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林小妍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林姐才说：“李董在董事会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很少发言，但是我查到……最近李董出门很频繁。”
“早上和胡董打电话的，只有李董。”林姐说完这话之后，林小妍心里也是门儿清，也就让林姐去跟踪李董的行踪。
林姐的反馈也是非常迅速，马上就报告过来，李董晚上在餐厅订了三个人的位置，林小妍当机立断：“你订离他最近的那个位置，背后的也行。”
林姐办完之后，林小妍就静待时间到来，她也是提早去占了位置，把自己乔装打扮得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出来外貌，没多久，她就听见了早上在车上听见的声音：“郑先生，这边请。”
还有她熟悉的柏叶之的声音：“郑先生，下午的合同考虑得怎么样了？”
郑先生的声音倒是冷冷淡淡的：“我们坐下再说。”
“李董，你坐这边吧。”郑先生主动给李董让了位置，林小妍心里稍微提了一下，虽然她对李董没有什么印象，但这个时候听到人招呼，也明白了。
林小妍把自己的帽檐压低了，她这个时候坐在他们背后的位置，三个人都落座之后，她也就听见了服务生过去点菜，她全程都一言不发，一边吃着桌上的菜，表示自己是一个正常顾客，一边听后面的人交谈。
而她也早就在沙发底下布置好了录音笔。
“柏先生说的那个合同，我下午看过了，但是价格方面，我跟总部反映过了，你们这个价格，我们恐怕不太能接受，能不能适当提价？”郑先生的声音带着一种谈判的压迫性，柏叶之明显没有受到他的影响，反倒是说了一句：“郑先生，这也是柏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在原本规定的价格上，再给你提了百分之二。”
“这百分之二，也是我卖爱兰米的面子，所以……价格方面是绝对可以的，在F国境内，恐怕是找不到更高的了。”柏叶之这些话说出来非常自信，林小妍听着，倒是喝了一口酒。
重点还不在柏叶之身上，她真正要听见的，是李董说话。
果不其然，接下来李董就开口了：“郑先生，说到这里，我就要帮柏先生说句公道话了，在F国内，能够出得起爱兰米的价格的，也就是柏家，安家和墨家。”
“但是墨家……我作为华宸的董事可以亲口告诉郑先生，华宸的价格是三家里面最低的。”李董说完这句话之后，郑先生也沉默了，李董接着说道，“爱兰米和华宸签订合同，就是华宸的直接供货商，华宸当然会尽力把价格压到最低，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利润。”
服务生来上菜，林小妍听见李董这些话，心里也有了数，看来郑先生说柏家也知道华宸的合约，都是从李董这里透露出去的消息。
“大家也都是商人，肯定是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再加上这次负责的是林小妍。”李董平时在董事会倒是一言不发，现在反而是喋喋不休，像是有满肚子的怨气要发泄，“郑先生，你可能也对林小妍不了解，但我们和她一个公司的，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现在在公司里面没有威信，手里这个项目，就是要拿来立威用的，所以绝对不会给太高的价格，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说服员工们。”李董也是振振有词，郑先生听到这些话之后，也没有发表言论，李董紧接着说：“所以郑先生，这个项目你是基本上不用考虑华宸了，也不要听林小妍忽悠，她就是一个不择手段上位的女人，真本事没有，只能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