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差一点,就一点啊!”钟笙趴在楼顶上,很不甘心的大叫道,原本还想再拍几下地面,以表达自己的失望之情,但看到自己那双娇嫩的纤纤细手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由于鬼姐姐彻底解开所有镣铐,钟笙的身体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此时他已经完全变成了鬼姐,身上的衣服此时全部显的有些大号,松松垮垮的,如果钟笙现在能照照镜子,说不定会心肺骤停。
原本的钟笙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名穿着男装的女生,如果不是那姣好的身材和带着仙气的美貌,或许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她。
长发随意的散在身上,由于没有认真搭理,有几根遮着眼睛,有几根掠过脸颊,大大的眼睛由于有了钟笙的加持,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反而多了些灵动。
尤其是在目光落到自己隆起的前胸时,甚至都发出了一闪一闪的亮光。
正当钟笙沉迷与欣赏自己的新身体的时候,一个有些癫狂的声音将他拉了出来,“哈哈哈,成功了!”
远处,红衣男看着纸上那完美的女人很是兴奋,他举着那张刚刚完成了画作手舞足蹈的。
画中是一个女人,惟妙惟肖的,就像是真的一样,很难想象能用一只笔一砚墨就能创作出来,但它就是真真实实的,像是照相机一样印在了上面。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你看到了吗,我成功了啊!”红衣男喜悦的有些不正常,他一手拿着画作,一手指着,朝着钟笙大喊道。
可是这声音却极度嘶哑,像是一个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人一样,没有一点生气,就像是几天没有喝水一样,听上去感觉在摩擦你的耳膜一样。
不仅如此,此时红衣男不能称之为红衣男了,而是一个红衣老头,他的长发尽管还飘在身前,但早已失去原本的原本乌黑光泽,变成了一团哑白的乱麻,时不时打在他那满脸起着褶皱的脸上。
和钟笙一样,他的体型也瘦弱了下来,那宽大的红衣此时被他拖拽在地上,一遍遍的擦着地板。
如果不是这之前钟笙见过他的面,绝对不会联想到这是一个人,他变的又疯癫,又没生气,一幅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样子。
“我可以把鬼画出来,我能把鬼给画出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红衣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用干涸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钟笙,颤巍巍的,有那已经干裂了的手将画作递了出去。
“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可能要改一下我的原则了。”
看着纸张上那张唯美的画作,钟笙活动了下筋骨,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用鬼姐的整个身体,还不太适应。
“我们都知道有个良好传统,叫尊老爱幼,但是了,今天我非常想要破例一次,你要知道我这是在救你。”钟笙好心好意的说道,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在救人家,至少自己不会武功,一个莽夫,打人能有多疼。
“呵,无知!你果然是一个萌新。”
红衣男并没有把钟笙的话当回事,他现在很满意自己的成功,目前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接下来就是要看他的表演了。
“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鬼究竟有多么可怕吧!可惜了你是个驭鬼者不能旁观,不过能亲自感受也是很好的。”
说完红衣男把画朝着空中扔去,两手合时,半蹲着身子,大喊一声,“出来吧!”
而钟笙也觉得好玩,也不闪躲,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句,也跟着大喊道:“隐藏着黑暗力量的鬼姐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约定的钟笙命令你,封印解除!”
两人一同喊道,只不过钟笙这边毫无动静,甚至连根头发都没有飘起来,
反观红衣男那边,再喊出那句话之后,他的身体开始了一阵抽搐,像是突然中风一样,止不住的全身颤抖,他身上的红衣像是活了过来一样,竟慢慢的向上飘了起来。
“喂,钟笙,你知道为什么异案局没有几个驭鬼者,都是控鬼者吗,因为驭鬼者每一次使用厉鬼的力量是要在拿生命当赌注,你根本不知道体内的厉鬼什么时候会复苏。”
红衣因为穿在他的身上,尽管再慢慢向上飘起,但也脱离不了。
“我原以为这次是不会造成它的复苏的,甚至作画的过程都非常顺利,非常流畅,没有一点停顿,但是我还是错了,它要出来了,我感觉的到。”
红衣男的表情开始痛苦,原本干枯的脸颊,此时由于各种扭曲和变形,变的有些恐怖,但是他是用着那刺耳的哑嗓说着,
“不过没关系,正好你来了,我要取消和那个医生的约定了,因为我已经、、、已经知道了压制、、、压制厉鬼复苏的方法了。”
强烈的痛苦让他说话都开始有些不完整,现在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形了,他的胳膊抵挡不住红衣的力量,被活生生的折断,而且他的身体也比刚才更加消瘦,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反派死于话多。”看着眼前这一幕,钟笙还是有些不忍的,毕竟不是自己打的,少了点感觉。
飘在空中的画作缓缓的落了下来,被钟笙一把接在手里,这幅画画的很好,仿佛和在地下墓室里见到的一样。
“看你这么难受,我干脆送你一程吧。”钟笙一边看着画,一边说道。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一根“红线”顺着袖口钻了出来,“红线”具有能压制厉鬼的能力,被它捆到,只有等死的份。
“呵,送我,好大的口气,给我收!”红衣男突然朝着大喝一声。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反倒钟笙的头顶飘过几只乌鸦“嘎~嘎~嘎~”
“?收?收什么?收衣服吗?”钟笙好奇的望着天空,这也没下雨啊。
“嗯?怎么回事?我明明画出来了啊?”红衣男也很纳闷,他快要忍受不了那种疼痛了。
“哦,你是说这个画啊?你是说你想把鬼姐收到这个画里面去?”钟笙好像懂了他要感干嘛,但又不完全懂。
“对啊,我不是明明已经画出来了吗,还有你,它不是已经在你身上完全复苏了吗,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红衣男忽然对自己的认知开始了自我审视,这根他接触的灵异信息不一样啊。
“哦?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结束了吗,结束了就该我了,不要我说我没让着你哦。”钟笙边说,边朝着红衣男走去,红线围绕在他身边,随时准备出动。