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本身长得不赖,又特意换了一身素净的罗裙,头上簪了一只木簪。
一身弱柳扶风之姿晕倒在黑虎寨的门口。
守卫打个盹的功夫,就发现了门口昏倒的女子。
“咦!”
“哪里来的女人?”
黑虎寨向来在外掳掠女人,还没有见到送上门的。
最近那个公主死在寨子里,朝廷大怒,他们黑虎寨易守难攻,边关吃紧,他们倒是过得反而更好了。
“去叫大当家的来!”
不一会儿,一个侧脸有着刀疤,穿着单薄的男子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一天天的逼事不干,屁大点的事情都叫老子来看,要你们特么干什么吃的!”
守卫被踹了一脚,吃痛但是不敢吭声。
指着外面的门口的女子说道,“大当家,你看!”
刀疤男垂眸向下看去,眼睛瞬间泛光。
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是那窈窕的身形却深深地吸引了他。
“带进来!”
守门的一脸犹豫,“大当家,你说这是不是朝廷的阴谋啊!”
哪个女子能走到他们这里来,这不是不要命吗!
刀疤男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怎么?老子行事还要你来教?”
他淬了一口,“不过就是个女人,进了黑虎寨,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很快,秦阮就被人拖进了黑虎寨。
一盆冷水泼在她身上,冻得她一个激灵醒来,抱着手臂。
“唔...好凉!”
她垂着头,轻轻地睁开眼睛,仰头看向为首的刀疤男。
怯懦地缩了缩身子,“我,...我这是在哪里?”
柔软的嗓音拿捏得恰到好处,额间一缕发丝垂下,水珠滚落脸颊。
惹人怜惜。
刀疤男喉咙滚动一下,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走上前去,捏着秦阮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凑近了使劲地嗅着她脖颈的味道。
秦阮瞬间脸红,从耳朵红到脖子,“不...不要!”
恰到好处的羞涩,取悦了刀疤男。
“这里...”他戏谑地看着她,很期待在她脸上看到恐惧的神色,“这里是黑虎寨!”
没有想到,他没有看到她害怕,眼中反而出现了欣喜。
忽然抬手,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腕,“真的?真的是黑虎寨?”
秦阮一下子跪坐起来,语速很快的说道,“求求你了,能带我去见见大当家的吗?”
她刚刚睁眼就认出来这个人,那日打劫镖车的人,就是他。
根据冯勇所说,这个大当家的好色,脸上有道疤,在山寨中说一不二。
另外两位要比他难搞。
刀疤男饶有兴趣,“哦,小美人要找大当家的做什么?”
秦阮神色瞬间变得期期艾艾,“我...”
“我...”说着,两颗大大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腕上,炙热的烫。
刀疤男差点起了当场办事的心思。
“我爹要把我卖给镇子上的老鳏夫,我不想去,那人又老又丑的....”
“呜呜呜...我听隔壁的婶子说,黑虎寨的大当家,英武不凡,是当世枭雄,就想要来碰碰运气。”
“藏在了去往婺城的商队货物里,谁知道....”
“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
这个理由,秦阮说完都犯恶心。
但是用来拿捏这个目前为止意气风发的男人正好。
刀疤男果然笑了,一把将秦阮抗起来,“美人真是好眼光啊!”
他手掌重重地拍了秦阮的屁股,“老子就是你要找的大当家。”
秦阮忍了又忍,才忍住掏刀抹他脖子的想法。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块带着官印的金锭仍在了守卫的怀里,“今日有功,赏你了。”
秦阮被刀疤男扛走,关上房门,扔在一张铺着兽皮的床榻上。
她柔柔弱弱地诶呦一声,“大当家,你弄疼我了!”
眼波流转,明明是一副良家少女打扮,却风情万种,眼波流转。
湿了的衣衫,更是凸显她的好身材。
黑虎寨的女子,要么火辣热情,骚气肆意。
要么贞节烈女,宁死不从。
或者干脆一副死人脸。
这么鲜活,又这么有趣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猛地扑过去,“美人,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秦阮翻身,灵活地躲开,脚上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脚掌揣在他肩膀上,“大当家,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她扭了一下身子,伸出手指勾勾他脖子上的项链装饰,凑上前去,“大当家想不想玩点新鲜的?”
刀疤男沉浸在忽然靠近的馨香中,一下子迷失了自己,欲望之火窜上脑海。
“美人想要玩什么!”
秦阮让开床榻,引着他趴下,然后从背后靠近他耳畔。
甜腻的声音响起,“大当家,我美吗?”
刀疤男点头,“自然!”
他感受到背脊上有只柔软的小手游走,酥酥麻麻地跳跃。
那种感觉从未有过,灵魂的战栗,从后脑传达到尾椎,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秦阮收手放开穴位,看着趴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幽幽地叹息,“男人啊!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慵懒地爬起身,脱掉自己身上潮湿的衣衫,在屋子里翻找能穿的衣衫。
还真的让她找到了一套。
将床上的男人脱干净,制造出那啥后的场景,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边上吃东西。
是不是得捏着嗓子叫两声,再用东西捶木板,弄出点动静来。
一夜的时间过去,她才开门走出去,脸颊上有些潮红,询问外面的人,“请问,厨房在哪里?”
她有些羞涩,“大当家的还没醒,我想给他做碗粥!”
门口守着的人惊了,昨晚上几乎一晚上没消停,他们当家竟然没有起来!!
守卫看着秦阮的目光都变了,磕磕巴巴地将她领着去了厨房。
回身进屋查看了大当家的,确定他是真的睡得很熟,才放心出去了。
瞧见屋子里的场景,不由得咋舌,“这姑娘,是个茬子啊!”
秦阮做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往回走,一边暗暗记着周围的部署。
不料转角,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手里的东西差点洒出去。
“你是谁?”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