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声惊呼响起,漆黑的房间之中秦淮如满脸的冷汗。
自从几天前易忠海用枕头捂死一大妈之后,秦淮如就一直在做噩梦,她现在甚至于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大妈临死时候的那惊恐的表情。
秦淮如害怕了,她真的有些怕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一大爷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老男人而已。
没错!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事实上长久以来她一直都知道一大爷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恶心,毕竟对方是自己男人的师傅。
可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甚至于她还有些窃喜对方有这色心,毕竟如果不是这份色心对方也不可能和傻柱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接济她们家不是。
再后来有了棒梗偷钱这件事,秦淮如也是没办法了,也就豁出去了!
反正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闭着眼睛就当被猪拱了,习惯了其实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老实巴交甚至于印象中从来没有和谁红过脸的一大爷,竟然能做出那种事来。
“何必呢!”坐在炕上,秦淮如真的很想这样问一问易忠海,但她真的不敢,她现在甚至都有些不敢见对方,生怕什么时候对方也会突然拿起枕头也把自己给捂死!
“什么何必不何必的,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说什么梦话!”不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贾张氏有些烦躁的说道:“你要是睡不着就纳两个鞋底,省着在那里折腾弄得别人也睡不着。”
看了一眼那边一脸刻薄的贾张氏,秦淮如最终也没有和其说什么,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婆婆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这种事情要是和对方说不但帮不上自己一点忙,弄不好还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缓缓的躺在床上,感受着窗外高悬天际的明月分外的清冷,那冰冷的月光照耀下,秦淮如感觉心中的凄楚似乎都多了几分。
如果自己的男人不是个短命鬼,如果贾东旭还活着,那自己的日子会不会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月光之下,有人感觉清冷自然就有人感觉火热。
就比如此时的秦越同样躺在炕上仰望星空,感受着那柔媚的月光照耀下,似乎旁边的人儿都变的多了几分妩媚来!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同样的月光给人的感受也大不相同,有悲、有喜、自然也有恐惧!
琉璃厂附近的某间破旧库房之中,黄清被人五花大绑的捆在一个椅子上瑟瑟发抖,而透过厂房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在此时的黄清看来却是格外的阴森。
“说说吧!前几天为什么要去南锣鼓巷95号?”冰凉的小刀就那样搭在耳朵上,似乎稍微一用力他就能永远告别冬天冻耳朵的烦恼了。
“我,我是去找薛二疤瘌的!”黄清没有丝毫的隐瞒,声音颤抖的回答道。
“薛二疤瘌?薛梅!”好听的女声再次从身后响起,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就好像故事里的女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有事找她聊聊啊!”黄清虽然此时有些慌,但却还没有慌到口无遮拦的地步,因此他却是没有说出自己是想要去拿薛梅当投名状的想法来,只是说自己是想要找她但没说他动了杀心。
然而背后的那女声却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你为什么带刀啊?”
“我平时干什么都带刀的啊,我带刀也不代表我想要干什么啊!”黄清理直气壮的说道。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他那天是奔着杀人去的,但其实他平日里外出怀里也是会放一把匕首,毕竟像是他这种混混平日里赚钱的机会不多,万一要是碰到哪个露了白的肥羊,手上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儿也不方便啊!
然而身后的那本来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女声却是突然变得有些温柔起来:“你好像不老实哦!”
“大姐,我.....啊!”原本还想要解释一下,然而还不等他这边开口却是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上面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显然是有人在用刀子一点点的切割着自己的耳朵。
只不过对方可能是故意的,小刀的速度很慢,力道也很轻,就那样一点一点来回的剌着,以至于黄清在这边哀嚎了半天却是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只被切下来不到半厘米的豁口。
“大姐,女侠,女神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我找薛二疤瘌没得罪您吧?”黄清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
“你猜!”调皮的声音响起,然而却让那黄清恼羞成怒。
“我猜你姥姥!臭婊子你有种放开我,我弄死.....啊~~~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姑奶奶你停停手,你想听什么我都说,我,我是想要去杀了薛二疤瘌,我是去杀她的!”
直到对方说出要“杀薛二疤瘌”的话语,那小刀才缓缓停了下来,而后后面不紧不慢的女声再次响起:“为什么?”
“裴红兵!”这一次没有丝毫的迟疑,那黄清直接开口说道:“是裴红兵要杀她,我想跟裴红兵,就想着帮他把那薛二疤瘌给办了,我不知道她和您有关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还有呢!”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有?还有什么.....啊!!!!”哀嚎声再次响起,却是那小刀又开始一点点的剌着他的耳朵。
“还有什么我真不知道啊,我不敢了,我保证以后都不敢了,你妈的你到底想要问什么你到时问啊!”然而身后的那人似乎没有兴趣再说话了,就那样默默的一点一点的切割着他的耳朵,此时耳朵感觉已经被切下来大半了,然而那持续的疼痛却是好像可以叠加一般,他此时甚至有一种期望对方赶快把整个耳朵都切下来的想法。
“还有,还有就是那裴红兵是因为想要为他弟弟报仇,他弟弟是被薛二疤瘌给打伤的!”终于,听到他这话那不断切割的小刀又停了下来,紧接着后面那温柔的女声再次响起:“继续!”
“继续?没.....等!等一下,我还知道,还知道裴红兵和裴红旗两个人是亲兄弟,他们老子是军区大院的大官,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混混,我够不上人家啊!”
“是那个裴红兵让你去的?”女生开口问道。
“不是!是他们院的一个小子,叫贾梗的小子告诉我薛二疤瘌在他们院的,我就是想要试一试!”黄清痛苦的回答。
“他不知道这件事!”女生再次问道。
“不知道!因为没有成功所以我就没告诉他!”黄清哀声说道。
“就只有这些?”女声最后的问道。
“就只有这些!”黄清痛苦的回答!
“可是你说的怎么和我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呢?”小刀从对方被切掉一半的耳朵之中抽了出来,然而还不等那叫黄清的小混混放松,那带着自己鲜血余温的刀刃却是又来到了他的脖子上。
锋锐的感觉似乎又一次的划破了他的皮肤,依旧是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就没机会说咯!”
“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发誓,我要是....别!别!不要.....”感受着那刀刃一点点的划开脖子,黄清的声音从惊恐尖锐到沙哑漏风......
“好吧!我相信你了!”在对方衣服上将手上的小刀擦干净,少女摇了摇头而后一边将小刀收起一边随口说道:“收拾一下吧,别让人发现了!”
两个一直站在旁边拎着铁锹的人立即上前,而后熟练的将那人身上的绳子解开抬着对方就向着厂房外一个早就挖好的深坑走去!
黄清死不瞑目的双眼直勾勾望着天际,夜空中孤寂的明月与之对望似乎在嘲笑他那微不足道的一生,鲜血还没有流干的黄清嘴巴无意识的做着张合的动作,似乎要反驳明月的嘲弄,然而一锹黄土撒下,却是将一切彻底掩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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