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谨尧也有些搞不懂,安浅这是什么命格?竟然会跟派出所结下不解之缘。
“我陪你一起去。”年谨尧看得出来安浅有些担心,她本来都是新手上路,这种情况再开车怕是不行。
安浅本来想说不用,可是,想起那四个老家伙,她和安巧单独去的话,只有受欺负的份儿。x
有年谨尧在,安浅倒是有种什么也不用怕的感觉。
“那麻烦你了……”安浅实在尴尬得要死,不过,她一个新手开车,自己也担心的很。
很快,年谨尧开车带着安浅来到安巧家楼下,离得老远,安浅就看到姐姐抱着孩子站在路边等她。
“我姐怎么抱着恒恒啊?”安浅直犯嘀咕,家里没人看孩子吗?怎么能带孩子去派出所那种地方。
“可能是不放心……”年谨尧小声提醒了一句,“待会儿别说太多。”
安浅很明白年谨尧的顾虑,确实,但凡安巧有个能给搭把手的人,也不至于抱着孩子去派出所保释惹祸的老两口。
年谨尧车技好,平稳的将车直接停在安巧面前。
安浅从副驾驶下来,随手接过孩子抱着,不想姐姐那么累,姐俩一起上了后座。
“抱歉啊,那么晚了,还要妹夫来一趟。”安巧没想到年谨尧会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事儿到底还是打扰到安浅和年谨尧两口子了。
“别那么说,我娶了安浅,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年谨尧从后视镜看了安巧一眼,说道。
听到年谨尧这样说,安巧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想起刚才她打算出门之前,想要罗慧和杨宇在家带一下孩子。
可是,杨宇在打游戏,戴着耳机跟听不见安巧说了什么似的,不问她那么晚去哪儿就算了,连孩子都不搭理。
安巧见杨宇这里说不通,就去找婆婆罗慧。
罗慧一听她那么晚出去是为了娘家的事,立刻就头晕眼花,高血压犯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看着这对母子这幅比安海源和苏梅好不到哪儿去的臭德行,安巧实在没办法,只能抱着孩子出门了。
前两天安巧被打的时候,安浅就彻底知道罗慧和杨宇母子俩什么人了,这会儿听姐姐这么说,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会这样做。
刚才年谨尧嘱咐过她,不要对姐姐说太多,安浅听话的没哔哔什么,只安慰姐姐,“放心吧,我现在能挣钱了,我们都会好起来。”
“嗯。”安巧看到安浅现在越来越好,妹夫又这么体贴妹妹,还不嫌弃他们家破事多,心里真的宽慰了很多,也少一桩心事。
因为安巧家离派出所不远,年谨尧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杨子恒看到年谨尧就“姨嘟(夫)姨嘟(夫)”的求抱抱,所以安巧可以很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他带,和安浅姐妹俩一起去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年谨尧留在车上带娃,姐妹俩往派出所走的路上,安浅忍不住了,问道:“姐,安子健呢?”
一听这话,安巧脚步顿了顿,欲言又止的,“他……出去了。”
“去哪儿了?”安浅不明白这个“出去了”是什么意思。
家里的事情安巧还是不好瞒着安浅,只能如实说道:“他不是有个车友会嘛,说是今晚有聚会,他就去了。”
“呵,车友会?聚会?!”安浅听了就火大,合着她们姐妹俩就大怨种呗!大晚上的,人家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们俩得来这种地方保释老家伙!
“算了,咱们先进去看看吧。”安巧真是没有心力计较这些。
婆家一堆事等着她回去做,杨子恒也还太小需要她照顾,如果不赶紧把安海源和苏梅安顿好,她们姐妹俩麻烦的还在后面。
姐俩走进派出所,表明来意之后,接待的警察都忍不住笑了。
“你们是他俩的闺女啊?”警察看着安巧和安浅这对姐妹花,怎么看也不像是苏梅那种又矮又黑的女人生得出来的啊。
“继女。”安巧毫不避讳地回了一句。
“嗯,这就对了。”警察也觉得肯定是这种关系,收拾了一下文件,站起来在前面带路,说道:“你们去看看吧,从上午来了就在里面隔空对骂,骂到现在,嗓子都不带哑的。”
安巧和安浅虽然知道苏梅的战斗力,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强!骂了一天了,嗓子不哑,牙龈不肿,也不上火,这体格也太抗造了。
跟着警察来到拘留的地方,还没走近呢,安浅就听见了苏梅和丁桂香隔空对骂的声音。
“个老不死的!女儿卖了60万都不舍得拿出来!买多大的棺材啊?用这么多钱!”丁桂香嘴巴毒,什么难听骂什么。
“真有脸了!自己卖女儿还要说别人,要房要车的烂货!但凡她女儿稍微检点一点,也不至于干出婚前怀孕这么下作的勾当!就是揣上了,被人看不起了,才水蛭一样扒着我们家!不要脸,呸!”苏梅更毒,净拿这种敏感的话来噎人。
“说什么呢?!谁是烂货?谁家儿子管不住裤腰带?谁家儿子跟畜生一样到处发情!?”丁桂香反骂回去,嗓子还真是清脆的很。
安巧和安浅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丢人的事她们真恨不得转身走人!
警察也看出姐俩儿的尴尬,转身问道:“现在走也不是不行。”
“算了,叫安海源和苏梅出来吧,我们保释他们。”安巧实在没脸进去看,转身就往外走,去外面大厅等着去了。
很快,安海源和苏梅就被带出来,往外走的时候,安海源还在炫耀,“哎,我们家孩子出息,比某些人家的孩子来的快!一个电话,立马来接爸妈了。”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安海源还沾沾自喜,仿佛他没做错什么似的。
安浅看着这样的父亲,她想不通,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再瞎也不能喜欢这种货色吧?!
安海源一出来就看到了安浅这颗摇钱树一样的女儿,立刻舔着脸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