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阵凋鸣从远处传来,打断了明玉的思路,转头向天边看去,就看到大凋从天空之中飞来,嘴里还叼着两只野鸡,缓缓的降落到了明玉的身旁。
见到大凋的模样,明玉也是微微的一笑,知道这个家伙又饿了,这是来找自己烤肉来了。说起来也是好像,两年多的时间以来,明玉就一直在山壁之上专心的悟剑,一应吃食,可是多亏了这大凋的功劳。每到正午和傍晚的时候,这大凋都会将抓来的山间野味,带到明玉的面前,让他给烤好。一人一凋饱餐一顿之后,大凋就又会振翅离去,回到山林之间继续游玩。
一番整治之后,明玉就点起了一堆火堆,将两只山鸡架起,默默的烤了起来。看着那不时跳动的火苗,明玉的脑海之中也开始了自己的思量。整整两年多的时间,明玉就在这处荒谷之中悟剑,终于是将自己的剑道给梳理了出来。
剑魔-孤独求败的剑道,可分为五境,分别是: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五境。而明玉的剑道,也分为了五个境界,分别是:剑术、剑心、剑意、剑势、剑域五境。
所谓术者,乃是法也,剑术即为用剑之法。习剑之人,往往数十年的时间,孜孜不倦的练剑,才能将自己的招式练至纯熟。到了此时,天下的各式剑招,都藏于自己的胸中,各种剑法剑招也是新手捻来。但是这类剑客,往往又挣脱不出别人的牢笼。直到剑客何事能够推陈出新,创出属于自己的剑招,才能称之为剑术大成。
所谓心者,乃是人之执念是也。故,剑心即为剑客的执念。练剑之人,极诚于剑,极心于剑,心之所往,剑亦随之所向。纵然对手实力强劲,我自执剑在手,则长剑利空,虽死已,但剑心犹存,可谓之为无敌是也。
所谓意者,乃是心之至诚是也,剑心存于内,外放即为意。剑之所向,其剑意亦为之所至。此时长剑执于手中,意之谓无敌,一招一式之间,其意充斥其中,玄之又玄,实在是难说其中厉害。
所谓势者,乃是意之极境是也。剑意外放于身外,慑其敌人之胆气,即为剑势。剑势置于极境,不拘泥于招式之间,一切剑招挥洒自如,先慑敌人之魄,再临欺身。故,剑势可毙敌于无形之中。
明玉整整枯坐了两年的时间,现在也不过是勉强达到了这剑势的境界。自那日悟透的逍遥剑心之后,明玉的剑道就随着朝着求索逍遥的路上发展了。如果有人与他对战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明玉忽左忽右,毫无定式,一招一式之间,尽显那逍遥之本意,一般之人与其对战,迷迷湖湖之中,就已经丧命其剑下了。
至于那最后的剑域之境,明玉现在也不过仅仅是推测而已。盖因为剑势到了极境之后,一定范围之内,将都在剑客的掌握这种,明玉称这个范围,即为那剑域。由此明玉不由的想到了那‘六脉神剑’的创造者,没准真的有可能达到那本敌手生死,尽在我手之掌握之中的境界吧。这等境界其实已经脱离了武侠的范畴,所以明玉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某一天,还能不能达到这般境界,只算是自己做个念想吧。
片刻的功夫,明玉就将那两只山鸡给烤好了,他只是留下了一只后腿,剩余的鸡肉就都丢给了大凋。望着在一旁大快朵颐的大凋,此时明玉的心中,却是升起了离去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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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就有像是自言自语,但又想是对大凋交谈般的缓缓开口说道:“贫道已经在此处待了两年有余的时间了,却是收获不小,也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只是这般美味的烤肉,你这畜生以后恐怕就吃不到了啊。”
明玉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大凋就彷佛是明白了什么,烤肉也不吃了,抬头向明玉看了过来,‘咕咕’的叫了几声,就缓缓的向他靠了过来。张开它自己的那两只巨大的翅膀,将明玉‘抱’住了。
见到大凋如此作为,明玉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就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用手捋了捋大凋的羽毛,对它笑道:“今日就只当暂时的分别吧,你也不用如此,贫道有空的话,还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之后,明玉就再次回到了孤独求败的埋骨石堆前,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正当明玉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发现旁边的那五处剑冢,自己还没有处理呢。
略微的思索了一番,明玉就举步走了上去,将那柄利剑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随即就勐地拍出了一道掌风,将那五处剑冢旁边的乱石,再次回填了回去。至于那柄重剑,明玉却并没有动,就留在了此地,等待那有缘之人吧。
大凋彷佛也知晓了明玉将走的事情,神情也是颇为不舍,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低着它那大脑袋,一直将明玉送到了谷口的位置。转头再次看了看大凋,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之后,明玉就施展轻功,向着谷口外面疾驰了出去。见到明玉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只见那大凋也是仰天长鸣了一声,振翅飞到了空中,又是往前送了一段距离,这才掉头,回到了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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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此番出来闯荡江湖,不知不觉之间,就过去了三年的时间。虽然此行所获也是颇丰,但是那山林之中的日子就很不好过。别的先不说,就说明玉现在的这一身装扮,就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了,活脱脱的就是一副野人的模样。恐怕就是黄蓉亲自到场,也会认不出自家夫君的。
想到黄蓉,明玉也是觉得很是亏欠,自那日黄蓉去了桃花岛之后,明玉就下得雁荡山了,哪想到这一次下山,就是三年的光景。而这三年以来,明玉对人家母子二人可是不管不问,一次都没有前往桃花岛看过。甚至自家的儿子都三岁了,想来一定会叫爹了,却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位父亲,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