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多城市都禁止在市区燃放烟花,但毕竟,春节放烟花自古以来,都是国人的传统。
是以,今年,东方御典的物业特地向相关部门提出了申请,相关部门也批复了,允许住户在小区内指定区域,指定时间段燃放烟花。
且,物业公司会全程在旁边监管,避免引起火灾,以保证居民安全。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楼下已经在开始嘈杂起来了,大家伙都纷纷到了指定的烟花燃放区域,就等零点一到,就开始点火。
顾萧和苏遇鲤站在卧室的飘窗前,看着不远处欢喜雀跃的人群。
他问:“想去外面看烟花吗?”
苏遇鲤摇摇头:“在这里也能看到。”
“嗯。”
顾萧转身去了客厅,拿了一个红包,递给她,“宝宝,给你的压岁钱。”
苏遇鲤接了红包,笑靥如花:“只有长辈才会给压岁钱。”
他开着玩笑:“嗯,要是你愿意,你可以当我女儿。”
苏遇鲤嗤笑一声:“好啊。”
顾萧眉眼弯着,也就顺着她的话说:“那,叫一声爸爸听听。”
她别过头,藏着羞赧:“顾萧,你好不正经。”
“嗯。”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正经,为什么呢?为什么会不正经呢?没有答案。
“砰!砰砰!”
窗外的夜空忽然亮了起来,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身旁女孩子的瞳孔里,有月光,有烟花,还有他。
零点了,新的一年来临了。
“顾萧,你看,烟花很漂亮。”
女孩子指着空中的倩影,笑的灿烂。
“嗯。”他不否认,夜空中的烟花确实很漂亮,在这一刻,他的眼里却只看见了她,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她媲美。
“但也没有你漂亮。”
他搂着她的腰,低着头,深吻她,一双颀长的丽影映在墙上,屋里的气氛暧昧。
窗外,一簇簇升上天际的烟花缓缓散开,在空中燃烧着自己,拥抱了夜色。
他把人吻到了床上,手也开始不规矩了。
当他的手穿过她的衣摆,划过她的腹部时,她握住了他的手。
她声音很轻:“顾萧,我来例假了。”
顾萧把下巴贴她的头上,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均匀,他说:“嗯,我就只是亲亲你,亲亲就好了。”
苏遇鲤松了手,顾萧就掀开了她的衣服,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寸一寸的含了下去。
他勾着唇笑了笑,他似乎特别喜欢将她弄成这样,看起来就像受了惊的兔子,在他的禁锢下,哪都逃不了。
他本来是在逗弄床上的姑娘的,可最后,却把自己给玩出火了。
压不住心口的燥热,他起了身,穿上鞋,语速急了几分:“我去下浴室。”
她喊住了他:“顾萧。”
他回头:“嗯?”
苏遇鲤把被子扯过来将自己盖着,眉目微垂,她很清楚,他去浴室是要干什么。
女孩子不再说话了,侧头看着他。
顾萧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宝宝,对不起。”
苏遇鲤只是笑笑:“没关系。”
顾萧去浴室又洗了一次澡,裹着浴巾出来时,苏遇鲤已经把床单换好了。
她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被子上还放了件红色的东西。
“洗好了?”
他点头:“嗯。”
苏遇鲤把旁边那件红色的东西拿在手里,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妈说的,今晚要穿着这个睡觉。”
顾萧的脸色瞬间就暗了。
他在原地站着,眉毛皱了皱:“一定要穿吗?”
苏遇鲤很认真的回答:“嗯,要穿这个,才能一年都红红火火。”
“我不穿。”他才不信这些个封建迷信呢。
苏遇鲤掀开被子,指着自己的腿:“顾萧,你看我,我都穿了,你也穿,好不好?”
他没有表情的摇了摇头:“不要,丑。”说完,他又改了口:“你穿好看,我穿丑。”
苏遇鲤笑了笑,继续哄他:“顾萧,听话,就穿一次,一年就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穿!丑爆了!
见他不动,苏遇鲤就下了床,把他拉了过来:“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你穿。”
再挣扎也没有什么用的顾萧:“……”
只好心如死灰的把那条红色的秋裤给换上了,之后,苏遇鲤就止不住笑了。
“鲤鲤,你还笑。”
那种感觉,就像在动物园里被人拔光了毛,供人欣赏的猴子,尴尬又为难。
“好,我不笑了。”
苏遇鲤就没再发出声音了,只是捂着嘴,身子还在一颤一颤的,还是在笑的,因为忍不住。
大概,她要被顾萧“秋裤杀”了。
“鲤鲤,睡觉了。”他声音闷闷的。
他坐到床上去,把被子扯了过来,盖着那条大红色的、让他愤怒的秋裤。
苏遇鲤关了灯,也缩进了被子里去。
这一夜,是新年的第一夜,本该是和鲤鲤共度春宵的浪漫一夜,却被他腿上这条大红色的秋裤给搅得心神不宁的。
他搂着苏遇鲤,一夜无眠。
到了后半夜,苏遇鲤睡熟了,他真的好想偷偷起床,把那条讨人厌的秋裤给脱了。
但老一辈说的话,他又怕真的不吉利,万一真的不吉利,让鲤鲤以后的生活多灾多难……
得,他不想了,就穿着那条秋裤,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