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欲疯狂逃亡之际,一道身影疾闪而来,牢牢抓住了他。
“张良先生,我是咸阳影密卫统领赵川,您身份暴露一事,实乃我监管不力,手下不慎泄露了您的信息。”
“若有不满,一切责罚,卑职愿一力承担!恳请先生莫要对影密卫深究,当赢泽公子震怒之时,能为影密卫说几句好话。”
来自咸阳的影密卫赵统领以一种张良无法挣脱的力量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并迅速将一样东西放入其内。
张良翻开衣袖查看,发现赵统领交给他的,竟是一颗即便是大宗师也为之觊觎的紫劫万川丹。
一位影密卫统领无缘无故前来道歉,且赠予如此珍贵的丹药,使得原本想趁此机会回到万长老身边,洗清自己与影密卫关系的张良,瞬时心生绝望。
纵使尚有机会奔向万长老阵营,澄清自己的名誉,他也不敢再轻易尝试。
因为连影密卫内部都不清楚他是否真正投靠了赢泽,赢泽竟能算计到自己人,那么他接下来的所有行动和选择,无疑都将落入赢泽精心编织的陷阱。
“赢泽……他竟能将万事万物尽数掌控于手中。”
“他是人?是神?是鬼魅?还是仙人?”张良面色惨白,之前硬撑起来的精气神顷刻间消散殆尽,整个人失去了所有色彩。
面对面如死灰的张良,影密卫赵统领一脸困惑,不知是自己所献上的赔罪礼物未能打动张良,还是另有隐情。
“张良先生……您现在……”赵统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张良状况,却只见张良缓缓闭上双眼,静立原地,表情木然,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被影密卫两位大宗师阻拦的农家大宗师万长老最后瞥了一眼张良,见其在众多影密卫高手环绕下平静异常,心中已然确信张良必是赢泽的人。
“所有人,撤退!”万长老挥手,山林边又出现一批农家弟子,他们抱着失去战斗力的墨家弟子,纷纷撤离。
“想不到农家竟派出了万长老这样的老前辈,幸好我们二人同时抵达,否则单凭对方实力,怕是我们也难以将其逼退。”待农家众人退去后,影密卫两位大宗师方松了一口气。
身为农家老一代唯一仍在世间行走的大宗师,万长老的实力虽不及六贤冢的农家六贤,但也已达到接近掌门级别的大宗师六层境界,仅一步之遥便可登顶。
影密卫虽情报网络遍布天下,但实战能力较罗网和农家仍有一定差距,除统帅章邯拥有掌门级实力外,最强的四影均为普通或高级大宗师,其中仅有北影一人达到了高级大宗师层次。
今日,北影未能赶到现场,若是万长老这位大宗师六层强者真与东影、南影两位中等大宗师交手,胜负恐怕还真不好说。
“两位大人,此次多亏你们鼎力相助,若非你们及时救下张良先生,卑职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赵统领见张良不愿交谈,便来到两位大宗师面前致谢。
然而,两位大宗师对他却满是责备:“赵统领,如今赢泽连同已成为大秦太子,更是掌握着影密卫统帅令,不出意外,他将继任大秦帝位。你怎会如此疏忽,泄露了他的谋划,暴露了张良的身份?”
“你可知道,赢泽公子身边还有实力强大的锦衣卫,倘若影密卫再出差错,日后赢泽公子登上皇位,我们影密卫的地位恐将难保!”
