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不愧是朕的儿子

望月楼。

李承风与林婉儿和叶灵儿三位少年少女。

刚开始还陌生,隔阂。

可只片刻功夫。

三人便围坐在桌前。

畅所欲言。

两位少女根本不知道,

不久前,

牛栏街范闲遭遇程巨树刺杀。

两位少女不过是,闲来无事,来望月楼逛逛。

不成想,却遇到了白衣胜雪,潇洒风流的四皇子李承风。

叶灵儿心血来潮,偏偏还拜了李承风为师。

李承风偏偏还坦然受之。

于是,

两人变成了师徒。

到是林婉儿,认识李承风最早,反倒成了外人。

叶灵儿说道:

“师父,方才我和婉儿上楼之前,”

“你出口成章,吟出几句诗词。”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真的好有气魄,真的是精彩绝伦。”

“师父,这首诗的全诗是什么?”

林婉儿也美眸一眨不眨,向李承风望来。

两位小美女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求知欲。

李承风喝了口酒,洒然一笑,道:

“不过是有感而发。”

“既然你们想听,那我便吟一遍整首诗吧。”

如此说着。

李承风站起身。

叶灵儿赶紧让店伙计,送来笔墨纸砚。

叶灵儿将毛笔递到林婉儿手里,自己研磨。

“我来写?”

林婉儿握着毛笔,诧异道。

“当然了。”

“你可是他的鸡腿姑娘,你不来写谁来写?”

叶灵儿轻声笑道。

林婉儿白了她一眼,握紧了毛笔。

转头,看向凭栏而望的那袭白衣。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雾河冰塞川,将登大东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说到此处,

李承风一仰头,痛饮杯中酒。

而此刻,

叶灵儿和林婉儿都惊呆了。

她们脑海中,浮现出金杯里装的名酒,每斗要价十千;玉盘中盛的精美菜肴,收费万钱。

可四皇子李承风胸中郁闷啊,

他说:我停杯投箸吃不下;拔剑环顾四周,我心里委实茫然。

我想渡过雾渡河,冰雪堵塞了这条大川;

我要登上大东山,莽莽的风雪早已封山。

像圣人垂钓溪,悠然自得;

忽然梦见仙人乘舟而来,迎接我去那仙山宫阙。

林婉儿和叶灵儿,禁不住对视一眼。

两位少女眼神中,满是震撼。

四皇子他可真是,惊才绝艳。

想象力竟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丰富。

两位少女,都深深为之倾倒。

凭栏处,

李承风吐着酒气,大声说道: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短短几句诗,

竟好似耗光了李承风全身力气。

他胸膛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两位少女,早已震撼莫名。

四皇子,不愧为诗神之名。

随手做出来的诗,竟是如此的惊才绝艳。

可林婉儿,却感受到李承风,嬉笑怒骂背后,那遗世独立的孤独感。

这一刻,

林婉儿忽然很心疼李承风。

世人皆知,他无心权势,只想做一个闲散的醉王爷。

可陛下偏偏逼他,不止一次的逼他。

让他参与朝政议事,让他准备接管内库。

可李承风他,却是有苦说不出啊。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说不得不正是李成福,他自己如今的窘迫境遇吗?

可即便面对如此艰难的境遇。

即便是夹缝里求生存。

可李承风依然微笑面对。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相信总有一天,能乘长风破万里浪;

高高挂起云帆,在沧海中勇往直前!

这是何等的胸襟?

何等的气魄?

才能在如此艰难困苦的环境中,做出如此积极向上的诗句?

这一刻,

林婉儿一脸痴迷,望着凭栏处,转过身来,笑望着她的白衣身影。

这一刻,

林婉儿化身李承风的小迷妹。

深深为之倾倒。

李承风望着,两位化身自己小迷妹的美女。

心中暗道一声:

“不好意思,又让我装到了。”

....................

皇宫。

御书房。

庆帝不再擦拭箭矢。

他站在宽大的书桌前,望着宣纸上的墨迹未干的诗句。

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朕,是不是将老四逼得太紧了?”

“欲渡雾河冰塞川,将登大东雪满山……”

“没想到,老四他从未离开过皇城,居然也知道雾渡河和大东山。”

“看来,老四平日里并不是只贪恋美酒,他也读过一些书的。”

庆帝继续往下看。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呵呵,朕只不过稍微,给你出了点儿难题,你就就叫苦,你就叫难了?”

“等等,下面两句诗……”

庆帝念出了声: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哈哈哈,好诗,好诗啊。”

“有如此胸襟,有如此豪情,不愧是朕的儿子。”

庆帝脸色阴转晴。

龙颜大悦!

侯公公也跟着高兴。

“陛下,四皇子殿下,实乃咱们庆国大才。”

“老奴虽不懂诗词,可听了陛下吟出来的这最后两句诗。”

“老奴感觉心情震撼,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侯公公笑吟吟,谄媚道。

庆帝笑着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老四这首《行路难》,写得太好了。”

“说明方才,朕吟诵最后两句诗,你与那两句诗产生了共情。”

“老四那小子,虽说是一头倔驴,可他写诗是写得真好。”

“对了,侯公公,将老四这首诗也装裱起来,挂在我的御书房里。”

庆帝很开心,很高兴。

“老奴遵命。”

侯公公微笑着,恭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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