可是心里也是老大不开心。
经过了解,她是上官老将军的干女儿,还曾经是个小三。虽然有很多产业,对这位貌美如花的老板,在心里也嗤之以鼻。
跟她这几年,终于发现她的不同寻常。
不但管理着这么多的产业,还有高深莫测的武功,与不可思议的超凡能力。
尤其是作为天使,她已经出过很多任务,不但圆满完成,还做得非常神秘,甚至和她合作过的队员,都没有见到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自己是最幸运的人,不但知道她就是天使,还知道了他的很多秘密。
不说出任务,单说今年去赌城,下矿井这两件奇遇,哪一件都不简单。
今天她扮演的任何角色,都是有因,才有果的。
车子到了金华大酒店。
大家下了车,陈小伟走到婉茹身边说道:“姑姑,我媳妇叫陆华,她是我在米国留学时认识的,她现在在大学里任教。”
“她长得很漂亮。你们俩也很般配。”
“是,我们相恋了五年,他的娘家就住在省城。”
从地下停车库乘电梯升到酒店大厅,电梯门打开时,陆华已经在电梯门口等着了。
婉茹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陆华看到婉茹和刘艳红,脸上就像盛开的美艳的花朵,眉角眼梢都展开了笑颜,激动地伸出手,脸颊绯红。
婉茹也热情地与她握手。
她声音有点发颤地说:“姑姑,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那两个小弟弟拍摄的录影带,我们经常看。我还翻录成磁盘,送给我父母,并永久保留”
婉茹听到他们这么客气,温婉地一笑道:“这件事都过去了。再说,救人的也不只有我们。”
大家来到包间,分主宾坐下后。
陈小伟把婉茹的事情,向媳妇又说了一遍。
陆华心想,初次见到她,就看出她气宇不凡,尤其是在休息区吃饭时,身边还有两个外国女人。
陆华感到婉茹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使她既激动又紧张。
她给大家续上茶水后,笑着说:
“姑姑,我们从录影带上,看到你抱着我行走如飞,还都很纳闷?没想到,你是太爷爷的徒弟。这就全都解释通了。”
刘艳红笑着说道:“就是一般人,在危急情况下,激发出来的力量,也会比自己体重强一倍。”
婉茹笑着对陈小伟说:“以后开长途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尤其是在高速路上。车子报废了,保险公司怎么处理的?”
陈小伟笑着说:“我找了一个熟人,保险公司给了一部分钱。我添了一部分,又买了一辆。”
很快,服务员送上来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陈有河夫妇和陈小伟夫妇,不断地让着婉茹两人吃菜,也为了这次相遇,共同喝了两杯。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感谢的话毫不吝啬地说着。
也每人和婉茹喝了两杯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谈话间也越来越亲切。
婉茹想到了陈老留下的信,既然认下了他们大哥大嫂,那就适当地帮助一把。
看向陈有河举起酒杯,微笑着说:“大哥,大嫂,从今往后,你们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就别和我客气。来吧,小妹敬大哥大嫂两杯酒。”
陈有河夫妇急忙举起酒杯,和婉茹碰杯后一饮而尽。
陈有河没有多大的酒量,多喝了几杯后,脸颊绯红,话也多起来。
笑眯眯地看向婉茹说:小妹,你在凤城市可是个名人,尤其是你的度假村。
我前几天打听到,你现在又在雪松县开发旅游,还把深山里的住户搬迁进了景区,住进了楼房。还捐了三所学校。
婉茹笑着说:“是,景区明年十月一就开业,如果你和大嫂想做点事。我想到了一个好生意,你们要不要做?”
