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嘉渠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后本能地拉起青年想要躲避。
其他人则纷纷往后靠远离“战场”。
闹剧还在上演,对面越吵越厉害,周围还有许多看热闹的食客,老板娘去找来老板劝架也没什么用,在场已经有人摸出手机报警。
楚沉瑜他们离得最近,站在热闹圈最里面,所以一张实木凳子带着风迎面飞过来的时候,正好扔到她面前。
“唔。”
一声闷哼响起,廖嘉渠痛得皱眉,却把凳子给踢了回去,瞬间砸在光头男人的小腹上。
男人当即怒斥出声,气势汹汹连绿毛都不想管了,冲过来拽起廖嘉渠张口就骂:“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廖嘉渠被勒住脖颈,有些呼吸不畅,脸颊憋得泛红,“...你这是恶意行凶,会蹲局子的。”
他试图用法律来约束对方,可光头男人正气头上,闻言冷哼,面目凶狠地扯起他狠狠磕到桌上,碗碟撞掉一片,哗啦啦碎了一地。
先前跟光头男人呛嘴的绿毛也加入争斗,场面一时之间难以控制。
就在他们准备把廖嘉渠往地面推时,两个被踩扁的酒瓶盖直面袭来,锋利边缘想把刀刮过面颊,直直刺入后面瓷砖墙面里。
廖嘉渠趁机逃脱。
光头男人豁然转头,面露凶相,嘴巴喷脏:“是哪个小野种敢朝你爹扔刀子?!”
回应他的只有迎面而来的啤酒瓶。
略显昏黄的灯光下,尖锐的破碎口折射着刺目的光芒,拿着酒瓶的青年干脆利落地刺向他眼珠——
“楚先生!!”
距离被刺瞎只剩一厘米。
光头男人吓得瞳孔瞪大,眼神骤缩。
他根本没发现青年是什么时候靠近,又是什么时候打到跟前。
绿毛更是愣得没来得及给出回应。
廖嘉渠没空去管他们两,他狼狈地整理两下衣服,而后死死握住青年手臂,隔着单薄衣衫,青年体温低得让人心中泛冷。
他却毫不介意,依旧紧紧按着,嗓音放缓道:“楚先生你冷静下,我没有事,别管他们。”
楚沉瑜指尖微动转了转手腕,让那一片碎玻璃愈发接近光头男人眼睛,闻言皱起眉,接着没什么情绪的“哦”一声,听话松手。
简简单单的气音,像是自喃。
廖嘉渠不敢放开她,刚刚那一幕比他自己被打还要恐怖,差点最后蹲局子的人,就成了楚沉瑜。
楚沉瑜微微偏过头睨他一样,示意他可以了。
警笛声由远而近。
几乎是廖嘉渠刚松开她手臂,两道熟悉身影便进到店内,穿着警服稍矮一些的人严肃问:“是谁报的警?”
楚沉瑜神色淡漠,先前拿起武器的手懒懒差兜里,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众人,而后侧起脸,视线就跟落后警察半步的人对了个正着
只是一瞬间,她蓦地感到头疼。
怎么哪哪都有他?
燕峥显然也没料到她在这,原地停滞片刻,随即径直走至她跟前。
“吃宵夜?”
楚沉瑜余光掠过一地稀巴烂,点头又摇头,“嗯,但没吃到。”
她很饿,起床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胃已经在抗议了。
燕峥眉间拧起几分痕迹,正想开口,却眼尖地瞥见她耳朵后方浅浅的血迹,语气顿时沉下来,“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