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子?”林凡手上一紧。
灯笼女鬼一下子绷紧了。
“你一定有一个美丽的名子,你生前一定很漂亮,不,你现在更漂亮,你看今晚,良宵美景,要不咱们……”林凡手上又是一紧。
灯笼女鬼绷得更紧了。魂躯颤抖。
“你颤抖的样子好可爱呀。哈哈……”林凡笑得淫荡。两只手都抓了上去。
“不,不要……”灯笼女鬼似乎很在乎自己的样子。
林凡道“要不这样,你把我的问题解答了,我就放过你。”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灯笼女鬼道。
林凡道“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这个妓女,与众不同。”灯笼女鬼道。
林凡道“有何不同?”
灯笼女鬼道“难道你看不出来?”
林凡道“看出了一些眉目,你在附体她时,似乎无法完全控制她的身体。”
“你如此粗蛮,心倒是挺细的。”灯笼女鬼道。“没错,我的确无法完全控制她的身体,因为在此之前,她被另一种东西控制住了?”
林凡双眸一凝,问道“什么东西?”
灯笼女鬼道“我也不清楚。”
林凡手上又一紧,“你再不老实,我可是没有耐心的,而且我对美色,向来是没有免疫的。”
“我真不知道。”灯笼女鬼道“我只能感应到那是一种气息,当我发现这种气息后,我也想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背后是什么东西在操控,所以我就暗暗地潜伏在花舫观察她,结果我发现,这个妓女的情性大变,而且似乎神智也受到了干扰,
就在昨天晚上,她突然发疯癫狂,拿起剪刀刺向了一名嫖客,当时如果不是我,她早就被那嫖客打死了,所以怎么说呢,并不是我害她,相反我还救了她一命,当然她也不是你害死的,归根结底,她是被那股气息害了……”
听到这,林凡结合案情,觉得这灯笼女鬼不像是在撒谎,按她所说,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古怪之处,也都能解释清楚了。
林凡点点头,“你真不知道那股气息是什么东西?”
灯笼女鬼道“我是鬼,不是神仙。”
林凡暗暗一叹,喊道“雷军。”
雷军从远处走过来,见林凡抓着女鬼,不由皱眉。
“走了,找个地方先填一下肚子。”林凡说着,一把将灯笼女鬼提起,返身回到马前,翻身上马,
灯笼女鬼见林凡并不放过自己,便咬牙恨声道“出尔反尔的小人。”
林凡冷笑一声道“遇到我,是你的幸运,如果是其它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开口说话?”
灯笼女鬼愤懑不已,“你留下我,到底要干什么?”
“你若能帮我弄清楚那股气息,我就放了你。”林凡将女人挟持在怀中,用意念控制着不再抽取她魂体内的阴气,
阳气是支撑人类生命的根本,阴气是鬼魂存活的根本,
若将她魂体内的阴气抽干,这女鬼只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大人,您留着这孽障,还有何用?”雷军驾马追上,用怪异的目光扫过马上的一人一鬼,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留着自有用处。你就别问了。”林凡回了一句后,在灯笼女鬼翘起处,拍了一记,“你就不能隐一下形状,你不顾形像,我可是要的。”
灯笼女鬼羞涩娇呼,顿时便隐了形状。
雷军再看时,就见那女鬼消失了,林凡仍旧是一个人在驾马,实际上灯笼女鬼就在他的怀中。
林凡听说过有一种叫“养魂塔”的法器,将阴鬼拘于其中,既可以起到监禁作用,又可以不断地滋养其魂体,将之壮大。
回到青州后买了一个养魂塔将这灯笼女鬼养在里面,当作采集阴气的源泉。
当然这些都是在他回司所之前完成的,堂堂青州靖夜司州抚使,带只女鬼回司所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多半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此时他怀中多了两件器物,一个玉瓶,一个养魂塔,
玉瓶中装着鬼妖,养魂塔中装着灯笼女鬼,
鬼妖还被林凡的尿水泡着,无比的煎熬,他现在好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忤逆林凡,
养魂塔中,灯笼女鬼则是舒服惬意,处身的养魂塔中,她的魂体将不断地受到滋养。会源源不断地产生阴气。
林凡去司所将案件销掉,然后回家。
吃饭的时候,林凡没看到薛佳莹和方远雪,不由诧异,问时,林海山叹息一声道“这两个孩子平时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闹起了别扭,俩人大吵了一架,还差点动了手,被我们拉开了,可能是知道错了,内心羞惭,没脸过来了……”
“女人多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夏翠兰摇头感叹,欲言又止。
林凡站起道“我去看一下。”
他先是去了薛佳莹屋里,薛佳莹见到林凡,表情冷漠,嘴里喃喃,语无伦次“她是妖,她是妖,断不能留……断不能留……”
林凡走上前,道“你说的是谁?”
