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在客栈的房间里,好好洗漱了一番,又叫了好些酒菜,填了填自己的五张庙。
天色已晚,岳正决定休息一晚,再去郡守府拜访。
第二日的早上,天空下着蒙蒙的小雨。
岳正问明了郡守府的路线,直接用起雨遁,一个闪身,消失在雨幕之中。
路上打着伞的行人,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白影,再定睛一看,什么也没看到。
“奇怪,是昨晚澡堂子里的姑娘太用力了吗,我怎么出现幻觉了!”路人甲自言自语地说着。
几次的雨遁之后,岳正来到了郡守府的门口,好大的门头,门口站了几名卫兵,见岳正突兀的出现在郡守府门口的石阶上,几个卫兵顿时紧张起来。
如此奇功,若是对郡守不利,他们可是大大的不妙。
门口的卫兵手都放在刀柄上,生怕这岳正突然出手。
“这位兄弟,我是来拜访郡守的,这是青秀书院给我的介绍信。”
岳正笑了一下,缓和了下气氛,便递上周严给他写的那封信。
那护卫一听,是书院写的介绍信,松了一口气,郑重地接过信件,连忙的向府中奔去。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上接不接下气地说道“公子,我们大人请您进去!”
岳正对于这人的办事效率也是满意,随手丢给他一块碎银子。
“爷赏你们的,拿去买点酒,你们压压惊。”
说罢,岳正抬脚就往里面走,门口正有一个跟随护卫而来的管家,他走的没那没快,见到岳正陌生的模样,连忙问道“可是岳公子当面?”
“是我。”岳正回答着。
“我家老爷请您过去,您跟我走。”那管家引着岳正进去。
郡守府的占地极广,就这样慢走,好像是过了几分钟,管家才到了府宅的中堂。
“岳公子,您请进,我家大人就在里面。”
岳正听了管家的话,便直接向屋内走去。
一个年纪稍长的老人,坐在正堂之中,他并没有穿着官服,而是一般的黑色常服,面容威严,不苟言笑,头发已经是半白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岳正,一股威压朝着岳正而来,好强的气势,这个郡守怕是已经有天境高阶的实力了。
岳正默运水神心法,才没让自己失态,他不禁想到,这郡守好大的官威,一上来就弄这么一出。
“岳正拜见郡守大人。”
见岳正如此知礼,那老者收起气势,手轻轻一抬,岳正感觉自己被一阵微风扶起。
“岳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那周老头信上说,你是他的子侄辈,让我尽量照拂你一番,不知有什么能帮你的,在我能力范围内,你且尽管开口。”
这老者大包大揽的说道,据老丈人讲,这郡守名叫张泽,是孔老夫子的最早一批的追随者,在宋东郡做郡守也有很多年了,修为也是很高,也几乎是摸到了圣境的那道门槛了。
“张大人,是这样的,我来宋东郡,主要是想寻访一下传闻中的神木岛。”
“不知您郡中,有没有神木岛位置的资料。”
岳正也是把他此行的目的直接讲出,周严告诉他,这张泽不喜欢拐弯抹角,做事情极为干脆。
“哈哈,原来如此,我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周老头写这么一封信过来。”
“你应该是来找愈木的,是吧?”
“愈木?”
“就是神木岛漂流到海上的木头残片。”
“记得前两年,宫中的贵人生病,我还命人寻访过,在一渔人的手里搜罗了一小块,送到宫里之后,那贵人的病就这般好了。”
“后来,国主命我寻访,我还派了几队人,到海上寻访过,远远倒是能看到那岛,但岛的四周,水气弥漫,越靠近就没了方向感。”
“他们上不去岛,最后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张郡守一脸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我主修的是风系,后来也坐船寻访过,那岛的位置倒是经常变化,也使了风系的手段,但还是驱不散那岛外围的水汽,绕了几圈之后也就算了。”
“我感到这岛上和周边的水气都透着一股妖气,而且又在茫茫的大海之上,我着实不敢再往前进,索性就这样了。”
张泽也是光棍,把他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他又思索了片刻,大声对着门口吩咐道“管家,你去把我书房里的六百九十六号卷宗拿过来。”
“是,老爷。”刚刚那个管家径直退下不提。
“岳公子,要是出海,应该要用到船只罢?”张泽明知故问道。
“张大人,有什么好的推荐?”岳正也是心领神会,反问道。
“岳兄弟,你来的也是正好。”
“这段时间,本地的大族柳家,说他们的家主在崇德郡任郡守,就要举族迁过去,还要把一些不能带走的家伙事,都卖掉。”
岳正一惊,柳家、郡守,不就是柳溪忠嘛,这当了郡守,还要举族搬迁的,真是奇了怪了!
