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断缠斗着,在见闻色的辅助下,艾斯始终落于下风。
随着两人的不断碰撞,蒙斯特的手心灼热的感觉愈加明显。起初以为是艾斯的火焰导致的温度升高,但通过见闻色的感知,他惊奇的发现手中的赤刀竟在不断的吞噬艾斯的火焰。
刀身的纹路愈加明亮,从赤红变成火红。原本黑色的刀身在火红的纹路侵染下渐渐变成暗红的色彩,随着对火焰的吞噬,刀身也在渐渐变得愈发红亮。
再次碰撞后,蒙斯特抽身退去,低头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刀。
突然间,一处火焰翻腾的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森白的空间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蒙斯特的视线穿过火海,感觉到在火海的中心传来的微弱意志,就像在睡梦中等待唤醒的人。
“蒙斯特,怎么了?”
艾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看着眼前的艾斯,灵感瞬间乍现,某个不太友善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蒙斯特嘴角不禁向上勾起,一脸和善的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你觉得现在的我们算朋友么?”
“算是吧...”
看着突然变脸的蒙斯特,艾斯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谨慎的答复,害怕言尽有失。
“既然是朋友,帮我个小忙没问题吧。”
“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听到蒙斯特的话,艾斯开始有些迟疑,但一番思考后,还是选择了答应。在他看来,蒙斯特虽然形迹可疑,但无端拒绝貌似也不大好,所以他准备先听听蒙斯特的要求再做决定。
“我怎么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呢,只是想让你用火帮我烧一下这把刀而已。”
“这种小事当然没问题了。”
艾斯听到是这种简单的要求,彻底放下心来。作为烧烧果实的能力者,用火焰烧一把刀不算什么,只是很简单的一件小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艾斯渐渐察觉到了不对,他发现这把刀在不断的吞噬着他的火焰,自身的体力在飞速的流逝。
他想要放开手时已经为时已晚,巨大的吸力从刀上传来,身体突然燃起滔天的火焰,并飞快的被刀鲸吞。
一旁的蒙斯特想要制止,却无法分开两者。
滔天的火焰开始渐渐消散,艾斯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直到变成七岁孩童的大小才停下来。
与艾斯分开后,赤刀变得火红,刀身的纹路流淌着白金色的光。
在蒙斯特的感知中,诡异的呼吸声从刀上传出,给他的感觉就像之前在天堂岛买下的那把弓。
这把刀,好似活了过来。
随着蒙斯特将感知集中在刀上,那诡异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眼前景色突然转变,蒙斯特再次进入到那个充满火焰的森白色空间里,只是这一次的火海中心,多了一道浴火的身影。
在浴火的身影心脏处,一缕黑色的火焰在跳动着,身上的火焰有规律的晃动着,就像呼吸一样。
呜呜的声音从他的身体中发出,像是在对蒙斯特诉说着什么。
他的呼吸节奏越来越平缓,周围的火焰也开始配合他的呼吸声一起摆动起来。
那嘈杂的呜呜声响随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越来越清晰,蒙斯特摒除杂念,集中精神的去倾听这种声音。
时间缓缓的流淌,森白的空间中,蒙斯特的意识开始调整呼吸,频率渐渐向那浴火的身影靠近,当二者达到同一频率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句清晰的话语。
“乌图!”
这一瞬间,他突然间明白了刀身上那文字的含义——乌图。
这是他的名字,也是这把刀的名字。
蒙斯特看向那浴火的身影,试图去与他沟通,却只得到呜呜的回应。
在蒙斯特的眼中,乌图就像白如纸张的婴儿,虽然有着自己的意识,但却无法交流,只能看到那繁杂的情绪色彩。
“乌图。”
“乌图。”
无奈之下蒙斯特再次喊出了他的名字,愉快的情绪从乌图的身上散发出来,开心的附和着。
火焰不觉中爬上了蒙斯特的身体将他包裹,却没有伤害到他分毫,反倒传来阵阵暖意。
兴许是像小孩子一样玩累了,乌图渐渐不再回应蒙斯特的呼喊,身体散落开重新融入火海,只剩下那一缕黑色的火焰依旧跳动着。
“你在看什么?”
艾斯的声音再次将他拉回了现实中,再次将感知放到刀上,森白的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不同于之前的身临其中,更像是在看圣诞节的水晶球。
收回目光,蒙斯特将刀收回鞘中,蹲下身扫视了一遍变小的艾斯,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嘛,就是衣服太大,都掉到地上了。”
“要知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得知道羞耻,不穿衣服是不能出门的。嗯,没想到你还挺白,哈哈哈哈!”
艾斯看着大笑的蒙斯特,顿时火冒三丈,将衣服捡起披在身上,右手握拳向蒙斯特挥去。
“火拳!!!”
可惜这次的火拳哑了火,一缕淡淡的火焰从小小的拳头上燃起,就像稍大一点的烛光,在海风的吹拂下不断飘摇。
“乖,哥哥我不抽烟。”
蒙斯特将他拳头上的火苗吹灭,然后捏了捏艾斯的小脸,放肆的大笑着。
“蒙!斯!!特!!!”
“哈哈哈哈,抱歉,实在是忍不住。”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蒙斯特想了想,右手化作手刀劈落,轻松的穿过了元素化的艾斯。
“嗯...既然元素化的能力也还能用,就说明你还能恢复过来。多吃些东西补充体力,过段时间大概就能恢复过来吧。不过会变成这样我也没想到,抱歉啦。”
“作为补偿,我欠你一个人情,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话我绝不推辞。”
艾斯撇了撇嘴,一脸不满的白了蒙斯特一眼,最终还是无奈的选择接受现实。
“好吧,暂且原谅你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去哪?”
蒙斯特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把艾斯交到他同伴手上更靠谱些,毕竟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做,可能没办法很好的照顾他。
“先把你送到你同伴那里吧,有他们在你会很安全,我也比较放心。”
“绝对不要!我要是这副模样回去,那些混蛋会嘲笑好几年的!”
看到艾斯如此的坚决,蒙斯特也感到有些无奈,但毕竟是自己种的苦果,再难吃也得自己咽下。
“那好吧,从现在开始你要和我寸步不离。”
艾斯将衣服扎的更紧些,用手比了个‘K’的手势。
蒙斯特无奈的摊了摊手,弯腰将地上的帽子捡起戴在自己的头上,右手抓起艾斯将他夹在腋下,转身向城镇走去。
“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你那小短腿得走到天亮去。”
“我们到城里都要做些什么?”
“别的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家服装店,给你买身童装。”
看着身旁飞快退去的景色,艾斯撇撇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