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就像是之前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去挥动那条勉强能动起来的手臂,异变也正是他由他这一下发生了。
整个世界仿佛被撕裂了一样,从中间劈成两半,从天空一直延伸到钟笙所能看的到的一切物体,就像是从画上被抹去了一样,什么都不剩下,
就是现在所处的这栋大楼,从中间分开,留下来一个不不见底的深渊,里面是一片虚无。
而距离红衣男最近的林文,则是现场最清晰的感受到了这股暴虐的力量。
尽管红衣男没有任何征兆了发动了攻击,不过林文还是事先有预警,他还是成功躲到了一边,并没有和这无尽的深渊一起共命运。
但终究还是被这到力量所波及,受到了伤害,他的整条手臂像是被一把大砍刀直直的切掉了一样,直接从他的身上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平滑的伤口。
然而并那种鲜血飞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林文身上,有的只是他满脸的惶恐和不敢相信。
“就、、、就这么没了?”钟笙此时也是顶圆了小嘴,震惊的看着。
只是随手一抹,就将一切化为乌有,此刻在他眼里可不止是缺了条胳膊的林文,还有原本一个接一个从远处走出来的“活死人”,一瞬间全部消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钟笙不敢想象要是这一下子朝着他挥过来会怎么样,是不是自己能躲进底下墓室,还是和鬼姐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只鬼复苏了!我的计划又落空了!”林文渐渐的从惶恐中反应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已瘫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机的红衣男,言语里满是可惜。
“我可能又要去找江峰要只鬼了,只是可惜了这只,没想竟这么厉害。”
接着他又望了望在裂缝对面的钟笙,眼里近视狠辣,又是这个人,三番两次的跟他作对,坏他好事,从在医院里开始就是这样。
“不过这次只能算了,我需要赶紧离开,这只鬼的恐怖程度不亚于江峰给我的感觉。”说罢,林文转身朝着楼下跳了下去,消失在了这里,不敢多停留一刻。
而钟笙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虽然林文走了,但是这些“活死人”并没有被他带走,它们依旧追逐着钟笙,想要把他留在这里,以便林文能有时间逃出去。
看着林文直接想都不想,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这跑路跑的比他还流畅。
“哦豁,这回是真完蛋了。”钟笙此时虽然跑了好大半天,但并没有累的感觉,甚至也没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啥的,可是钟笙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这服躯体了,什么动作都明显慢了半拍。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鬼姐复苏了,然后取代我?”不同于以往的那种,这次可是在他意识十分清醒的时候,就出现了这种感觉。
鬼姐似乎是在和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钟笙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问题,可眼下也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想了,现在不是研究鬼姐的时候了,而是想着要怎么从这么跑出去,不然哪怕鬼姐估计也得栽在这。
眼前的“活死人”可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继续前仆后继的朝他走来。
可是这里的危险可不止这些,远处的红衣男忽然动了起来,就像是被人提了起来一样,从一滩变成了一具,就这么当着钟笙的面直愣愣的立了起来。
不过这个红衣男跟之前的红衣男有些不一样,他一言不发的,也一眼不眨的,正面部瘫痪一样,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而且他的行走方式也很奇怪,他的上半身没有什么动作,两臂也没有摆动,尽管他在朝着钟笙的方向过去,但他的双腿并没有摆动,
就跟断了腿似的,被强行拉直,挂在身上,拖在地上,脚背也没有朝上,而是反过来当作脚底板一样,在地上一下下的摩擦,发出“莎莎”的声音,和留下一地的血迹。
这种种迹象表明,红衣男死了!
可他并没有完全死,他还能动,尽管不能行走,但他可以飘在空中,像个幽灵一样,朝着钟笙飘了过来,和他一同飘着的,还有他身上那鲜艳的红衣。
“?!这是被林文感染了吗。”看着这一种新型“活死人”,钟笙脑袋里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他成了林文的鬼奴,可这行动方式未免也太奇怪了点。
“诶?我‘红线’了?”同时,钟笙还发现自己的“红线”也消失了,原本是用来捆住红衣男的“红线”被说是个线头,就是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此时钟笙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他已经无计可施了,刚刚在逃跑的时候,就已经抽空尝试用右手触碰了一下“人群”,发现竟然是和左手的效果一模一样,只有压制,没有什么别的作用。
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里可远不止四手,再加上他发现鬼姐只有压制的能力,光压制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像红衣男一样,大手一挥,直接把这些玩意全部给抹除。
“鬼姐啊,鬼姐,没想到你原来只是个花瓶。”钟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向着楼顶边缘走去,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可正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有人却不想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钟笙刚才的那句话被鬼姐听到了,还是鬼姐已经开始正式进入复苏状态,她突然接管了双手的控制权。
此刻钟笙的意识非常清醒,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从两个“活死人”的身下挪开,又接着一人给了一拳。
只听“砰”“砰”两声,两个“活死人”在空中画了个弧线后摔倒在地上。
然而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就不会对它们产生怎么样的影响,钟笙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会选择跑路,和打不死的东西打架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可鬼姐似乎是对钟笙花瓶的评价很不满意,双手还没收回来,又向着两边拉开,又一个“人”来了一下。
仿佛从钟笙的身体深处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呐喊“我要打十个!”
“姐姐,你别打了,打不死的啊。”看着刚被打到在地,接着又麻溜的爬起来的那几“人”,钟笙心很累,这还是个不带脑子的花瓶,“你看这样,我把双腿的控制权也给你,你带我跑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