薛佳莹道“方远雪。”
林凡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妖?”
薛佳莹道“我当然知道,我一感应就能感应出来。”
林凡一愕,方远雪是妖一事,一直只有方千秋和他,包括方远雪本人知道,薛佳莹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也是方远雪告诉她的,但她却说自己是感应出来的,这不免让林凡诧异。
“你是怎么感应出来的?”林凡一把抓住了薛佳莹的香肩。他觉得薛佳莹精神有点不正常。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问吗?难道你感应不到?”薛佳莹说着笑了,笑容也很是怪异。
林凡晃了晃薛佳莹的身体,“佳莹,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呀,我好好的呀……”薛佳莹耸耸肩,一副轻松无谓的态度。
林凡放开她,转身走出,去找方远雪。
到了方远雪屋里,方远雪一脸惭愧,给林凡倒了一杯茶,垂头叹息道“我不想跟她吵嘴的,但是她无理取闹。你知道我们平时关系很好的。”
林凡问道“你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薛佳莹了?”
方远雪一愕,“没有呀,我从来没对她说过,如果她知道,那多半是自己看出来的。”
林凡道“她说她是感应出来的。”
方远雪一怔,道“我感觉她不太正常。”
林凡道“她哪里不正常?”
方远雪道“性情大变。真的,林凡,我不是故意诽谤她,不信的话你可以观察一下她,她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林凡道“我感觉到了。”
“那你多关心一下她,晚上你就住她屋里吧,我怕她会出事。”方远雪道。
林凡点点头,又去了薛佳莹的房间。
……
这天。
江州城。
栗子铺。
忙了一天的田老二关了店门回家。
回到家中,见媳妇已经睡下了,且也没有给他做饭,冰锅冷灶的,连口热乎饭也没有,不由生气,骂骂咧咧了两句,找了半瓶酒喝下了,越喝心里越不痛快,眼泪都要出来了,
媳妇是整条街上出了名的贤惠媳妇,但不知为何,这两天她性情大变,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且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田老二委屈地躺到床上,媳妇翻了个身过来盯着她,原来她并没有睡着,
她一双大瞪盯着他,眼神透着陌生与戒备,冷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田老二不由一激灵,一张床上睡了十来年的媳妇居然不认识他了,且那样子不像是装的,
田老二意识到媳妇精神失常了,他声音颤抖道“媳妇,你咋了?你到底咋了?”