陈有河笑着说:“哈哈,可以呀。我们身体都很硬朗,每天闲在家里觉得很无聊。”
婉茹看向他们说:“我以前去过很多地方旅游,在景区内,把各种水果处理好,按照游客的要求拼成果盘。撒上一些白糖,吃着也方便。”
刘艳红也急忙说:“可以让包装制品厂,专门给他们制作一次性便当盒。”
陈有河笑着说:“哈哈,这个生意好。我们去旅游时也买过。一盘十元钱,可以点自己喜欢的水果拼在一起。价格不贵也方便。”
婉茹笑着说:“还可以买上两个冰柜,卖一些冷饮与零食。如果你们同意过去,我就在景区内,盖上几间简易房,供你们使用。”
大嫂听着有这么好的买卖,高兴地笑着说:
“我们一准能做好,我以前就是在粮所上班,你大哥还是厂里的副厂长。又有在市场批发小商品的经历,做生意也不犯怵。”
“那好吧。明年你们等我的电话,我会在景区内给你们一套公寓,以后就住在景区。不过,只有在旅游旺季时,生意才是最好的。平时几乎没啥生意。”
陈有河笑着说:“没关系。不忙的时候,我们就照顾小孙子。”
回到江城时,已经是八点多钟,婉茹和刘艳红乘电梯上到天台,田坤正在等着她们。
婉茹打开办公室的门,三人走进去,李艳红急忙去泡茶。
田坤坐在沙发上后,不好意思地说:“婉茹,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想和你说一下。不是什么好事。”
婉茹看到他眉头紧皱,说话有点支吾,很难启齿的表情。
呵呵地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有话直说就好。”
田坤抬眼看了婉茹一眼,眼皮微动,说道:“纪玉清今年回过家两次,每次都会住一段时间。”
婉茹没有打断他,知道一定还会有下文。
田坤挠了挠头发,继续说:我听范工程师说,纪玉清还有一个儿子,比纪娜还大两岁。
纪玉清大学毕业后,给他们家的服装厂跑销路时,与一个女销售员经常一起去各地市场。后来那个女的结婚后,自己去批发市场租门头卖服装。
婉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肯定是个很狗血的故事。
田坤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她的丈夫,在儿子长到十几岁时,发现越长越不像自己,就悄悄地带着儿子去做了亲子鉴定,才知道养大的孩子,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就离婚了。
这个女的很会做生意,离婚后娘俩一起过。不管谁问?她就是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在今年,这个女的查处得了不治之症。这才带着孩子去了纪玉清家。
刘艳红问道:“是不是,纪玉清回去做了亲子鉴定?”
“是。现在苏梅和纪娜娘俩还不知道。”
婉茹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淡淡地一笑道:“纪玉清的爷爷还真是位高人。”
说完,顺手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迎向两人投过来的目光,说道:
“苏梅嫂子,曾经对我说过。他的爷爷给纪玉清算过一卦,说他会是儿女双全。当时也只作为笑话听而已。没想到,他不但真有儿子,还是有别人养大的。”
刘艳红在心里,却为苏梅嫂子抱不平。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得知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
不无同情地长叹了一声,说道:“唉!马上就要过春节。回到家就瞒不住了。看来,这个春节不会愉快的。”
田坤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范工程师是纪玉清二姑家的儿子。据他说,纪玉清去年春节时,本想带着他们,留在老家成立新公司的。他爷爷和父亲坚决反对,才打消这个想法。”
婉茹早就有所察觉,纪玉清的确比以前有很大变化。他现在已经有强大的实力,有自己单干的条件。
在这里,每完成一个工程,都会有这么多人来分红,他心有不甘。
刘艳红看到婉茹波澜不惊的表情。
又想到今天让自己,给米工程师的母亲,交了十几万的医疗费。就说明她早就察觉到了,这就是在拉拢人心。
婉茹看向田坤说道:“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一旦他要离开,你就得挑大梁。以后,我们就再聘请几位工程师。”
田坤不紧不慢地说:“好的。这件事,彭文韬他们也知道。就是在彭文韬那里盖学校时,我们在一起喝酒,范工程师喝多了说出来的。纪娜和周慕凡也已经分手了。”
婉茹揉着眉心,心想,看来他们一家三口的确待不久了。至少纪娜过了春节,就不一定回来了。
过了一会平淡地说:“就是有单干的想法,明年他也不会离开。其次,米工程师他们四人,都在省城温馨之家买了房子。会不会跟着回去,还不一定呢。”
田坤点头,说道:“是,米工程师和宋工程师,不会跟着回去。他们都是乡下的,回去城里没有房子,也不想再回乡下住。”
婉茹说道:“你回去吧。这件事,在他没有提出来以前。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婉茹和刘艳红也各自回房。
婉茹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今天的一场认亲只不过是个小插曲,对自己没任何影响。
今后对陈有河一家稍加关照,也算成全了与陈老的师徒之情。至于去丰山拜访师叔,并不急待一时。
纪玉清想离开,表面上好像是在拆自己的台。
他也算是自己这个团体的二号人物,就这么分开,虽然影响不会很大,可是心里还是感到有点遗憾。
难道自己这么个小团体,也会像那句话说的,“合久必分”吗?
婉茹越想越头疼,没理由规劝。只能等着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