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叶以为此事之后,定会被朝堂上剩余的儒家或者朝堂所有的大臣合力赶出咸阳。
没想到没等到儒家。
景泰帝先问李叶道:“你想离开咸阳吗?”
李叶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景泰帝道:“父皇,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泰帝还没说话高权就急着求见景泰帝。
“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那盛戈不知发什么神经病,竟然冲到臣家中,把臣弟爆打一顿,可怜我那弟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景泰帝看一眼李叶,仿佛再说,你干的好事。
李叶耸耸肩表示和自己无关。
他只是让人传话红杏姑娘的狗子死了,红杏很不开心。
本以为盛戈会再去弄条狗来哄哄,没想到却是不走寻常路。
打完了赵普又去弄高严,不知道会不会再去找周羽。
李叶心想着。
高权得确是个有能力的人,连景泰帝都不好随意糊弄他,为此专门传旨让盛戈上门赔礼道歉。
李叶一直以为高权的马政弄的有声有色,良种战马一直不缺,必然和匈奴有某种交易,却不曾想,高权除了一个不争气的弟弟,自身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点。
可惜了,他那拖后腿的弟弟。
景泰帝的旨意,让高权心满意足的走了。
景泰帝看向李叶道:“我给你找了个先生。”
李叶道:“祭酒不是说,没有可以教导我的先生么?”
“不是教导你学问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不解的,都可以问他。”
李叶觉得景泰帝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父皇你没事吧!”
景泰帝笑道:“朕能有什么事,只是....”
“陛下,武成侯赵功胜求见。”何五在一旁说道。
景泰帝叹了一口气道:“让他进来。”用手指了指李叶的脑袋,“你一天到晚真能给朕惹事?”
赵功胜进来便哭嚎道:“陛下,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
好熟悉的感觉,李叶眨着大眼望向武成侯。
“那盛戈不讲武德,在比武之中,硬是打断了我儿的腿。”
“朕让那盛戈一同去府上道歉。”
可武成侯依旧哭诉不止:“可怜我那独子,自幼体弱多病,被盛戈这一下,竟气的卧床不起。陛下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
“我儿学艺不精,被人所败,老臣无话可说,可那盛戈竟仗着自己武艺超群,打断了我儿的腿。
若不是看在要与王家姑娘成亲的份上,老臣势必要打断盛戈双腿,为我儿出口恶气。”
李叶在心中排敷道:“说的好像你没这么去干过似的,没打过就没打过,扯这么多干甚。”
景泰帝却不知,武成侯曾满咸阳的追盛戈,被盛家和王家的人逼退。
只以为武成侯,这是给自己面子,毕竟是自己小姨子的未婚夫,若真伤了盛戈,景泰帝也不好看。
只得道:“爱卿有何诉求不妨直说。”
这下武成侯不哭了,“陛下,小儿自幼体弱多病,所用药材皆是稀有,臣虽略有家资,这些年给小儿看病抓药,也是入不敷出。
如今小儿被那盛戈逼的旧病复发,臣拮据,无力医治,望陛下做主。”
景泰帝一个头两个大,整这么一出,是想要钱。
“先让盛家给个十万两,让我儿先医治。有剩的老臣在还他。”
武成侯说的声然泪下,不知道景泰帝感没感动,至少他把自己说哭了。
“多少?”景泰帝惊呼道。
武成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行,五万两也行。”
景泰帝竖起一根手指道:“最多这个数,若是不够你就去抓盛戈吧!”
却不曾想武成侯一口应下,“好,就听陛下的,一万两,就一万两。”
景泰帝发现武成侯会错意,急忙说道:“朕说的是...”
不等景泰帝说完,武成侯道:“陛下事务繁忙,老臣告辞。”
景泰帝指着武成侯离去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父皇,这武成侯又哭又笑的,怎么如此不要脸面?”李叶问道。
景泰帝笑着望向武成侯离去的方向,没有一丝被耍了的气恼。
“这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望向一旁不解的李叶道:“武成侯从先帝开始为国南征北战,国朝之处平四方叛乱,夏末又从西垂之地,带回税银万万,一解朝廷的忧愁,此功如何?朕当如何封赏?”
“为儿报仇是假,想自污是真。与群臣不和,告诉朕,他不想造反。”
“你要多向他学习。”
“学习啥?”李叶问道。
“我觉得我干的此他好啊!莫说群臣不和了,我估摸着他们想弄死我的心都有了。武成侯和我比还是个弟弟呢!”
“啪”景泰帝赏了李叶一个后脑瓜。
“让你学武成侯的大智慧,让你比得罪人了么?”
“这满朝文武,哪个想弄死武成侯,与人结怨,也要有个程度。”
“除非能够直接弄死,否则不要与人结怨。”
“怨结的多了,你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李叶点点头,却心不在焉道:“父皇你说待会周齐会来告状吗?”
周齐虽然留得一命,却因失职从礼部尚书正三品被撸成了礼部员外郎正五品。
与李叶结怨的也就三人,现已经被打了两人,也有两家来告状了。
不知这盛戈会不会去找周羽的麻烦。
以盛戈的性子,应该会去吧!李叶暗自猜测道。
“周羽已经流放了,那是他弟弟周要,你就别想了,盛戈是不会去的。”
“他只是为红杏出头,又不是为你出头。”
“可红杏不想嫁给他啊!”李叶道。
景泰帝叹道:“你好好劝劝她,盛戈这些天所做,你也有所耳闻,此人如何,也能看明白”。
“这不仅仅是一门亲事,乃是联姻,关系重大,不可有任何问题。”景泰帝郑重道。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你母后,成婚前见都没见过,不一样的恩爱有佳吗?
这世间万物哪有什么是刚刚好,都是靠时间去磨合。”
李叶却叹想道:“红杏要的和你们不一样,又怎么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