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头痛欲裂,大声吼住那边女人细碎的哽咽,“这他妈都什么事儿?祝遥遥,谁让你主动告诉霍凌你的孩子流掉了,并且还是他的种?”
“可,可是......”祝遥遥被她骂懵了,“可我没有选择啊。”
“你有选择!”
温宁也是被她‘该说不说,不该说一通乱说’的行径气死。
她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如果这次霍凌不肯原谅你,那就是你自己作的。遥遥,你做什么决定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这个闺蜜讨论,问问我的想法再说?幸好,事儿也不大!”
温宁歇了口气,暗自翻了个白眼,勾唇幽幽,“幸亏,你做手术时我留了一手,不然就你这情商,你和他真要掰了!”
“......什么?”祝遥遥明显怔住,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等她想出点什么眉目,惊诧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颤声问,“宁宁,你说留了一手,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什么意思!现在霍凌在哪里?是不是被你气的离家出走了?”
“......“完全被猜中,祝遥遥面红耳赤。
幸亏隔着听筒温宁也看不到,她垂下脑袋回答,“他走了。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怕他冲动去飙车去喝酒,闹出什么危险,想让你帮忙找一下他。”
“哦,那我是要找他!”温宁应了一声,“放心,我给你把人带回来。”
“......你确定他会回来吗?”祝遥遥很怀疑。
霍凌那憎恨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吞噬。
不过......
祝遥遥揪着肚子上的衣摆,苍白着脸又问,“宁宁,你刚才说我的手术,到底是什么意思......”
笃笃——!
温宁毫不留情的给她挂了,剩下半截话,她没说。
祝遥遥脑子里遥想万千,焦灼地在原地攥着话筒,“宁宁,宁宁!”
有一个不该有的猜测,细细弱弱地冒出来,她掌心里全是冷汗......
经过一番打听,温宁很快找到了霍凌的踪迹。
这厮去了酒吧,大白天的,他在榕城最繁华的声色场所里,猛灌烈酒。
温宁到那里踹开包间门时,还撞见了几个从里面被赶出来的女郎,衣着清凉,不过神情都透着恐怖。
她挑高细眉,不动声色地让了让。
等美女们惊作鸟兽散,温宁才开路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里,一眼就看到了俊脸阴沉的霍凌,可能是刚发怒轰了人,他狭长的眼尾吊着猩红,摘掉了那副银边眼镜,此时的他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危险可怕的男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拳头,阴翳极了。
温宁难得被他病颓的颜值震撼到,怔了怔,这才咳嗽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出现。
“庸脂俗粉,还不滚?”戾冷的男人砸下一只酒杯。
尖锐声中,温宁移开脚,高跟鞋轻轻点了点地面,调侃他,“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遥遥是最看不起那种一吵架就出来喝酒泡妞的渣男了。”
她轻凌凌的声音一落,霍凌猛地抬头,醉眼惺忪地看过来。
认出来了,“温宁?”
“你来干什么。”
他眉心皱的老高,一脸愤冷不屑,“她让你来的?来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