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很快在走廊中间聚集了起来,粗略的数过去,大概也有二三十个的样子,大多都是奇怪的望着刚刚医生们逃跑的方向,不明所以。
更甚至还有些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举着手机拍着现场,起中一个嘴里还嚷到,“兄弟们,胖哥现在医院里面啊,刚刚好像发生了一起医闹事件,我给大家来个现场直播啊。”
而这个人还没说两句,直播间里面瞬间就刷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弹幕,
“原来主播住院了,怪不得有好几天没有直播了。”
“主播生病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哦。”
“兄弟们别被他骗了,依据我的猜测,这货肯定是相中哪个护士姐姐了,要不然怎么会往那跑,前两天明明还生龙活虎的了。”
“医闹?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发生这种事,主播快让我们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敢这么大胆。”
“主播还直播啥啊,这不上去揍死那个敢医闹的,替兄弟们出口气。”
“主播报个地址,我是警察,我现在就过来抓他。”
“好家伙,这波啊,这波是警民究极互动。”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没谱,也有人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发生什么了?有人知道吗?”
“看样子好像是患者和医生打起来了?”
“哼,这群医生,我早看他们不爽了,活该被打,我刚刚也应该掺和进去踹上一脚的。”
“你来真的,你确定不是那几个患者找事?”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他们说一会就会过来处理。”
。。。。。。。
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仿佛都要忘记了要出来干什么,就一个劲的瞎讨论着。
可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阵阵尖声惨叫,而且叫声越来越多。
“不是吧,这么狠?这叫声叫的有点凶哦。”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哦。”
“走走走,我们下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说着就有几个好事者准备下楼看看情况。
“你们确定要下去?我刚刚可是听那几个医生说,好像是五楼的病人跑出来了。”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钟笙站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五楼的病人?怎么了?我不也是病人,难不成连我们一块揍了?”
“五楼,是不是皮肤科的?”
“哦,我想起来,我昨天刚在电视里看了,好像说是,有传染很厉害的皮肤病,没准就是他们,而且我还听说,有几个医生都不幸感染上了,好恐怖的。”
“那还是不去看热闹了,万一给我传染上了那还得了。”
“哪有那么离谱,听你们说的,好像碰一下就没了似的,离远一点不就好了,再说了,只是去看看发生啥了,又不是去给他们治病的。”
“就是就是,还是赶紧下去看看吧,要真是那群人不知道下手轻重,可真是会出人命的。”
几位好事者并没有在意钟笙的这番话,不过也确实开始犹豫起来,嘴上说着走,但半天也没挪动脚步,与此同时之前那个主播的手机中,弹幕里也在激烈的讨论。
“皮肤感染病?有懂的出来介绍一下吗?”
“我听我的父辈们说过,以前好像真的有那种很厉害的传染病,几乎染上必死的,但是早就已经消灭那种病毒了,应该不是我知道的那种。”
“主播主播是哪个医院啊?”
“大江市第三人民医院,昨天我还在电视上看到报道了,反正大家没事别去那个医院,小心感染上。”
“哇,这么说,岂不是很恐怖?”
“主播还是别下去了,万一感染上了怎么办?”
而这个主播见直播间这么活跃,也有点开心,“好了,接下来我就带大家下去看看好了,兄弟们礼物刷起来啊。”说着,他就举着手机朝着楼下走去。
众人见有人带头,便也跟了上去,都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钟笙,也是好奇的跟在他们后面一块下了楼,一方面是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医闹,另一方面主要是刚才那几个病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这种感觉他曾在父亲那里也有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那这里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而走廊上的其他人则是各回各的房间,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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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人注意到的是,在走廊的另一边尽头,一个人从一间病房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色的大衣,不过此时这件衣服有些破破烂烂了,衣摆的地方好像是被人撕掉了,原本能遮到膝盖位置,现在只能盖到大腿。
而且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也都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到处都有裂缝,还有的地方则是完全撕开了一个大窟窿,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此时他正僵着脖子,长衣尚未完全包裹的皮肤呈现出了和衣服的一个颜色,整张脸已看不出有什么活人气息,那绷紧了的肌肉将它的腮肌爬满表皮。
在他的背后,那间病房,竟是满地的狼藉,水壶,餐盒等等,全都散落一地,病床也掀翻在一旁,被子和枕头则是完全从中间撕开,落了一地的棉絮,像是经历一场战斗一样,
忽的,一只手从被子下面伸了出来,接着是两只,三只,四只。
接着就是两颗脑袋,两个脖子,还有两个穿着病服的身体,一点一点展现了出来,这是两个病人,两个原本住在这间病房的病人。
他们两眼呆滞,紧着表情,像是僵尸一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都没看一眼满地乱糟糟的一片,同样他们也并没有喊叫,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弯下身子去整理这些,而是整齐的迈着步子,跟着之前的那个人,向着病房外面走去。
而最开始出来的那个人,此时像是一个老人一样,直勾勾的朝着对面的病房走去。“吱呀~”门没有完全关上,更没有锁住,他就这么用身体顶着门板就走了进去。
而这间病房里也住着几个病人,还没有休息,坐在床上聊着天,直到那个白衣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注意到。
“诶,刘医生?刚刚不是才查过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