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峡!”
鹰飞俱乐部院子里,一辆路虎,一辆房车,一前一后,出了大门往巴峡驶去。
路虎里坐着四个人,一只狗。狗还是小黑,因为小黑去过巴峡,路熟。瘦猴开车,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胖头坐在副驾位子上,负责和瘦猴聊天,给他提神。
叶峰和聂岚坐在后排,两人紧紧偎在一起。终于摆脱了樊笼,聂岚不再矜持,把头靠在叶峰的肩上,长发披散,轻拂叶峰的面颊。
房车上是那娜带着两个保镖,那娜很兴奋,等了那么久,终于要去巴峡了,离传说中的宝藏越来越近啦。那娜恨不能插上翅膀,一下子就飞到巴峡。
柳如絮挺大方的,派了一辆车一个司机,给那娜用了接近一个月时间。
她当然不傻,司机每天都会向她汇报。这么做等于在那娜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可以随时掌握那娜的动向。
二赴巴峡,路已经很熟了,藏金洞也进去过。众人没有什么压力,一路上轻松地聊着,只当是出去旅游了。
瘦猴上次在仙女山活着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少了些轻浮,多了些沉稳。虽然还喜欢和大伙开玩笑,但是没有以前那么尖刻了。
胖头与他恰恰相反,啥话都敢说,经常拿这段往事调侃瘦猴,瘦猴也不生气,经历了生死之后,他也看开了。
路过君子山,聂岚心中有感,搂紧了叶峰。这是他们结缘的地方,聂岚相信缘分,认为自已和叶峰是前世的缘。
中午时候,一行人来到稻花香酒店。还是那个熟悉的门头,走廊下依然挂着一样的红灯笼。
出来迎接的人却很陌生,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热情地和大伙打招呼,叶峰想起了杏花那张欢乐的脸。
大堂里还是老样子,摆着几张圆桌和一些椅子。这些熟悉的桌椅,让叶峰等人想起了上次在这里吃饭喝酒的场面。
大伙四处查看,没看到山娃和杏花,叶峰问妇人:“嬢嬢,怎么没见山娃和杏花呢?”
“他们一家都搬走啦。”
众人皆惊:“啥时搬走的?为什么要搬走?”
“杏花嫁到重庆了,女婿在那边有房子。他们家就把饭店卖了,全家都搬到重庆去了。人家现在可是城里人啦,重庆,那可是大城市啊!”
原来如此,瘦猴听了一脸的落寞,他本来还对杏花有意思呢,苦于到处奔波,没有机会表白,没想到杏花这么快就嫁人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菜好了,新主人也很热情,但是大伙总感觉没有以前的饭菜好吃,到底是菜不好还是心理因素,谁也说不清楚。
小黑依然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捡着众人扔下的骨头,一切仿佛和从前都一样,又都不一样。
吃过饭,和店家挥手告别,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让人感慨万千。草木依旧,却不见山娃杏花,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根据事先商量好的策略,为防止那娜遇到上次那三个人的车子,瘦猴避开了上次的路线,来到密林的另一处边缘,就地安营扎寨。
晚上照例喝了点酒,那娜酒风豪爽,看起来酒量也不错,频频向叶峰等人敬酒。
两个泰国汉子比武输给叶峰,对叶峰的武功非常佩服,以泰国传统礼节向叶峰敬酒,那娜为双方做了翻译。
这两个汉子语言不通且不苟言笑,那娜的国语不错,但是当着那娜的面,众人不敢多说,生怕说漏嘴,气氛有点沉闷,远没有从前热烈。
吃过饭,大家各自活动,胖头和瘦猴下起象棋,两人下的是街头棋,边下边吆喝。
“当头炮!”
“马来跳!”
“将军!”
“你死了!”
热闹的景象把两个泰国汉子吸引过来观战,他们看的似懂非懂的。
那娜却真会下象棋,水平竟然还不错,据那娜说在泰国有很多人喜欢下象棋的。她看的手痒,亲自上阵,和瘦猴胖头轮番作战,互有输赢,斗得不亦乐乎。
聂岚和叶峰牵着手来到密林边缘,两人找了一块岩石坐下,吹着初秋微凉的风,听远处松涛阵阵,感受彼此的心跳。
两人谈人生,谈理想,说到聂丰林逼着聂岚相亲一事,聂岚说自已就是死也不会嫁入宗家。
聂岚还说了苗苗的事情,等空闲下来要陪叶峰去隆山找苗苗,如果找到了就把叶峰让给苗苗。
聂岚的大度让叶峰深受感动,两人忘情拥吻,情到深处,难以自制,就在石头上活动起来。
因为担心明天会有重任,不能过度消耗体力,两人没敢尽兴,一番缠绵后回到帐篷中。
因为孙雨欣没来,聂岚就和叶峰住在一个帐篷,在俱乐部,他俩的关系已经公开了。关了灯,搂在一起,两人又忍不住互相抚摸起来。
摸着摸着热情上来了,哪里还能忍得住,就在帐篷里滚了床单,聂岚把手帕含在嘴里咬着,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否则在这空旷的原野,那高亢的咏叹声只怕要传出十几里开外了,旁边帐篷的人不抓狂才怪。
热恋中的人,哪里还有理智,眼里只有彼此,和燃烧的激情。
瘦猴和胖头的帐篷就搭在旁边几米远,瘦猴竖起耳朵听着,想听到点动静,但是他失望了,没听到他想听到的声音。
“你说他俩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没那么快吧,刚躺下就睡着了?”
“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有点怪啊,这一男一女睡在一起,不干点事太不正常了。”
“就是,你看聂岚这小脸蛋就像纯情玉女,你看她这身材,前凸后翘的,典型的双S型,是个男的也忍不住啊!”
“难道叶峰身体不行?”
“你别逗了,他要是不行,还有几个行的?何况人家还有壮阳药!”
“也是啊,难道是聂岚不行?”
“拉倒吧,聂岚属于闷骚型的,外表看起来清纯,实际上骚得很!”
“有没有可能他们在办事,但是聂岚忍着不出声?”
“这能忍得住吗?”
“你又不是女的,怎么知道忍不住?”
“好啦,不操这个闲心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夜深了,一片寂静,很多事情,好的与坏的,都被黑暗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