面对两位大宗师的指责,赵统领满脸苦笑,当日赢泽连夜造访,无意间透露了张良已投靠的消息,他虽然立即采取措施封锁消息,却不曾想一个看似清白且刚为赢泽立下大功的年轻人,竟然会是反秦势力的卧底。
“两位大人,此事的确是我失察,我甘愿受罚。”赵统领低头,准备接受处罚。
两位大宗师见他认罪态度诚恳,心头怒火稍减:“赵统领,你虽误信他人导致赢泽公子的计划受损,但你能及时察觉消息泄露,并找到潜伏在影密卫中的叛徒,且在得知张良先生身处险境时迅速通知我们赶来支援,成功解救了张良先生。”
“你有过错,但也能算得上有功补过。待我们将张良先生送至赢泽连府,视赢泽公子反应,再来决定如何处罚你吧。”
两位大宗师看向张良,说出一番让张良心绪再度翻涌,无比无奈的话语:“张良先生,请放心,你现在安全了。我们会动用影密卫之力确保先生平安抵达嬴泽公子府邸,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
秦国都城咸阳郊外,一名身着白衫的少年率领一群锦衣卫,将一座山寨团团围困。山顶的寨匪们惊恐万分,只能颤栗地望着下方戒备森严的锦衣卫,生怕他们冲上来血洗山寨。
然而,锦衣卫只是坚守四方防止寨匪逃脱,只让那名白衫少年独自登山。
不到半个时辰,夕阳西沉,血流成河,上百具尸体横陈遍野,少年手中染血的长剑收鞘,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果然,只要离开咸阳城,哪怕距离不远,我也能得到更多的系统奖励。”少年拭去剑上的血迹,随后走下山峰,而其他锦衣卫则迅速上山
清理战场。
这名少年正是赢泽,不久前从影密卫归来,了解到即使远离咸阳也可随时赶回处理事务。他按照影密卫提供的名单,先斩了一批不明缘由实力虚弱的六国王室余孽,随后带领一部分锦衣卫走出咸阳城,开始在城外猎杀危害天下的恶徒。
由于赢泽连经历的战斗较少,面对没有大宗师级别的邪恶势力时,目前一般都由他亲自动手,积累战斗经验,而锦衣卫则负责清扫战场。
“公子!”待赢泽下山,温婉的怜星邀月立刻上前,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公子大人,刚刚接到影密卫的消息,伏念先生正四处寻找公子,似有急事商议;此外,名家太上长老和掌门公孙虎也在寻找公子,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名家掌门和儒家掌门一同找我,究竟又出了何等紧要之事?”听闻怜星邀月的禀报,赢泽连眉头微蹙,身形一闪,朝着咸阳城内疾驰而去。
身后,已经完全掌握大宗师四层实力的怜星邀月紧跟不舍。
“赢泽连公子大人,您万万不可信任张良啊,他可是坚定的反秦分子,他的父亲张平、祖父张开地皆因大秦而丧命,韩国亦因大秦覆灭,他对大秦可谓仇恨至极,断不可信赖。”
“赢泽连公子大人,公孙虎先生此言有所偏颇。”
“我那师弟张良虽与秦国有仇怨,但他胸襟开阔,早已摆脱仇恨束缚,愿意过平淡生活,愿为大秦效力。他已经悔悟,我们必须给他一次机会。”
“伏念,世人皆道你品行如玉,为何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张良对秦的恨意昭然若揭,天下皆闻,他又怎会轻易放下对秦的仇怨呢?”
“再者,前些时日,只因我小女不愿与他同流合污,参与反秦之行,他就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丧尽天良,意图逼迫我名家一同加入反秦阵营。”
“在我名家明确拒绝之后,他更是联合墨家逆贼,公然闯入咸阳,袭击我名家驻地,致使我名家一位太上长老及少家族长身受重伤。”
“你的师弟实乃一狡诈之徒,万不可信赖,此番他投靠赢泽公子,定是别有用心。”
“赢泽公子,名义上张良仍是小女的夫婿,恳请公子将张良交由我们名家处置,让我们一泄心中愤懑!”
当下的局势中,多是由赢泽亲自率兵,所向披靡,借此积累实战经验,随后由锦衣卫清扫战场。
“公子!”
