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听澜,顾念初这才回到家。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煤气味,她赶紧跑到厨房关上煤气,将窗户全部打开。
“外婆,外婆。”她冲到外婆的房间,房间里也充斥着浓浓的瓦斯味。
她赶紧给房间窗户打开通风,唤着床上的外婆。“外婆,外婆你醒醒,别吓我。外婆。”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外婆就是没有反应。
她吓的手都在颤抖,赶紧拿出手机,拨通那个她最熟悉的号码。
沈听澜刚开车走了没多远,看见顾念初打来的电话,轻轻笑了笑,接了起来。“咱们这分开还没十分钟,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听澜,我外婆好像煤气中毒了。我怎么喊她都没用,怎么办?”
电话里,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女孩如今哭的很无助,连声音都在颤抖。
沈听澜立马收起笑容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说道,“你现在把你家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尤其是你外婆周围,一定要保证空气流通。我马上到,你先别怕。”
“好。”她赶紧点头应着。
沈听澜看见是绿灯,立马转弯掉头,朝着顾念初家加速开去。
“怎么样了?”因为离得不远,所以沈听澜很快便到了。
顾念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沈听澜没再说话,走到外婆的床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之后,看了顾念初一眼,“把你外婆扶起来,我背她下去。”
坐在车上,顾念初整个人还在颤抖,沈听澜一直在安慰她,“不用担心,你外婆没事,相信我。”
她相信沈听澜。
只要沈听澜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喂,晓雨,马上通知急诊,我女朋友的外婆煤气中毒,需要马上抢救。我还有5分钟到医院门口,马上带推车到门口来。”
“好的,沈医生。”
外婆被推进抢救室,看见抢救室的灯光亮起,沈听澜松了一口气,将顾念初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了,没事了。”
“我外婆会不会有什么事啊?”她害怕,真的害怕。
沈听澜摇了摇头,“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好。”
大概半个多小时,杨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看向穿着常服的沈听澜,有些不太习惯。
“老人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顾小姐,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一下。”杨平看向顾念初。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顾念初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后面一句,又紧张的看着杨平的眼睛,“是不是我外婆……”
“你外婆没事,你放心。”杨平赶紧安抚,“只是,我想交代一下,之后不要让老人独自在家做饭了。这煤气中毒严重了是会致命的,好在今天不严重。”
沈听澜看向杨平点了点头,“谢了,回头再好好谢你。”
老太太睡得很香,顾念初给她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顺便关上了门。
“今天,谢谢你。”顾念初低头站在沈听澜的面前,“我是真的不敢想,要是没有你在,外婆会怎么样。”
沈听澜看了一眼关闭的病房,带着薄茧的手抚摸了一下顾念初的小脸,“外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而且这是老房子,容易起火,通风也不行。所以明天早上,我找搬家公司,帮你搬家。”
“但是搬家了,我怕她不习惯。”顾念初还是有些为难。
“换了一个新环境,自然是要适应的。你也不想看到你外婆再出什么事吧。”经过这一次,顾念初是真的怕了。
见顾念初没有回答,沈听澜接着说,“我找了两个保姆过来照顾外婆,只是做饭打扫卫生,不会影响你外婆正常的作息。”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
“你是我女朋友,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家人之间不说麻烦。”沈听澜将顾念初拉到怀里轻轻的抱住,“有我在,不会有事,嗯?”
她也环上了沈听澜的腰,点了点头,“好。”
“要是觉得麻烦我的话,用你自己偿还就行。”
顾念初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头,“没正经。”
“那就说好了,明天我来帮你搬家。后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都给你安排好。外婆这边有什么问题,不管多晚,打电话给我。”
顾念初感动的“泪流满面”。“谢谢沈先生。”
“那顾小姐说要感谢了,现在不用自己偿还,那多少总得表示表示感谢吧。”他闭上眼睛,噘着嘴,暗示的不要太明显了。
顾念初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没人,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只能硬着头皮在他的嘴上印下一吻,“好了。”
“乖。”沈听澜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顾念初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了。
确实不早了。
“那个,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不然明天没有精神。”顾念初赶紧说。
沈听澜点了点头,站起身。“你上午补个觉,午饭想吃什么发给我,我给你带过来,给我做饭这种的,等外婆稍微好点了再说,不急这一时。”
“好。谢谢你,听澜。”是真心感谢。
今天要是没有沈听澜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呢。
“我还以为你会留我在这里住一晚。”沈听澜有些失望。
“你要是不觉得挤,这张沙发留给你。”顾念初指了指里面一张空的沙发床。
沈听澜一个净身高188的人,睡在这个沙发里,着实委屈。
“我今天立了这么一个大功,就不能给我睡床?”沈听澜靠在门口,耍着无赖。
顾念初想想,也行。
大不了她睡沙发。
“也可以,你睡床,我睡沙发,就这么定了。”
沈听澜的最终目的当然不是这个,但是也不想这么着急吓着她。“好了,不逗你了,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终于,身边安静了下来。
除了墙上的钟表发出的声音和她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坐在沙发上很久,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了起来。
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喂,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