媳妇猛地将手里的剪刀刺入到了他的腹内,嘻嘻笑了,“噫,好玩,好玩……嘻嘻……”
……
京都。
总司夜天狼回到家中,妻子洛夫人将饭菜端上桌,夜天狼取出一坛子酒来,取出一壶来,倒了一杯灌入口中,闭眼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嗯,这窖藏了十年的富春酿果然不错,郭家也算是有心了……”
“切,一坛子酒就讨了你欢心了,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那郭割虎断了一条胳膊,以后还怎么办案呀……”夜天狼的妻子洛夫人白了丈夫一眼。
“断了胳膊也是断臂英雄嘛,”夜天狼不以为然。
“他是你的副使,你的左膀右臂,他胳膊都断了,以后还怎么给你当左膀右臂。”洛夫人皱眉。
“切,老娘们懂什么,断了一条胳膊,对武力影响不大的。”夜天狼表示不屑。
“朝廷有这样的旨意,你这样就是抗旨不尊。”洛夫人脸上显出几分的震慑,“万一惹得龙颜大怒,全家都得受牵连。”
“你小看我了,我作为总司,还是有点权力的,再说这真不是什么大事。作为靖夜司总司,我只要保证京都不受妖魔鬼怪的侵扰,保证全国没有大的乱子即可……”
“听说那个林凡很厉害,上官氏谋逆一案就是他查出来的,把他换过来帮你不好吗?”洛夫人道“我想朝廷换他,也并不只是因为郭割虎断臂,也是想把这个精英提上来护佑京都的安全……”
“真把那个林凡换过来,他就不是帮我了,他会把我踩下去的。”夜天狼有点恼火了,“以后这样的事你少多嘴,去,把儿子叫来吃饭。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洛夫人站起却不动,一脸凝重道“天狼,你去看看吧,我总感觉这几天儿子不对劲,躲在屋子里不愿出来,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说罢妻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总感觉儿子这里出了点问题。”
“胡说八道!”夜天狼怒声呵斥,“我夜天狼的儿子,脑子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说着他大步流星走到了门子门前,推了一下门,喊道“夜小北,”
他儿子叫夜小北。
里面没人应。
夜天狼一脚踹出,门被踹开了。
屋内一片漆黑,夜天狼大步而入,妻子已经端了烛火进来,这时夫妇俩就看到儿子缩在墙角,脸上带着笑,嘴里正疯言疯语,“大厦将倾,天朝即倒,泱泱大国,无人自省……”
听了这话,夜天狼又惊又怒又怕,儿子这话可是忤逆之言,如果传出去肯定会被打上妖言惑众的标签,那可是要掉脑袋甚至诛九族的。
他冲上去劈手一巴掌抽在了儿子脸上,“我叫你胡说八道。”
打完不由一怔,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儿子,喝问道“不对,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说,快说……”
“你打他有什么用,我都说了他精神出问题了,你不好好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还打他,如果儿子精神真出了问题也是你打的。”
“闭嘴,给我闭嘴。”夜天狼怒喝,对此他这个靖夜司总司也是痛心疾首。
与此同时作为州抚使的林凡,这时盯着薛佳莹也是一脸的困惑之色,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方远雪没出问题,薛佳莹的精神出了点问题,
但出现这种问题的原因,他还真看不出来。
花舫灯笼女鬼一案貌似告破了,但林凡心中还有隐忧,他知道这件案子的始作佣者还没有找到。
夜已过半,薛佳莹缩在躺上还不肯睡,林凡坐在床边看着她,陪护着,他一脸的忧虑,
昏黄的烛火中薛佳莹大瞪着双眼,嘴里喃喃说着,“大厦将倾,天朝即倒,泱泱大国,无人自省……”
林凡听了,心头大跳,一脸的惊疑,暗道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论,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这时他已经可以确定,薛佳莹失常了,但绝非是普通的精神失常,而应该是被蛊惑的。
这让他不由又想起了青阳城外花舫的那个妓女。想到了灯笼女鬼所说的那左右妓女的神秘“气息”。
……
三天后,全国各地都爆发了类似的案件,普通人或是低阶武者突然性情大变或者出现精神失常继而突然间情绪失控,拿刀刺向了身边或是最亲近的人。
这些案件不光发生的普通老百姓的家中,也发生在了许多朝廷在职人员的家中,包括一些重要官员的家人身上。甚至京都有几起类似案子,一时间天下皆惊,朝野震动,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