赢泽刚从山上下来,温婉体贴的怜星邀月便快步上前,轻柔地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公子大人,刚刚影密卫传来消息,说是伏念先生正四处寻找公子,似有要事相商。”
“另外,名家的太上长老公孙虎和掌门人也正急切寻找公子,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之事。”
听罢怜星邀月的汇报,赢泽微微皱眉,紧接着身形一闪,径直跃向咸阳城内。
其侧,已稳稳掌控大宗师四层修为的怜星邀月亦紧随其后。
“赢泽公子大人,您万万不可信任张良。他那满腔反秦热血,因其父张平、祖父张开地均亡于大秦,han国也是毁于大秦之手,他与大秦可谓势不两立,绝非可信之人。”
“公子大人,公孙虎先生所言有失偏颇。我那师弟张良虽对秦国有恨,但他胸襟开阔,早已超脱仇恨,向往平凡生活,并愿为大秦效力。”
“他已彻底悔悟,我们必须给张良一个机会。”
“伏念,世人皆赞美你是君子典范,如何能如此无耻,无视事实,张良之反秦决心众所周知,岂会轻易放弃仇恨秦国之心?”
“还有,就因为小女不肯与他共谋反秦,他就悍然不顾,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禽兽之举,企图胁迫我名家加入他的反秦势力。”
“在遭到我名家坚决拒绝后,他更加无所顾忌,竟然伙同墨家叛逆攻入咸阳,重创了我名家的一位太上长老及少家族长。”
“你那师弟就是个不堪信任的小人,此次投奔赢泽连公子,必有所图谋。”
“赢泽公子,尽管张良名义上还是我小女的夫婿,但还请公子将他交给我们名家来处理,好让我们名家出这一口恶气!”
“赢泽公子大人,万万不可听信公孙虎先生之言!”
“公孙虎先生对我那师弟张良怀恨至极,一旦落入他手中,必然会对我的师弟施以酷刑。我师弟才为公子立下功劳,公子断不可将他交给公孙侠处置!”
赢泽连忙从咸阳城外赶回城内,然而甫一到达府邸,眼前的景象令他愕然:名家掌门人公孙虎与儒家掌门人伏念,两位身份尊贵的大宗师级人物,竟像寻常百姓般激烈争执起来。
面对这样的场景,赢泽连连疑惑,更让他不解的是公孙虎称自己不能相信张良,以及伏念提到张良为自己立下功劳的说法。
“公孙虎先生,伏念先生,请稍安勿躁,先听我说。”
待两人平静下来,赢泽目光扫过他们,开口询问:“你们今日来找我究竟有何要事,不妨慢慢道来。”
公孙虎与伏念
一听,立刻闭上了嘴。他们明白,此刻前来求援赢泽,且身为赢泽门客,即便地位再高,实力再强,在赢泽面前也不能过分放肆。
“你们俩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详细地说一下吧。”
赢泽看向平静下来的二人,再次问道。
“公子,据闻影密卫即将把张良带回咸阳,他表面上投靠公子,实则心怀叵测,况且我家小女至今仍卧病在床,恳请公子理解名家的心情,将张良交由名家处置。”公孙虎率先回应。
然而,公孙虎的话语让赢泽连连皱眉,越发不明所以——张良何时表现出要投靠自己?影密卫又为何突然要将张良带回咸阳?
正当赢泽思索之际,大批影密卫忽然出现,快速来到赢泽身边。
“赢泽连公子,属下罪该万死,破坏了公子的计划,实属无能!不过得知张良先生的消息泄露后,属下立即调遣大量影密卫前往长沙郡营救张良先生。如今,张良先生虽然受到了一些惊吓,幸好并无生命危险,现已被我们带回。”
影密卫赵统领单膝跪地,向赢泽请罪。
赢泽一脸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
然而,当赵统领提及张良已被带回时,赢泽连忙惊讶万分:“你们把张良带回来了?”
赢泽内心充满难以置信,要知道,被墨家巨子等人护送走的张良,按理说不可能被影密卫重新抓回。
“公子,属下确已将张良先生带回,他现在就在后方。”赵统领不明赢泽何故震惊,但仍迅速回应。
话音刚落,几名影密卫押着张良出现在赢泽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