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炼药师,没人比他更明白,想提升一个等级有多困难。
放眼整个青云帝国,都只有一位大师级炼药师,便是陛下的叔祖父——寒亲王。
不过世人更习惯称他为“寒仓大师”。
司徒阁主的眼光十分毒辣,早就看出蓝傲雪最少都是大师级炼药师,点头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不影响众人的震惊。不止是常云天,就连常绾茹,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师级炼药师,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哪怕是十大顶级势力的掌权人,对他们也得客客气气!!
常云天不解道:“寒仓大师早已不问世事,多年来也只为皇族炼药,每年出炉的丹药屈指可数。为什么会……流这么多到珍宝阁?”
“这些丹药,并非出自寒仓大师之手。”
常云天错愕地问道:“难道帝都还有第二位大师级炼药师?!”
如果是这样,玉寒宫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岂止是有,人家就坐在旁边。
不过蓝傲雪不打算暴露身份,司徒阁主当然不会违背她的意愿,颔首道:“不错。”
常云天瞬间放下了所有架子,刨根问底,甚至许以重利,想换取关于那位大师级炼药师的消息。
玉寒宫若是能拉拢她,在十大顶级势力里,很快就能爬到仅次于皇族的位置。
如果……自己能拜那位大师级炼药师为师……
想到这里,常云天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激动得不能自已!
司徒阁主的脸色十分古怪。
他们不仅认识那位大师,还把人得罪得透透的。现在想套近乎,怎么可能……
不管常云天怎么问,司徒阁主都没有透露半个字。
天知道顾千尘坐在旁边,憋笑憋得有多难受。
常云天父女要是知道,他们毕恭毕敬询问着的大师级炼药师,就是傲雪,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蓝傲雪的唇角划过了淡淡的讥讽。
问了那么久,都没有打探出任何消息,常云天不禁在暗骂司徒阁主是老狐狸。
突然,他想起了刚才和顾千尘的对话,激动地问道:“顾贤侄,你……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大师级炼药师?!”
顾千尘摇着折扇,似笑非笑道:“是啊。本公子刚才就说过了,我有熟识的炼药师。她炼出来的丹药,一定比上品降灵丹厉害。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丹药,被一个晚辈如此贬低,常云天完全顾不上生气,“是老夫刚才说错了。若是早知道,顾贤侄认识大师级炼药师,老夫也不敢班门弄斧。”
“不知……顾贤侄可否告知老夫,那位大师级炼药师,是哪位老人家?”
“咳——”蓝傲雪差点被茶水呛到。
她芳龄十五!常云天才是老人家!他全家都是老人家!!!
常绾茹不屑地瞥了蓝傲雪一眼,“我爹爹在和千尘哥哥说话,你咳嗽什么?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处心积虑接近千尘哥哥,不就是为了利用他,向大师级炼药师求丹药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人家那样的大人物,会搭理你吗?”
顾千尘和司徒阁主,看常绾茹的眼神,已经跟看傻子没什么区别了。
她爹正腆着老脸,打听大师级炼药师的消息,她却立刻将人得罪得彻彻底底。
真是猪队友中的猪队友!
常绾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讪讪地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蓝傲雪清咳了一声,放下茶杯,含笑道:“不好意思,你们口中的大师级炼药师,就是我。”
虽然她的水平远不止这个,但还是不要太吓人了。
反正她最开始遮掩身份,只是不想被爱慕北堂战的女子认出,带来麻烦,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常绾茹脸上没有出现错愕的神色,捂着肚子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尘哥哥,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她居然敢说,她是大师级炼药师!哎哟喂,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要是有幻想症,就赶紧去看大夫,别在这里发疯。千尘哥哥,这样的疯子,你为什么要和她做朋友啊?哈哈哈——!!!”
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其他人看蓝傲雪的眼神,也满是讥诮之色。
她承认了,顾千尘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对常云天道:“常世叔也听到了,你想见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这位朋友,就是你们口中的大师级炼药师。外面正在拍卖的那些丹药,都是她炼出来的。”
这下玉寒宫的人,总该为之前对傲雪的冒犯道歉了吧?
谁知道常云天的脸色骤然一沉,冷哼道:“顾千尘,玉寒宫和苍焰城好歹是世交,你不愿将那位大师的消息告诉老夫就算了,居然还这样戏耍老夫!!”
常绾茹看他的眼神也带了一丝责怪,“千尘哥哥,我爹爹待你一向很好,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还不到十六岁,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炼药,也不可能是大师级炼药师。你想敷衍我们,也不要找这么不走心的借口。”
顾千尘:“……”
他已经如实相告了,对方不信,他能有什么办法?
常云天冷哼了一声,“绾茹,不必多言!”
顾千尘知道的消息,他就不信玉寒宫查不到!
现在最要紧的,是拍卖会上的丹药!
大师级炼药师炼制出的极品丹药,有钱都买不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当然不能错过!
然而……会场的竞争太激烈,常云天这次完全没做好准备,身上带的灵石都用来买七宝童玲钗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终还是让他们抢到了一颗极品归元丹。
哪怕只有一口气的人,服下此丹,都能救回来。
常云天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瓶,无比虔诚地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