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动我东西了?”
关凌眸子微微瞠大几分,用力扣紧门缘,眼神像条毒蛇一样黏着楚沉瑜,语气恶劣:“找死是么?”
被她质问的人却云淡风轻地收回视线,甚至当着她的面,将木盒里另一个物件拿起,十分自然放进兜里。
关凌:“?!”搁这无视她呢?!
楚沉瑜面色如常,直起身轻拂两下肩膀衬衣褶皱,态度更加散漫。
如果不是确定眼前人绝非“楚沉瑜”,关凌此刻一定觉得害怕,以及反胃加厌恶。
是面对世仇才会有的潜意识反应。
“原本还想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对你好点,”她猛地推开门,力气极大,怒气冲冲地进了房间,“现在却觉得,我不如直接杀了你斩草除根。”
楚沉瑜反手钳制住她腕骨,轻声问:“不找陈左怀了?”
女人梗着脖子,绝不肯承认自己的私心。
“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找到!”关凌恶狠狠地反驳。
楚沉瑜另只手一直握着薄刃军刀,她慢条斯理地转了圈,骤然贴到关凌脸上,嘴角微扬:“如果我是你,今早就该直接下手。”
她笑起来眼尾细细勾起,语气格外温柔,仿佛真的在认真教导小辈。
关凌被堵得哑口无言,面颊时刻存在的冰冷锐利提醒她这人的危险度。
偏生别墅内保镖这会全被关斐致调走,她连个求救门路都无。
见关凌老实没动,楚沉瑜拿着刀柄有针对性的顺着她脸缓慢往下,所过之处,血痕必现。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关凌气得眼眶通红,牙关紧绷,颤巍从齿缝挤字。
楚沉瑜点点头。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直接把关凌搞崩溃,嘶吼着要上来撕了她,却被她轻而易举一脚踹到小腹,痛楚直窜天灵盖。
狼狈又丑陋。
楚沉瑜五指收拢扯住关凌头发将人往后拉,她警告或挑衅似用刀刃缓拍两下女人裂开的伤口,“东西我带走了,作为关押一天的精神补偿。”
关凌被迫仰头,表情狰狞,哑声道:“你放——唔!”
楚沉瑜直接用头发在她脖颈绕两圈,再拎着衣领将人拽起来,不顾她反抗硬生生把她拖到窗边。
春夏交替季,雨水忽然变多,细细密密从空中纷落,砸到人身上有种噬骨的难受。
关凌吊挂在半空,死命想要去抓住那只将她吊在这的手,嘴里咕哝发声,音节刚出全部模糊。
别墅有三层,而房间正好在第三楼。
到了这会,她开始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要留那么长的头发,给了楚沉瑜可以行凶的工具。
不管是摔下楼还是吊到窒息而亡,她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胸腔内空气逐渐消失,关凌蓦地有些后悔招惹楚沉瑜。
时间已晚,楚沉瑜路过家酒吧,路边站了几个聚在一起抽烟的男孩,顶端巨大的蓝色led灯亮着。
雨将人淋透彻,单薄衬衣紧贴身体,勾出她纤薄线条。
孤身一人深夜乱逛,引得那些男孩投来奇怪眼神。
漆黑夜雨中,楚沉瑜按照导航往目的地走去,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她脚步顿住。
与此同时,一辆低调轿车停于身侧,防偷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温婉柔约的脸。
对方语气稍显困惑:“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