“张大人,您所说的柳家,是不是柳溪忠柳大人家?”岳正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们家,这个毛头小子一手好文章,实力也才天境五阶,但架不住国主赏识啊,点了他个崇德郡郡守。”
“听说他在崇德郡搞什么仁政,搞得有声有色的。”张泽脸色复杂地评论着。
岳正脑海里闪过那一群的劫匪,这特娘的也叫有声有色?
真是奇怪,柳溪忠只是在崇德郡做官,这官又不能做一辈子,把整个家族都迁过去做什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柳家的大船很多,最近他们家族说要退出渔业,把所有他们家的船和跑船的奴隶都卖掉。”
“卖掉这些船,他们后面做什么?”岳正一脸疑问。
“崇德郡接壤郑晋两国,你说他们做什么,当然是做贸易啦。”
“贩一次奴,都抵得上他们打一年的渔了。”张泽大大咧咧地道出原因。
不对,难道这柳家还做走私的生意?岳正想起之前陈二送的那把刀,有所明悟。
“这奴隶嘛,你就不用想了,其他几家听到柳氏要卖这些人,早就抢光了。”
“毕竟,熟练的水手少啊。”
“现在还有几艘船卖不掉,柳溪忠也是大方,直接丢给了我们郡守府,要是我们帮他们家卖掉,就五五分成,要是没卖掉,就送给我们衙门了。”
“那您岂不是占了他好大的便宜?”岳正也是笑着问道。
“屁的,那老小子也是吃准了老夫,知道我不会昧他的东西。”
“等会我带你去看看,还有几条观光船还是不错的,渔船嘛!都被郡里的给挑走了。”
门口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岳正回头一看,却是管家进来了。
他给岳正递上卷宗,岳正随手看了两眼,草草往怀里一揣,便向上首的张泽说道。
“张大人,我们去看看船吧。”
“好的,管家,你去马棚牵两匹马到门口,我和岳公子去码头看看。”
“是,老爷,我马上去办。”
稍坐了片刻,岳正便跟着张泽的脚步,来到了府邸的门口,雨虽然还在下,但丝丝的雨滴根本近不了两人的身。
岳正看的分明,雨滴到了张泽的头顶,就被微风吹到两边,根本落不到他的头上。
张泽骑上马,回过头看了一眼岳正,也是赞叹道“岳公子,也是好本事啊。”
因为水神宫密录的缘故,岳正周边形成了雨幕的真空地带,雨水一旦到他的边缘,就被他丹田的蓝色光团吸收,反哺到他的肾经,以至于他的肾气愈加充足。
每天太阳初升的时候,他都板正到不行!!!
马蹄铮铮,两人也是果决的性子,岳正骑马跟着张泽,也是很快到了码头。
张泽举着马鞭,指着码头右边的那几艘小船,对岳正说道“那些就是柳家的游船了,他们本来想买一些女奴,开个什么画舫,但哪知道柳溪忠升官那么快,这不这些船就没了用处。”
“这些游船倒是比较好控制,因为是做那般用场,客人一般喜欢保密,所以普通的女子就能操纵,若你想去海上,这种船是最适合你的。”
张泽也是卖力的推销着。
岳正也是尴尬,怪不得要卖给我,原来是做揽风弄月之事,一般人还真不愿意接手。
“张大人,你说租是什么价,买又是什么价。”岳正也是精明,只用一次而已,我为啥要买?
张泽也是愣住了,未想岳正还能提出租这个方案。
“买三千两,租两千两,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一千两,租不租?”
“租,你先付三千两过来,要是能活着回来,船也没事的话,就退你两千两。”张泽一口答应。
岳正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给我船上装好食物、清水、罗盘什么的,都给我备齐啊。”岳正咬牙切齿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们几个船工,给我上去好好检查下这艘船,里里外外好好检查一遍,岳公子要租,还回来的时候,可不能坏!”张泽不甘示弱的吩咐着。
“是,张大人。”几个船工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