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这话一出，鱼介先祖面上就是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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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曾于汀海交过手的自己，可以很肯定地说。
她之所以得手，侥幸是其中一个因素没错，却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最主要的因素，应该是她的修为实力！
想通过侥幸，将汀海伤着，鱼介先祖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望着眼含兴奋，面上写着跃跃欲试的少女，他的神情，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你确定吗？”
这方世界中的厮杀，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打闹。
中间，是没有暂停键的。
一旦参与其中，除非等到厮杀结束，不然想要在中途抽身，想要退缩，是完全不可能。
哪怕自己身为这方世界的大人之一，也没中途喊停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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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有没有觉得，在化身成鬼之后，自己的情绪，似乎……”
“与平日相比，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更易怒，更暴躁？”
鱼介先祖的话，让唐宁瞬间愣住。
回想起进入封印之地世界后，所发生的一切，寒意顿时从足底升起，顷刻席卷全身！
“没化身成鬼，仍为人的时候，对这方世界中的鬼魂，我会莫名感觉到畏惧。”
从进入莫老三那个村落，看到村中那些鬼魂开始，心中便不知不觉生出一股恐惧感。
虽说那些鬼魂的修为都不低，但于自己而言，并非不可解决的存在。
不用拼死一搏，只要花点力，唐宁相信，自己是一定能够把那些鬼魂全部解决掉的。
但就是这么一些自己能解决的鬼魂，竟让她在心中止不住生起恐惧！
“而化身成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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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鬼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却更让她感到匪夷所思。
狂妄，暴躁，嗜血。
与自己平日的冷静自持，是全然相反的。
汀海是出言不逊，随意给自己下定论，说她是鱼介先祖的“新欢”没错。
放在平时，自己听起来是会觉得不愉。
可这份不愉，还不至于上升到让她直接出手的地步！
重新回想发生的一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唐宁觉得进入这方世界之后，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不像自己！
看到唐宁剧颤不已的瞳孔，鱼介先祖明白，这丫头已经察觉到问题所在。
“规则。”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给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做出最为准确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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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方，以鬼魂为尊的世界。”
正是因为以鬼魂为尊，所以进入其中的活人，才会对生活在这方世界里头的鬼魂，情不自禁生起敬畏、恐惧之意。
哪怕生活在其中的鬼魂什么都不做，进入其中的玄门弟子，也会莫名对这里头的鬼魂感到畏惧。
化身成鬼，成为这方世界规则中的强者以后。
心性也会因为受到规则的影响，慢慢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
这份变化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不引人注目的。
等到察觉注意到的时候，这发生的改变，已经演变为新的习惯，新的秉性。
在更改，已是极其艰难。
“先祖，这方世界，不是为了封印某些鬼魂，而请佛门得道高僧铸造的吗？”
要是如此，那这方世界里面，又怎会有鬼魂为尊，这种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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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世界，真的是为封印鬼魂而铸造的吗？
答案，唐宁已经无法准确给出。
“你要是在六七百年前，将这个问题问出，那我肯定能给你做出回答。但现在问……”
鱼介先祖朝唐宁摇了摇头，话语里面充满无奈，充满困惑。
“在这里面呆的时间越长，我越发弄不明白，这方世界，到底是为了镇压那些鬼魂而铸造，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才铸造的。”
而让鱼介先祖与唐宁一般，对此感到十分困惑的原因，正是这方世界存在的，某些令人感到十分不解的规则。
“想要弄清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就得弄清楚这方世界的暗处势力。只要弄清楚暗处势力，那你对这方世界的一切困惑，我觉得会立马有答案。”
“先祖，你是不是对晚辈的实力，高估的有些过分了？”
他上千年都没弄清楚的东西，想让刚进入这方世界没几天的自己弄明白，这跟痴人说梦有什么差别？
“这种耗神，耗力的危险事，我这种头脑简单的晚辈，是做不来的，所以还得先祖你出力，去完成这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