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想起来要救雪儿的妹妹,于是由钻天鹞带路,来到一个山洞。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钻天鹞就住在里面。
众人来到洞里,往前走了一会,看到一个小山洞,洞口上面贴了红红的喜字,这就是钻天鹞的新房了。
雪儿掀开门帘一看,里面有一个大木桶,里面坐着一个姑娘,旁边站着两个妇女,正在帮姑娘沐浴。
雪儿叫道:“雨儿,姐救你来了!”这姑娘正是雪儿的妹妹雨儿。
“姐,你怎么来了?”姐妹俩相见,抱头痛哭。
钻天鹞一旁叹道:“真可惜了,到嘴的肥肉丢了!”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一枝梅揍了钻天鹞一巴掌。
“你现在还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夫人!”钻天鹞恭敬地站到一边。
“你叫我什么,夫人?你应该叫我大当家的!”
“是,大当家的!”
钻天鹞嘴上服软,心里不服气啊,什么大当家的,你不还是个娘们,到了晚上叫你知道爷的厉害!
钻天鹞的表情被叶峰看在眼里,他要帮助一枝梅彻底收服钻天鹞。
雪儿帮雨儿穿上衣服,这姑娘长的真俊,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皮肤白里透红,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难怪钻天鹞看上她,把她抢过来。
两家合为一家,是个大喜事,酒是一定要喝的,洞房也是要进的,只不过换成了一枝梅和钻天鹞。
这天晚上,两百多名土匪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一枝梅、钻天鹞、两位二当家,还有叶峰,雪儿姐妹坐在一起。
钻天鹞对叶峰非常佩服,并请教刚才叶峰用的什么招数。听说叫断头台,缠着叶峰教他。
几碗酒后,叶峰就问你们在山上当土匪能有什么前途,有没有考虑过干点啥正经生意?
钻天鹞叹了口气:“谁想当土匪,谁不想干点正经事,好好过日子?还不是是那帮当官的逼的。”
原来钻天鹞是被村长逼上梁山,村长看上了他家的地,要用自已的边角地和钻天鹞换。
钻天鹞哪里肯换,村长就想着各种法子整他。钻天鹞忍无可忍就把村长的腿打断了,跑到这山上当了土匪。
钻天鹞指着一帮正在喝酒的汉子说:“看着没,我这帮兄弟的遭遇,都和我差不多。都是被人欺负,走投无路才上山投奔我的。”
“你们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就不怕警察来抓你?”
钻天鹞听了哈哈大笑:“警察?那些孙子怎么可能来抓我?我每年逢年过节都要向他们进贡,他们要是抓了我,不就自断财路了吗?”
叶峰明白了,难怪匪患难除,原来官匪是一家。
“其实我们并不像传说的那样,我们不干什么坏事,不欺负老百姓,我们就是在山上种地打猎。”
“那你为什么要抢雪儿妹妹?”
钻天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美女哪个不喜欢,我偶然在他们村看见这幺妹,哎呀妈呀,贼漂亮!我一时忍不住,就请她过来了。”
一枝梅喝斥道:“你这个色狼,你干的就是畜生才干的事!”
钻天鹞很不服气:“谁叫你不理我,不嫁给我!你要是嫁给我,我保证除了你,任何女人都不碰!”
一枝梅拧着钻天鹞的耳朵:“你干坏事,还怨我了!”
“啊呀,疼!”钻天鹞龇牙咧嘴。
一枝梅问道:“外面是不是把我们说的很可怕?”
“是呀,外面都说隆山是十万大山十万匪,家家都有匪。”
“哪有这么严重,纯属胡说八道。方圆上百里就我们这两家,其实我们并不是土匪。
你看我们手里没有枪吧,只有刀和棍子,山上野兽多,这些都是防身用的,老百姓家里都有。
我们之所以聚在一起,都是被当官的勾结村霸欺负的。就说我吧,我们村长看上我了,非要霸占我,我不从,就把我捆起来。
幸亏他家一个老妈子偷偷地把我放了,我才跑到这山上。”
一枝梅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啊。
雪儿恨恨地说:“这些当官的真可恶,他们才是真正的土匪!”
雨儿说:“说的对,要不是钻天鹞大哥把我抓来,我已经被咱村那个村长给霸占了。”
雪儿气道:“他敢,我弄死他!”
“你拿什么弄他,人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钻天鹞接道:“是啊,你知道当官的为什么说我们是土匪,还说这里遍地都是土匪?他们想借这个机会跟上面要钱。”
“这还能要钱?”
“怎么不能,他说要对付我们这些土匪,跟上面要维稳费呀!”
“真特么不像话!”
“太不要脸了!”众人纷纷谴责。
“他们就像法院一样,吃完原告吃被告,先收下我们的进贡,一转脸再跟上面要钱。”
“一群腐败分子,早晚进去!”
“传来传去,我们的名声就完了!”
众人唏嘘,一边骂贪官,一边就多喝了几杯。
饭后,几个女人和小伙子过来,分别带着一枝梅和钻天鹞去洗澡更衣。一切收拾妥当后,把两人送进早就准备好的洞房。
此刻的钻天鹞已然有了几分醉意,迷蒙的双眼望着一枝梅。
她身着一袭红衣,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夺目;那张俏丽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她那弯弯的眉毛如同一弯新月,挂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之上。
还有那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微微上扬着,透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便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枝梅”,然而此时的她却少了平日里的冷峻与凌厉,多了一份让人难以抗拒的妩媚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