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桐假装没有听到,说了句她累了,就回房休息了。
慕容桓心思缜密,他想隐瞒她的事情,她即便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可慕容桓一转身,她就脱下了大氅,给自己换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将肚子给遮住,她一定要亲自出去打探一番。
花倾落不在,她只能自己行动了。
一个人翻墙走出大院子的时候,她心中惴惴不安的,她很是思念花倾落,现在手里还捏着一个他寄来的香囊,说是范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能够凝神静气,让她佩戴着,就像他陪在她身边一样。
冬日的街道,即便路上有了积雪,也不会影响整个都城的热闹。
但是这热闹之中,却让人感觉到一抹凝重。
苏月桐知道想打听消息,茶楼酒肆,是最方便的地方。
但她好后悔,在这个时候,她去了那个地方,听到说书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四国之间的战争。
东陵新君即位,内忧外患,城池被连下十几座,而被北陵直接fēnliè,被大国和其他部族瓜分,其中获益最多的就是西陵和南陵。
慕容桓目前形势大好,所以他积极应对战局,不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可是……
苏月桐冲到台上,一把拽过那说书先生,双眼通红的盯着他吼道:“为什么东陵会有新君即位,楚奕寒呢?他的江山都被人瓜分了他人呢?!”
“你……你谁啊!你有病啊!快放开老朽!老朽……”
“说!”苏月桐暴怒狂吼,容不得他挣扎。
说书先生说了几十年的书了,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么暴躁的听客,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都快打结了,偏生苏月桐三根银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说,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苏月桐凶狠的完全不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像是地狱里的修罗。
说书先生磕磕巴巴的求饶,“我说……楚奕寒销声匿迹,早已失踪多时了,新君是福郡王,可惜他年少不足,朝中内忧外患,若非边关有一猛将替他解围,只怕人家现在都要兵临江都城了!”
“猛将?谁!谁打到了江都!”
“是……是宫甜甜宫将军!她一直守卫边关,现在东陵全靠她撑着呢!”
“宫甜甜……怎么会这样!东陵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月桐失魂落魄的松了手,她才离开不过半年,楚奕寒就失踪了,楚锦凌新君即位,江都城告急……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奕寒他……为什么会失踪?
这个被她封在心底的名字疯狂的窜出来,出现在她脑海里,将她的心脏搅的乱七八糟。
“楚奕寒……”
苏月桐捂着脸痛哭了出来,她情绪太过激动,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一阵钝痛,下身变得粘腻。
她伸手一摸,整个人都愣住了,“羊水破了……”
她要生了!
慕容桓快步赶到别院,太医正在苏月桐的门外守着,他狭裹着一身凛冽的冷意而来,“她怎么样?”
太医跪地,瑟瑟发抖,“皇上,苏xiaojie受了ciji,情急之下早茶,情况……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