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凌开堂审理,大理寺外人山人海的,就连楚奕寒也在屏风后听审,但是案情的展开,对宫甜甜极为不利。
首先是仵作验尸,他跪在堂上回禀楚锦凌,“大人,该名女尸已经验证,是程家xiaojie程淑颖,女尸被烧毁的面目全非,但仍能辨认出,程xiaojie生前遭受折磨凌辱,浑身都是虐打的痕迹,在火起之时,被绑缚住手脚,活生生被烧死,还被塌下来的梁柱压断了脊梁骨,死状凄惨。”
仵作刚刚说完,程夫人便在听审席位上大哭出声,“我的淑儿!我可怜的淑儿啊!你死的好惨!死的好惨啊!”
程岩眼圈通红,愤愤的握拳拳头,看向楚锦凌,“楚大人,宫甜甜一向嫉妒小女,数次偶尔小女,此前就差点要了小女半条命,现如今更是……残忍将她伤害,请求大人明察秋毫,给小女一个公道。”
“程尚书先退下,本官还要询问证人。”楚锦凌一拍惊堂木,让人将红菱带了上来。
她是重要证人,楚锦凌将她单独关押,没有让任何人见到她,但她看到宫甜甜的时候,几乎是立刻跪在了她面前磕头,“将军,对不起!将军!”
宫甜甜到此刻,还是不相信红菱姐妹会背叛她,她们是从小养在忠勇侯府里长大的,她身边的人,她现如今因为她,身上戴了镣铐枷锁,她声音浑厚道:“红菱,你为什么对不起我,你给我一点一点说清楚!”
红菱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宫甜甜,她被楚锦凌点名,楚锦凌问她,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菱将情绪叙述了一遍,最后道:“程xiaojie屡次挑衅,我家将军不胜其扰,才会……才会一时生气如此,她当初,大约只是想教训一下程xiaojie,不是成心放火烧死她的,却不想,火势没有止住,将军自己还差点被火给烧了。”
“红菱你这个王八蛋!”宫甜甜窜了起来,抬腿就狠狠踢了她一脚,“老子什么时候绑了她,什么时候欺辱折磨她了!我特么一直在府里待着,你再清楚不过了,你特么替谁冤枉老子呢!”
“粗鄙!如此粗鄙!”冷毅在一旁,看不下去般训斥宫甜甜。
朝中无论文臣武将,没有一个像宫甜甜这样,脱口就是一片脏话的,尤其她还是个女子!
楚锦凌皱眉,让两名衙役将宫甜甜按下,但她不是一般人能近身的,于是他便请了卫泽言和慕修上前。
两个人一左一右将宫甜甜按着跪下,慕修在她耳边低声道:“宫将军慎言,皇上在内,会为你做主的!”
宫甜甜恨的直咬牙,她看了眼屏风后的端坐的身影,硬生生将这口气给忍了下来。
她重新跪在了楚锦凌面前,堂上,红菱将她的‘罪行’说的清清楚楚,冤枉她冤枉的明明白白,楚锦凌问到她的时候,她只记得一个穿蓝色衣裙戴斗笠的女子将她引到了云来客栈,她也没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估摸着是程淑颖身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