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轩把林冉哲坐着的椅子推到一边，从另一边抽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被拿了头盔的电脑前。
“还没调系统，你光把头盔戴上只能起到防护作用。”
一个调侃意味十足的笑话。
安音昊和贾月如撇过脑袋，装作不认识林冉哲。
林冉哲丝毫没有自觉，敲了敲头盔，说道:“反正是要戴的嘛，有什么区别？不过说起来，这的设备似乎比科技园那儿的更完善一点，只带上头盔就可以？”
林冉哲看了看周围。
这酷似网咖的环境，视觉上虽然没有参加游戏封测时候所见到完全潜行设备那么震撼，但明眼人都明白，这里的设备，科技含量更高。
“你说呢？”沐轩颇为无语地说道。
楚玉手底下的完全潜行设备可是要在未来几年之内，大规模投放于游戏市场。冥鸦的设备更先进很正常，如果两者一样，那不就等于冥鸦在掏老底吗。
不过……它们的差异并不只是在设备上就是了。
沐轩将电脑打开。
林冉哲好奇地看了过去。
“……老天，还真是游戏？”
一眼看去，电脑上的界面酷似某S开头的游戏平台，眼尖的林冉哲甚至看到了列表中有《刺客信条》。
“你没开错吧？”林冉哲怀疑道。
这难道真不是错把某team打开了？
“少废话，给我坐回去！”
沐轩一个脑瓜崩给林冉哲弹回了椅子。
由于隔着头盔，林冉哲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只是对沐轩的举动有些不爽。正要发作的时候，赵羽空说话了。
“虽然是屏蔽掉现实世界的记忆，让你们体验那些人的经历。但毕竟，你们不是他们。所以经历的事情会和你们知道的有所差异。”
人类的本质在哪儿，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即使有两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也很难断定他们面对问题的时候，会有相同的选择。
相同的道理，就算安音昊他们进入虚拟世界，有和故事中的人物一模一样的童年、一模一样的环境。在面临相同的困境时，是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当然，环境的影响不会那么微弱。可能，所选的大致方向可能会相似。但即使是微小的差异，也很可能造成极大的不同。
“所以才有后遗症吧？”贾月如早有预感，“如果说在虚拟世界的经历，与那些虚拟人物一模一样的话，那么只要事先知道他们的故事，那么回到现实后的影响就要小很多。”
安音昊对此话颇为赞同，但他考虑到了另一件事。
“选择会受自身影响，这样代入感也会更强。我们在虚拟世界当中，如果与那些人物身边的人有了比较强的情感联系……？”安音昊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很可能会对现实当中的人际关系造成很大影响。
赵羽空的笑容变得颇具深意：“这个就要看你们自己了。与身边的人的羁绊足够深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的表情让安音昊莫名打了个冷颤。
很快意识到什么的安音昊立即住嘴。
“这，小问题，我还是有点自信的。”林冉哲捶了捶胸口，对安音昊、贾月如竖起大拇指。
贾月如失笑：“你也就这点自信了！”
林冉哲咧了咧嘴。
脸上挂起笑意的沐轩大叔敲了敲键盘，说道：“好了小子，躺好，要开始了。”
“哦！”
林冉哲连忙坐正。
随后安音昊看到他的头低垂了下去，整个人靠在靠背上，椅子靠背顺势下落，让林冉哲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下。
“音昊，想好选谁了吗？”赵羽空十指交错，说道。
安音昊低着头，思考着。
在他所了解的各类动漫、游戏作品中，要说他最佩服谁，那莫过于蝙蝠侠了。
绝不杀人！
看似简单，可是在蝙蝠侠的立场上，这其实非常困难。
他所面对的敌人无一不是视人命于草芥，可他即使面对这些罪犯，也能坚守自己的理念。相对于那些有超能力的英雄来说，蝙蝠侠只是一个有很多资源的普通人类而已，这更加难能可贵。
如此顽强坚定的意识，安音昊自认做不来……好吧说多了，其实他就是《蝙蝠侠》系列的忠实观众。
思考了半天，安音昊最终还是说道：“www.youxs.org，吧。”
之所以选择蝙蝠侠，并不只是因为他是《蝙蝠侠》系列的粉丝。而是他考虑到，抛开别的不谈，蝙蝠侠所拥有的的众多技能和实战经验，是他如今最为欠缺的。
至于那千锤百炼的坚定意识，安音昊并不强求。
说实话，他并没有自信像蝙蝠侠那样坚持不杀人的底线，说不定他会脑子一冲把小丑杀了……这特喵是粉丝干得出来的事儿？
选择蝙蝠侠，原因更多是为了增强自身。
赵羽空的脸上多了几分喜色：“不错的选择。”
他示意安音昊戴上头盔。
“酷小哥，不错嘛。”沐轩大叔过来帮安音昊设置的同时，说道，“你是我们基地里第一个选择蝙蝠侠的。不过我提醒你，你最好要能坚守本心，别被影响太深了。蝙蝠侠固然值得敬佩，但他也太孤独了。”
安音昊淡然道：“我还以为你会拿‘绝不杀人’来说事。”
“怎么会，这可是好事儿！”沐轩眉头一挑，“杀人，是最差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得对！”
安音昊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安音昊也低下头，躺靠在椅子上。
赵羽空将视线转向贾月如。
“丫头，说吧，你想这么锻炼自己？”
贾月如眼中满是笑意：“诶呀，师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从小就很温柔，所以我想，你肯定老早就打算着，要怎么帮助音昊和冉哲吧？”赵羽空眼中带着长辈的慈爱，即使他的外表只有二十岁出头，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嗯……”贾月如乖乖应道，随后抬起头，“师傅！”
“嗯？想好了吗？”赵羽空看着她，“你要选谁？”
“www.youxs.org。”贾月如没有犹豫，就说道。
赵羽空有点惊讶：“哦？为什么？”
“我需要她的坚强，才能不拖他们的后退。”贾月如早就将一切考虑好，“除此之外，我还想……”
听完贾月如的话，赵羽空露出欣慰的笑容：“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