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小玩意儿,稍稍的有点儿不一样,乃至,可以最大程度的送他去死,所以,他才如此的用心,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了不是吗?
嗯,至少,司阮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了。
毕竟,对自家爹妈,还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成?所以,也就感觉不到自个儿被人挖了墙脚的各种复杂心情。
当,抚澜在背后安排好自己的一切,且,正如她布局的那般正常进行着之时,抚弦出了些意外,让他亲眼目睹了她被众位长老逼下蓄池的一幕。
原本,她是想避开被抚弦看到的,说到底,她对这个弟弟确实是打从心底疼爱的,然,以及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让抚澜咬了咬牙,最终没有反抗的被扔了进去。
而,残留在她双眼余光之中的,是抚弦哭到歇斯底里的声音,以及小阮阮暗箱操作,点亮蓄心之时的光芒,紧接着,她便被打了掩护的蓄池水给淹没掉,再也听不见其它。
到了这里,司阮摸着下巴,歪了歪头。
“奇怪呀——”
确实奇怪呀。
到这里,其实一切前因后果,基本上算是明朗了。
除了抚澜最后的去向。
而她的去向,想来要不了多久,也就会浮出水面,毕竟,过不了多时,小阮阮也会被那些长老们给抓起来,从而威胁抚弦,让他成为族长。
他不同意,就把她扔下去,到时候,她估摸着就有知道抚澜到底去哪儿了,且,这些年还一直没出来的缘由又是什么。
而眼下,她比较在意的是——
为什么抚弦的体内,也有跟她,以及那个男人一般无二的力量呢?
总不可能,是转生之类的吧?
貌似,这二人从头到尾,除了那股力量外,并没有任何相通和相似之点,乃至,抚弦的出生虽然是个迷,亦被抚澜给隐藏的很好,可,如果抚澜知道他是男人的转生,会没有动作吗?
那么,想来她是不知道的,或者说是,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关系,只是——
那股力量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这一点,着实想不明白的司阮,伸手挠挠下巴。
“算了,看看吧——”
能知道就知道,不能知道就先扔一边吧,总之,回头,抚弦是不能够再随意的进行半磬塔就对了。
至于,他的那股力量要如何处理——
嗯,也再看看吧,急啥。
于是,心依旧不是一般大的司大佬,继续围观自己的记忆,瞅着哭到昏天黑地的抚弦被那位云长老安抚着,亦被其它的那些长老们威逼着要他坐上族长之位。
抚弦是怎么都不肯,可,那些长老却把目光定到了小阮阮身上,前任族长很护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弟弟,以及这个更加来路不明的小姑娘。
而,眼下,前任族长没了,想要让现任小族长乖乖上任的仅有办法,就是对着这个小姑娘出手了。
毕竟,这两个小的关系似是更好,且,小族长是当真非常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娘,所以,拿这个小姑娘威胁小族长上任,一定很容易得手。
事实上,确实如此。
失去了一个姐姐,自然是不能再失去小阮阮的抚弦,不知用着什么样的心情点头,认下了这个族长之位,可,小阮阮还是掉了下去。
那瞬间,身为局外人的司阮,都砸吧砸吧嘴。
“有点儿惨啊——”
确实有点儿惨,还不是一般的惨。
亲姐姐刚没多久,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小伙伴也没有,那种心情,一般人怕是要直接崩溃的,可抚弦到了愣生生的抗住了。
这心理承受力,也是杠杠的。
而,随着小阮阮一起‘掉’进蓄池的司阮,一路的下坠到负行之底,看到了那个坐在棺材不远处的抚澜,这让司阮眨了眨眼。
“在啊,那之后跑哪里去了?”
“你怎么也下来了?”
眼神很是温柔的望着那棺材的抚澜,在看到小阮阮那瞬间,眉眼之中闪过一些什么,可最终只是笑着问了这么一句,以及。
“你下来的话,阿弦可该怎么办?他那么喜欢你,我没了,你也没了,他岂不是要哭死?所以,你回去好不好?”
这几乎带着诱哄的话,让小阮阮只是歪着头看着她,片刻后,问。
“你想做什么?”
“什么?”
小阮阮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让抚澜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而,看着她这般疑问的小阮阮,顿了一顿,缓慢开口。
“你想对他做什么?”
小阮阮伸手,指指棺材中的男人。
“你来这里,是为了他,而,你在这里是待不久的,又不让我在,所以,你想对他做什么,还是,你想做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中的某些想法,会被这个纯白到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给戳穿的抚澜,神情之上浮动起了狼狈,和一些羞恼,让她眼睛泛红的盯着小阮阮。
“我想和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你愿意吗?”
“嗯?”
这话,让小阮阮歪了歪头,疑惑。
“永远在一起?”
“对!永远在一起!他不是因为你而死掉了吗?你又救不活他,难不成还不让我跟他死在一起?”
这有些失去理智的质问,让小阮阮眨了眨眼,奇怪的问。
“他因我死掉,跟你没有关系的,我救不活他,也跟你没关系的,为什么你要跟他死在一起?他跟我有关系,我跟你有关系,可你跟他是没有关系的,不是这样吗?”
这般直白又扎心的话,让站在小阮阮边上的司阮默了一默。
“是哦,没关系,一点儿鸟关系都没有,但,人家暗恋不行?你这么傻直,会被打的——”
这么吐槽自己的司阮,瞅向进一步被激怒的抚澜,淡定的撑着棺材,往棺材沿上一坐,准备围观自己被打的一幕。
说实在的,在她自个儿的记忆里,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打过。
嗯,不对,貌似被这个躺在棺材里的男人打过屁股?
唔,那不算,那个时候她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明白,不算不算。
淡定的将自己仅有的黑历史给抹除的司阮,看着眼珠子红到滴血的抚澜,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小阮阮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是啊!是没有任何关系啊!可我喜欢他啊!喜欢他不行吗?!一眼就喜欢了!喜欢了他无数年!找了他无数年!你知道我过的有多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