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子弹,而且在盒子的最里面躺着另一张纸:
鸾鸾,女孩子玩枪太危险了,二哥不放心别人教你,这几天我要去山东一趟,很快就回来,等二哥回来了就教你。(^v^)
后面还丧心病狂的画了个笑脸。
就像是在无声的嘲笑着叶鸾娈。
叶鸾娈无语。=_=
玩呢?
看着小姑娘愤愤的表情,花迟觉得有点可爱。
小姑娘想要枪,却没有子弹。
要不我去搞点?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没碰过枪的他也不会用枪,更别说是小姑娘,万一伤着小姑娘怎么办。
这时,花迟的思想奇妙的跟叶家二少达成了一致。
等叶泉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叶泉飞长腿一迈进屋,就看见小姑娘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不禁轻笑一声。
“二哥有事先去了山东一趟,所以回来的晚了些,鸾鸾是大姑娘了,不会生二哥的气吧。”
叶鸾娈冷哼一声,这叫晚了些吗?
不像叶泉石那种温润如玉,叶泉飞的脸部线条更为硬朗,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穿着一身灰色西装三件套。
这会儿笑起来,带有一种痞帅的感觉。
叶泉飞并不是叶廉臣的亲儿子,而是叶鸾娈大伯的儿子,名南,字泉飞。
听说大伯跟伯母刚生下叶南后不久后便出国,归国时在海上遇了难,只留下了年幼的叶南,养在了叶廉臣膝下。
这些年,叶廉臣也是把叶南当成亲儿子来养,对叶鸾娈来说,叶南也跟亲哥一样。
叶泉飞喜欢捣鼓商道,手下也养了一些人。
虽然当时气的叶廉臣骂二哥不干正事,但当叶廉臣放权之后,大哥沉浸医学,不懂经营,二哥便接手过来。
看到二哥将家族生意经营的蒸蒸日上,叶家在上海的话语权也高了起来,叶廉臣看在眼里,便再也没说过这事。
不过叶鸾娈有时候依旧能看到自己老爹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了。
“二哥今日回来,这是走的急忘了吗,还是跑的快丢了呢,怎么不见抱着平沙了?”
平沙是叶泉飞养的一只橘猫,叶泉飞喜欢养猫,平常因为生意繁忙,叶泉飞不在家里住,就在法租界买了一座小洋楼。
叶鸾娈小时候第一次去叶泉飞住的小洋楼时,便看到了满地的猫。
而平沙便是叶泉飞最喜爱的一只猫,走着坐着都要抱着。
那是一只半橘的猫,在古代被叫做金被银床。橘猫是极易发胖的。
俗话说“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倒炕”,而二哥却硬生生的把平沙养的修长灵活,肌肉健美,连眼神中都自带杀气。
叶泉飞听着叶鸾娈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就知道小姑娘还没消气。
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自家妹妹生气,还能怎么着?宠呗。
“其实这几天,二哥去山东是为了给鸾鸾个惊喜。”
有惊喜?
旁边的花迟看着小姑娘明明一副消了气很激动却装作自己还没消火的样子,不禁抿嘴笑了,小姑娘永远都是这么的生动灵气。
叶泉飞也看出来了,笑着在小姑娘的面前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团白色的小东西。
小猫!
叶鸾娈眼睛亮了,顾不得装高冷直接上去从叶泉飞手里接了过来。
叶鸾娈很久之前就想养猫了。
尤其看着叶泉飞身边的那一群猫们,看得叶鸾娈心痒痒的,但每次问叶泉飞要猫,他都不给,还说什么给自己找个适合的。
时间久了,叶鸾娈都放弃了,就觉着叶泉飞就是舍不得自己那些猫故意在哄骗自己。
而现在叶泉飞终于给自己弄来了一只猫,叶鸾娈能不激动吗?
还是一只纯白色的,眼睛竟然还是一蓝一黄的鸳鸯眼,叶鸾娈表示,非常可!
“这是纯种的山东狮子猫,二哥去山东这几天就是专门给鸾鸾找猫的,所以鸾鸾看在二哥这么辛苦的专门为你找猫的份儿上,原谅二哥呗。”
叶鸾娈听到这句话,嘴上应着:“嗯嗯,原谅二哥了。”
心里却想着这没准是二哥去山东做生意的时候顺便提溜了一只猫回来交差的。
看在这小猫挺符合自己审美的份上,就先原谅二哥了。
不得不说,叶鸾娈真相了,那确实是叶泉飞要回上海的时候偶然听说了一个人家的纯种狮子猫生小猫了。
想起来自家妹妹好像问自己要过猫,然后便顺手高价买了回来。
叶鸾娈稀罕着这只小猫,想着要给起个什么名字。
“花迟,你说给它起个什么名呢?”叶鸾娈问了问花迟的意见。
花迟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眼里带着宠溺:“都听小姐的。”
叶鸾娈:“……”
问了等于没问。
叶鸾娈用手拍了额头,不长记性啊,花迟啥时候说过除了都听小姐以外的话过?
“要不……”叶鸾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偷偷看了一眼花迟。
“就叫它飞花吧。”
这四年来,叶鸾娈与花迟很玩的来,完全没有那种世家小姐与落魄下人的那种身份距离隔阂。
虽然一起玩的时候花迟总是没有主见,但少年这几年来却是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什么事情都温柔的惯着自己。
叶鸾娈想要玩什么他就跟着玩什么,少女也渐渐对他敞开心扉,完全将他当成了玩伴、心腹,而不是随意使唤的下人、炮灰。
所以当要给小猫起名字的时候,就给小猫起名为飞花,自己名字带鸾,是飞鸟,而花迟又为花姓。
巧妙的结合了自己与花迟的名字。
用以纪念我们之间的友情!
叶鸾娈感觉自己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这就很完美。
花迟这么聪明,什么事情都能理解的很快,做的很好,应该能听出来飞花的含义吧。
他肯定会很高兴。
“飞花。”花迟重复了一遍。
飞鸟与花,叶鸾娈与花迟……
花迟的耳尖突然不可察觉的红了,赶紧垂下眼睑掩盖自己眼中炽热的情绪。
不禁觉着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小姑娘就是随口起了个名字,自己都能往自己与小姑娘身上想。
这几年,少年渐渐不满足只跟在小姑娘身边了。
他想成为小姑娘身边最亲近的人,留恋着跟小姑娘偶尔的肢体接触。
甚至当看到小姑娘身边有除了自己亲人以外的男人,他就会很不开心,很暴躁,甚至会生出毁灭的冲动。
少年不是很懂这种心情,他只知道他见到少女心跳会加速,想给少女最好的东西,看见小姑娘开心,他也会很开心。
但两人如今的身份相差悬殊,若小姑娘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会不会觉着自己龌龊。
他害怕小姑娘知道之后露出讨厌自己的眼神,他不敢去承受这个风险。
他害怕离开小姑娘,害怕离开这道光。
虽然他知道这种情绪是不对的,但少年却着魔般的不想逃避这种情绪。
所以他一直都隐藏着自己对小姑娘的这种炽热又偏执的情绪。
虽然偶尔不小心流露的一丝丝情绪,但小姑娘却是大神经的看不出来。
少年总会松一口气。
叶鸾娈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少年的反应,但没注意到少年微微红了的耳尖,见少年面色如常,不禁有点小失落。
看来是没明白飞花的含义啊。
不过转而有都点小开心。
哈哈,难得花迟也有笨的时候啊,这么简单的含义都没懂。
四年来处处被花迟按在地里摩擦的智商头一次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